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团座对于此战已经是心有成竹, 算是我多想了。△↗頂,..” 宋铭远闻言一笑。
“ 一些问题参谋部的那些家伙早就想好了, 咱们这军队一路开过去, 除了阵地上见黑红, 却也没什意思, 真要把这些事交到我老霍手里, 也未必见得比你们参谋部的那些家伙差了。” 霍庆云大言不惭地说道。
“都交到你手里? 呵呵, 你不过是要更多的自主权, 等你当上师长再说吧, 现在只有听令行事的命。”宋铭远听得直摇头, 若真把什么事都交给这老搭档, 保不准能把天给捅个窟窿出来。
“巴诺, 参查, 快跑!” 沃热急上火, 这野猪果然不是好对付的, 皮糙肉厚不说, 那凶悍地劲头让家族内的那两个小伙都有些拔不动步子了。 沃热策马狂奔向前,在马背上弯弓搭箭, 动作异常娴熟, 放在古代也是个上等的骑射之士。
箭只嗖地破空,直接插在野猪的背部, 被箭只射中的野猪不仅没有倒下, 反而激发起其更大的野性, 野猪一双眼睛都变得血红, 踩着一路雪渣子狂奔向前。场面上其他围猎的人也变得慌张起来, 在场的都沾亲带故, 若是死伤一两人, 寻家里的老小以后谁去赡养?
呯! 四百米外一声枪响, 在这雪原之中显得异常清晰。这危急关头正是方思宗打出了第一枪。正好打在野猪疯狂迈动的前腿上。
扑! 前肢受伤的野猪庞大的身体一偏, 失去平衡下在雪地中跌了几个翻滚。
呯, 又是一枪, 子弹从野猪的眼睛透脑而入。 野猪痛苦的嚎叫了一阵后声息便渐弱了。
沃热一众猎人看着眼前的一幕, 猛然醒悟过来是有人帮了忙, 举目望去。 只见一个年轻士兵提着步枪站在几百米开外,心里的震骇自然是不用提了, 隔着这么远在雪地上看个东西都不清楚, 对方竟然能接连两枪都直接命中目标, 还将这凶悍十足的野猪击毙,这是什么本事?
当年达虎儿族去过更北的伯力甚至那原始丛林。 对于枪声并不陌生, 俄人便是仗着那些长枪交清人赶出了伯力, 达虎儿族也深受俄人荼毒,一路迁徙至黑龙江境内情况才稍稍转好,不过看到那些蛮横贪婪的俄人, 仍然要远远避开。 直到这两年才好了一些, 听说南面有一个汉人大官手里军队数十万, 将进入黑龙江的俄人都打败了, 打得南面血流成河。 十几万俄人丢盔弃甲,一路惨败逃离了黑龙江。达虎儿族的儿郎地处偏僻, 对于这战事了解得并不清楚,不过汉人赢了终归是件好事, 比起那粗暴贪婪地俄人, 汉人总算是亲近一些。
正当沃热吩咐几个人去处理野猪, 带着剩下的人向方思宗赶来时, 只见远远的雪原上。 一眼望去足有数千人的大军正逶迤而来。 即使在这雪地上行走, 仍然队形不乱。 伴随着军队的还有大量的骡马。 以及几十辆长着四个轮子的怪东西, 上面似乎驮了不少东西, 都用一层绿色的布蒙着。从轮子压在雪地上的痕迹来看, 东西应该还不轻。
“沃热代表我们家族向恩人致谢, 感谢你救了巴诺和参查一命, 若不是你出手。 恐怕我们要在那野猪下折损更多的人。” 不知道那大股的军队来干什么的,不过达虎儿族男儿恩怨分明。 有恩,便要报, 若是看到这股大军调头便走,这种事围猎长沃热干不出来。“作为回报。我们愿意将刚才的野猪送给恩人。”
“不了, 野猪你们还是自己留着吧, 我以前也是猎户出身 , 知道冬天食物对于你们氏族的作用,刚才是我们团长让我过来的。” 方思宗摇头一笑, 朝那阵列森严的大军一指说道。
“哈哈,谁说的,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围猎长吧, 刚才这个人是我派来的, 这头野猪你给四个猪脚我便成, 其他的你们抬回去吧。” 霍庆云策马而来大声笑道, 想到那香喷喷的猪脚, 霍庆云一阵嘴谗。
“感谢你, 慷慨仗义的恩人。” 沃热带着弯身向霍庆云行跪拜礼, 以前对清朝的官员也拜过,不过那些官员贪婪而高高在上, 眼前这汉子带着这样一支大军,看上去却豪爽慷慨许多, 不由赢得了这些近乎原始部族的好感。
“不用了, 当年老毛子东犯, 满清跶子四处逃散, 你们达虎儿族却敢就地反抗,敢跟老毛子刀枪见血, 是好样的, 不愧这白山黑水养出来的一番悍勇之气, 你们是大山养出来的勇士。” 霍庆云跳下马声音豪壮地说道。
听到霍庆元提到达虎儿族往日的事迹,沃热这些猎人内心顿时群情激勇。 当初达虎儿族生活在更北面的辽阔土地, 世代渔猎为生,汹涌而来的俄军铁骑打破了这一切。达虎儿族奋起反抗,虽然这些近乎还算在冷兵器时代的原始部落在俄人的火枪洋炮下一触及溃。 但是这种失去家园的惨烈却胜过那些满清军队十倍, 百倍。
霍庆云是从海兰泡惨案中逃出来的人, 当初他不过是一个年纪的小童, 懵懂,狼狈地逃到黑龙江以南,而再次向北时,他已经领着数千久战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