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南草原一望无迹,以往一片低矮土砖房舍的洮南此时楼宇高低起伏,四通八达的马路从洮南各个方向连接附近的县城,绿化带夹着的马路中间车辆来往不息。
田和霖坐在小汽车上,看着来往的车辆,田和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小赵,把水杯递给我。”
坐在副驾上的警卫员赵延松是宫保田的亲传弟子,原本是秦宇的警卫员之一,由于田和霖这个掌管东北内务的人也需要来往奔波,秦宇便将赵延松调派给田和霖了。
“好嘞。”赵延松将保温杯给田和霖递过来,田和霖呷了一口龙井茶,他别的爱好没有,唯独好茶,平时政务繁忙,呷上一口龙井也能起到养气凝神的作用。
“两年没过来,这洮南又变化了不少啊。”想到以往的洮南跟现在比起来如同一张白纸,田和霖作为洮南的奠基人,看到洮南成长到现在的规模,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此时回过头来看别有一番滋味。
“省长,这两年洮南的动作大着呢,不过我经常过来,也没觉得改了多少。”赵延松笑道,他老婆的娘家在洮地这边,又是个妻管严,只要一有时间,妻子便会带着他从奉天坐飞机回洮南,看得多也便觉得没什么变化。
“我哪里能跟你比。一个月回来一次,我一年能来一次都算不错了。到前面去拐子坡去看看。”田和霖摇头道,他跟身强体壮的赵延松可比不得。坐上飞机就晕,奉天那边政务太多,也不是经常能抽出时间坐车到洮南来。
小汽车在柏油路上平稳的行驶,穿过一条绿化带,在道路的分岔口下下了柏油路便是草地,坐在汽车上显得十分巅跛,好在也不远。坐了两三里路便停了下来。
看着人群中忙碌的身影,田和霖大笑着喊话。“鲍季亭,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
“田省长,你怎么就过来了?”鲍季亭将手上的笔记本一合,小跑着向田和霖的方向跑来。
“去洮南看看。正想着这边要修路了,你应该在这一段忙,就想着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碰到你了。”田和霖为自己的运气哈哈一笑,“这边的路基测得怎么样了?”
“跟计划上的比完成了十分之一,完成的部分已经开始施工,不过真要等到把铁路修到外蒙去,可是旷日持久呢。”鲍季亭颇有些时间不够用的感触,恨不得一下子便将东北铁路的触角伸到库伦。
“一口吃不成胖子。路要一步步走。东北以前一副烂摊子,也走到了现在的地步,耗费个四五年的时间。将铁路修到库伦问题不大。”田和霖抚须笑道。
“听说刘昆去锡林郭勒盟了?”鲍寄亭小声道。
“你小子耳朵倒是灵便,去了一个星期了。”这事也瞒不住多久,田和霖说出来也没什么。
鲍寄亭倒抽了口冷气,“雨帅在东北计划的支线和干线便超过3500公里,现在又增加了至库伦的干线,以及沿道支线。这得多大的工程?”
“还不是沙俄的内乱闹的,再说奉天那么多钢铁厂也要找个出路。”
田和霖语气平淡地道。关于至库伦的铁路他跟秦宇早就讨论过了,可是以前由于沙俄方面的压力,秦宇一直没在外蒙表现得太明显,直到现在沙俄已经日落西山,秦宇便没了顾忌,说什么也要将外蒙紧紧拽在手里,只是这次修铁路显得十分低调罢了。田和霖当上奉天省长以来,眼界也日益开阔,对于沙俄重工业的崛起也略知一二,以往沙俄的腐败不比清政府差多少,但却编编能成跻身列强,除了其进取心外,其在铁路,重工业上的大量投资是最主要的原因。
沙俄政府通过下大量订单给本土企业来修建铁路,购买军火,火车皮等,使得沙俄近几十年在铁路的成就上突飞猛进,更修成了极具战略价值的西伯利亚大铁路,横贯东西,将沙俄的势力伸到遥远的东方。此时的东北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通过订单的方式,来完成对外蒙的布局,同时拉动东北的钢铁产量,使得一战过后东北重工业不至于出现缩水,同时也节省了以后再兴建铁路的时间,一举数得。否则一旦外蒙有变,将军队运到库伦,或者是更北的地方都得伤透人的脑筋。
田和霖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鲍季亭已经能感受到其中秦宇寄托在铁路上的勃勃雄心,远处草地上牛羊成群,健马驰骋,用不了多久,东北军的骏马也将在久离汉人的外蒙撒开四蹄,尽情奔跑。
………….
张放东的运气并不怎么好,或者说是加沙涅夫跟娜塔沙尔两人成了拖油瓶,没走出多远,便碰到了带着四个日本兵返回的小川峻。小川峻见到娜塔沙尔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张勇徐长胜两人身上分明有着血迹,想到留下的那两个同僚,不知情况如何了。张放东暗骂了声秽气,大叫了一声动手,几人便取出了盒子炮呯呯呯几声枪响,将小川峻几人纷纷射杀。若是在战阵之上,张放东几人拿着盒子炮自然不是小川峻这些精锐士兵的对手,可此对面不远,把三把大盖取下来拉枪栓的功夫,盒子炮的子弹便喷勃而出,让他们连丝毫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当街枪杀了日本士兵,除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