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过你?”
季修黎却是冷哼了一声:“我看倒是你忽然真的跟那个顾市长结婚,让那姓安的吃了哑巴亏,他心里窝火着呢,我打他那两拳,他居然没还手!”
本来正打算起身再盛一碗饭的季莘瑶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迟疑的看着修黎眼中的冷色。
“他没还手?”她有些诧异。
见季修黎点头,季莘瑶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安越泽为什么不还手?是自知理亏还是什么?不应该啊……他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是错的呢?他不是一直都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吗?包括她曾经对他的爱。
算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她顿了顿,转身进了厨房。
“你跟那个顾市长……”季修黎起身,走到厨房边斜靠在门框,目光凝视着她的身影:“你们怎么样了?他对你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的?”一提到顾南希,季莘瑶这心底就有一股说不出的莫名奇妙的滋味,不冷不热的说:“我们办了结婚登记后就有两个月没见,没有感情的婚姻,生活中本来就不应该会有交集的两个人,你认为我们能好到哪去?”
说着,她端着盛好的饭出来,却赫然瞥见季修黎脸上升起的笑脸,不由的满脸奇怪的瞪视着他:“笑什么笑?”
“这么说,等这场风波彻底过去后,你们会离婚?”他又笑,这回仿佛是开心了些。
季莘瑶莫名奇妙的斜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我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再说。”说着,转身走回了餐桌边,坐下去便闷头吃饭,一句话都不再说。
离婚?
这会是她跟顾南希最后的结果吗?
想想那天他在阳台上说的话。
她有一种预感。
他不打算让两人再有任何交集,她或许从此都再也见不到他,又或者,除非必要之时,他更会在她的世界里消失的彻底,包括他的任何消息,她也很难得到。两人的身份这么悬殊,市长的行踪本就是保密,而一但他选择与她再无交集,恐怕她这辈子,也无缘再见到他了。
想到这里,季莘瑶忽然觉得有些食髓知味,莫名的心底有些压抑。
这种压抑,是连顾远衡打了她那一耳光时都没有过的压抑。
或许本该是可以相敬如宾的婚姻,却因为她那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变成了陌路,这算不算是她自找的?
可明明这本来就应该是她的生活,明明顾南希的存在不该对她的心绪有什么影响,可为什么,她现在心底几乎乱成了一团麻,。
她骤然放下碗筷,转身从行李箱中拿出几份材料去看,专心投入工作中好分散心底那些莫名奇妙的情绪。
第二天是星期天,修黎的公司有事要忙,所以没在家陪她,季莘瑶一个人在G市的大街小巷逛,坐在公交车上路过F市的市政厅时,瞥见政府前广场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辉腾从前方驶来,停在那里,后边的车门打开,从中走下来一个人,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从车中走下来的人,所乘的公交车已然走远,从她这边的角度,只能隐隐看见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这一整天,季莘瑶都坐着公交车穿梭在F市的大街小巷,回忆着这个她曾经生活了两年的地方,想想自己当初为了爱而离开这里,还真是觉得有些可笑。
一天的时间,其间有几次秦慕琰打电话过来。
“该死的,季莘瑶你居然把老子甩掉了!有本事你别再回G市!我特么现在真想把你给炒了!”
事情是这样的……
星期六那天早上季莘瑶在公司拿到机票后,本来要打车去机场,谁知道秦慕琰的车就停在她公司门口,他的意思是要陪她一起去F市,顺便两个人一起在外边培养培养感情云云。
结果她趁他一时没注意一个人先跑了,当然,在跑的时候顺便把秦慕琰的身份证也带在身上,这样他没了身份证,暂时没法赶飞机,于是……
笑话,他秦慕琰还真当她能妥协?她要是真跟他一起来F市,指不定就是羊入虎口,怎么被吃干净的都不知道!
如是,她这两天都被秦慕琰的电话轮翻轰炸,她最终十分无耻的将电话设置成了静音。
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此时此刻那厮正暴跳如雷的想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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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市建展览,季莘瑶揣着工作证到了F市五环的会展中心,到了门前时被拦住,直到她出示了工作证和邀请涵后,门前的几个保安仔细检查了一下她的证件和邀请涵,才放她进去。
展览会设在下午1点,虽是白天,但会展中心里却是没有明窗,诺大的会展中心灯光琉璃璀璨,大厅中聚集着各省市的政要,三五成群的高谈阔饮。
她独自在角落里摆弄好手中的小型专业DV,然后将工作证挂在脖子上,举起DV便走进去,正要先将会场中的市建规划图和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