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拉迪沃斯托克作为远东要塞,是沙俄在远东最繁华的城市,沙俄辽阔的土地使得其城市建设都颇为大气,街道远较民国内地城市宽阔整洁。城市外围茂密的森林,一望无迹的草场让一直为领土所困的日本人几乎看花了眼。
这里曾是沙俄远东的骄傲,不过此时,街道上却是垂头丧气的沙俄士兵,兵败中东路的德米波夫到现在为止都还不能让士兵们重振士气。而陆续出现的美国,英国,加拿大,甚至日本军队让曾经以沙俄帝国为骄傲的白俄此时第一次体会到了民国八国联军入侵时的徬徨。
“嘿,加沙涅夫,你收上来的皮毛卖完了没有?”张放东是个五十出头的半百老者,不过长年出没于白山黑水之间,吃的又是飞禽走兽,仗着家传的一些本事行走在东北与沙俄交界的地面上,这两年沙俄乱得厉害,张放东进入沙俄也越来越深。
东北物产丰饶,不过相对于地广人稀的东北来说,沙俄广亵的土地更是一片未开发的宝藏,每跑一次符拉迪沃斯托克,张放东都要赚得盆满钵满。生活富足,又不怎么想事的张放东看上去个子十分魁梧,年近半百精力却比一般的年轻汉子还要来得旺盛。
如果放在平时,听到张放东的喊声,加沙涅夫一定会高兴地迎出来。将他迎进屋子里奉上土豆泥,伏特加酒等物什,不过今日隔得老远却听到加沙涅夫不太宽敞的屋子内一阵哭叫。惨哼,以及日本人肆无忌惮地笑声。
街道上稀疏的白俄行人纷纷绕道而走。不明就里的张放东摸近过去,却看到几个日本人将加沙涅夫的婆娘按在床上,脱得光溜溜的,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一个光屁股的日本军人正趴在上面奋力的耸动。加沙涅夫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扔在院子里面要死不活。而加沙涅夫的儿子则瞪着眼睛被扔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看上去死不瞑目。
“这帮畜牲养的。”张放东低声骂了一句,他是自幼在关东长大的汉子,当年老毛子与日本人在关东都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日本人到了老毛子地面还是一个德性。看到这里张放东一阵庆幸,这两年东北蒸蒸日上。东北军东征西讨,整个东三省再也看不到这种情形,没想到失了势的老毛子却到了这般境地,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杀的日本人也能落到这般田地。
“张叔,你趴在外面做什么,直接进去不就得了。”跟着张放东一起来贩售皮毛生意的张勇大大咧咧地吆喝道。
“八嘎,外面有人。”几个干完了的日军端着步枪便冲了出来,他们伤天害理是不假。不过这两人竟然敢围观,真是胆子不小。
“你们,是支那人?”为首的小川峻将帽子戴正了一点。上衣的扣子还没扣好,睨着眼睛看着张放东和跟来的张勇,徐长胜三人,小川峻操着一口并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当年他是打过日俄战争的,在东北呆过一段时间。能说上几句汉语。
“俺们是东北汉子,不是你口中的支那人。”张放东嗡声道。
“八嘎。把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滚!”
小川峻脸色一沉,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官交待尽量不与东北的支那人起冲突,就算那支听上去有点模样的东北军打败了沙俄在远东的残兵败将,可是跟帝国皇军比起来,差了何止一个档次。当年与俄人在奉天大战,支那人可是比最温驯的绵羊还要好欺负。要不是上官交待,杀气盈然的小川峻可不介意顺手将张放东三人给宰了。
张勇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手便要摸向腰间的盒子炮,在老毛子地面讨生活,手里没点家伙早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等闲三两个日本士兵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把口袋里的钱都交出来。”张放东额头上青筋一跳,出声阻止张勇的举动,符拉迪沃斯托克现在有大量的日本驻军,日本人的军舰仍然一批批将军队运来,现在跟这几个士兵起了正面冲突跟找死没分别。
几人将口袋里的东北票掏出,还有一根小金条,张勇也掏出了一包卷烟,看得小川峻几人喜上眉梢,“哟西,算你们识趣。”
拿完东西,小川峻几人志得意满地离开了,剩下屋子里两名禽兽日本士兵仍然在逞恶。
“张叔,你拦着我们做什么,把手里的财货交出去,还不如跟这几个小日本拼了。”看着几个日本士兵离开的方向,徐长胜狠狠吐了口唾沫。
“墙内损失墙外补,妈的,老子也不个软货。”张放东朝两人打了个眼色,他跟加沙涅夫是有些交情的,现在那几名日军大多已经走远,里面只剩下两个日本兵,被抢了财货的张放东也咽不下这口气,朝张勇,徐长胜分别打了个眼神便窜进了屋子,一手拧住一名日本兵的脖子,张勇和徐长胜已经将另外一人从床上拖下来拧在床边一阵痛打,钵大的拳头直往脑袋上招呼。没几下那日本士兵便进气多,出气少了。
娜塔沙尔麻木的眼神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扯过床上一块破床单扑下床下抱着受伤不轻的加沙涅夫失声哭嚎。
“这些小日本真不是人。”张放东恼火之下,手用了点力,没想到卡嚓一声,被卡住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