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 咱们把毕桂芳逼成了这样,中央也没见得管, 前次奉军占领了吉林,中央也没吱声, 这次要来咱们黑龙江, 黎总统和段总理哪里会理?” 巴 英额嚷了一声, 谁都没想到原本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竟然还能飞掉。“ 我看这奉军要入黑龙江, 只怕是谁也挡不住了。”
“那怎么办? 你我在各自的地盘上都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跟土皇帝一样, 无拘无束, 但奉军里面规矩多得很, 听说奉军吞并吉林之后, 原本并入奉军里面的吉林军被刷下来一大半, 还因为犯了军纪枪毙了十几个, 关禁闭的更是高达数十个。 大家都是散慢惯了的人。 我就不信你们受得了这份拘束。” 许兰洲心有未甘地道, 站在他的角度, 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奉军入黑, 只是他手里只有一个师的部队, 怎么都挡不住奉军的入侵, 要是英顺,巴英额两人倒向奉军, 整件事更是没有一点悬念了。
“ 规矩再多也总比送命的好, 虽说将管免死,但真打起仗来枪炮可不认人。 孟恩远的侄子高峻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死呢。 听说有个日军大官都被打死了。 不照样屁都没一个。” 英顺懊恼地道。“ 要说奉军到黑龙江来, 大家都不想, 但我们手里加起来也不过一两万人, 这次奉军一次就调了四个师。真要是打起来, 我们哪里会是对手, 奉军的军械好, 能打也是东北出了名的, 就算相同的兵力我们也不见得干得过, 何况现在兵力是我们的两倍。”
“哪里会有这样倒霉, 听说姓孟的离开吉林时, 带走的家产不下千万, 他就算去了北京。也足以一世富贵。 孟恩远在吉林捞饱了,我们现在可都都空着肚子, 现在就向奉军投诚, 以咱们的背景, 还有奉军的严厉。 咱们在奉军手下肯定是混不了多长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 打了还有点希望, 不打,那就是把黑龙江拱手让人了。 反正我是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 你们什么想法?” 许兰洲虎着一张脸道。
“ 许师长既然想跟奉军对抗到底, 我们也只有豁出这百把斤跟奉军干到底了。” 巴英额一咬牙, 然后英顺也同样跟着静态道。
“好,那就让咱们一同进退, 咱们要跟奉军硬撼肯定不成, 不过据地而守, 咱们对黑龙江的情况又熟, 肯定有钻空子的地方, 我就不相信奉军一个个是铁打的,吃了一两次小亏不退回到吉林去。” 许兰洲费了不少心思将朱庆澜挤走, 此时又威逼毕桂芳让步, 对黑龙江志在必得, 哪里会这样轻易放手。
“老巴 , 你真打算跟许兰洲一条道走到黑?” 出了许兰洲府上, 英顺拉住巴英额, 两人同为满人, 各自势力又不及许兰洲, 自然关系亲近一些,只有和许兰洲拥有对等的实力, 才能在赶跑毕桂芳后获得足够的利益。虽然方才在许兰洲面前说得信誓旦旦, 不过大家都不是刚出道的雏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不会?
“ 说实话,许兰洲这个大老粗虽然蛮横了一点, 说得还是有点道理的, 咱们本来在黑龙江过得有滋有味, 各自在辖地连天王老子都管不到, 凭什么奉军一到黑龙江, 就要骑在咱们头上拉屎?” 巴英额对奉军入黑也有些不痛快。
“那你到底怎么想?” 英顺问道。
“等等再看吧, 心里再不舒服,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也不做些螳臂挡车的事, 奉军既然喊着要对付许兰洲,我先观望一段时间看看形势, 奉军的第一把火应该不会烧到我的头上。” 巴英额道。
“这可不一定,老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的驻地离奉军最近, 奉军要是搂草打兔子, 你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在一边观望, 奉军未必会给你这个机会。” 英顺对巴英额的想法不太同意。
“ 那能怎么办, 归附奉军我不太想, 直接起兵反抗也不成, 虽然奉军号称是四个师, 实际上未必有这么多, 但两三个师总是有的, 上次奉军为了占领吉林,直接出动了三个师, 孟恩远的实力也不弱, 不到半个月就败给了奉军, 黑龙江还不如吉林, 若是强行抵抗, 恐怕结果也不会比吉林更好。” 巴英额摇头道。
英顺叹了口气, 这样的道理谁不知道, 可真要人选择起来,当真是千难万难, 谁也舍不得丢掉手里的权势, 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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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军哨声响彻在整个军营。
“集合。 紧急集合!”
一片身着蓝灰色军服的士兵纷纷向操演场集合。 三三两两散乱的小点逐渐汇聚成一道道整齐的队列, 然后是整齐的方阵。
“ 士兵们, 大帅有令, 着奉2师, 奉6师即刻准备向齐齐哈尔开拨, 齐齐哈尔是整个东北的最后一站, 进军齐齐哈尔后, 整个东北, 将纳入大帅的治下, 未来的东北。 将在大帅的领导下迈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我们奉军。 也将正式更名成为东北军……”
“誓死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