“浜面将军,你确定渡江的只是东北军的后勤部队?”契切罗夫这已经是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了。
“已经说过了,负责运输的只是支那军的小股部队,凭我手里的两个大队,再加上你的近六千兵力,足以击溃支那人相当的军队。不必担心。既然你收了帝国的好处,可要踏踏实实替帝国办事,首鼠两端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结果的。”浜面又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俄人生得好大个子,偏偏如此胆小,真是让人不耻。只是眼下不得不借助俄人的力量,伯力城外那支东北军战斗意志太强了。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说到这里,契切罗夫脸上露出一丝满意地笑容,一百万日元,对于他的职务来说,绝对算是一笔巨款,哪怕是立即解甲归田,也足够富裕的过一辈子,契切罗夫不是那种胸有大志的人,眼下一个破落的俄军指挥官对他来说远不如一百万日元有吸引力。殊不知南面多少有钱的俄人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比呆在这苦寒之地要强多了。
伯力城外的战斗打得太艰苦,日军往往刚夺得的阵地便要被东北军再度抢回去。
浜面又助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也许这次帝国北上的军队希望全在他这支迂回部队身上了,也罢,这次便要杀得那些支那人闻风丧胆,若是有可能,击溃东北偏师之后,当直趋东北境内。让他们知道激怒帝国的严重后果。
…….
“嘿,快点,用点力,王宝贵,你他娘的怎么回事。吃的时候比谁都能吃,干活时拉稀屎,再不卖力点,晚上吃雪球去吧!”刘浩青面色不好看地骂了一声,这么难听的话本来他是说不出口,还是听到周胖子昨天骂了王富贵一通。这会顺嘴就骂了出来。
黑龙江结着厚厚的冰层,大队的东北军与骡马奋力地拉着一车车货物。支撑起一支军队在外作战,在这种恶劣的运输条件下,负责后勤的人往往比正面战场上的还要多,从哈尔滨一直到伯力城外。一直有一条长龙式的队伍在默默支撑着这场战争。
“别….别…介啊,刘…队,这刚到东….东北还没适应这边的气候,我….我也不想出工不出力啊。真要是没病,别说搬扛东西,就是上战场,我王富贵也绝不皱一下眉头。”王富贵苦着一张脸说道,他生得一副大个子。不过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在后勤里面负责协调一些事务,本来像他这种小头目是不用亲自干活的。不过这一段路累死的骡马太多,现在人代马的情况越来越多,比他地位高的人都甩开了膀子在干,他一个小计薄自然无法例外。
“你就吹吧你,王结巴,前线打得可厉害了。听跑了几趟的老人说,之前运过江的车子往往都是返空。现在除了运送粮食。军需去江北外,带回来的是一车又一车的尸体。哈尔滨那边的棺材铺子连夜做棺材赶工都赶不赢,真不知这次咱们东北军死伤了多少人,就像这样,竖着上去,横着下来。”说话的人打击了王富贵一下。
王富贵说话结,队伍里面的人又叫他王结巴,同行的刘浩青等人就爱取笑他,算是这雪地枯躁旅途中为数不多的一点乐趣。
“总..总有一.天,我上了战场,拿几个军功给…给你们看看。”王富贵不服气的嘟嚷了一句,不再跟这些人争辩,左右是争不过,少说两句图个耳根子清净。
“呵呵,好啦,开个玩笑,正规部队,谁不想参加啊,以前日本人在咱们东北干过多少坏事,咱们东北军几十万人,能捞着机会跟日军干一场,那是能光宗耀祖的事,咱们这些搞运输的,运气不好的话,这辈子是不想了。”刘浩青笑道。
“好了,王结巴,你也别怪刘队脾气大,跟这周胖子闹了别扭,呆不到一块去,赶着队伍看看这边有没有问题,正好你撞到了枪口上,刘队发点脾气,你兜着点。”旁边的赵培德怕王富贵心里不舒服,安慰着说道。
“刘队又跟周处长闹了?”朱应山好奇地问道。
“可不是,昨天运炮的几十匹马,本来好生照料一下,那批马还有救,周胖子死活不肯,还派了别的任务给刘队,本来芝麻点大的事,周胖子为了摆官威,让那几十匹马冻死了,刘队小时候养马起家的,自然看不过去,就跟周胖子大吵了一架,今天气不顺,便出来兜兜风,免得看到周胖子心烦。”
赵培德是附近队伍里面的包打听,消息比一般人灵通,透露了不少内幕。事实上这个刘队并不是个队长,而是中转兵站到黑龙江一线军需官周廷知的副手。
“刘,刘队….”王富贵眼里好,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冒出来密密麻麻的小黑眯,其他人还在说笑的时候,王富贵宽阔的脑门子上已经起了不少汗,急忙喊着刘浩青等人。
“什么事?”刘浩清说道。
“有…有…有……..”是日本人,王富贵心中大急,要这越是急,越是说不出话来,大冷天额头上汗往下掉的王富贵指是指着遥远的东方……
嘶-----透过望远镜看着那密密麻麻而来的人影,刘浩青倒吸了一口凉气。
“刘队,怎么了?”旁边有人问道。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