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你们为什么抓走杜薇薇,”
“她知道的太多了,活不了多久,”阎爵凉薄的唇瓣轻抿起,声音无比的冷漠,
“那你……杀过人吗,”
男人似笑非笑地回答了她,“如果我说有呢,”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苏锦瑟不喜欢这种感觉,也不喜欢从阎爵口里说出來是人命如草荠的话,“你杀了人就不会担心睡不着吗,”
“以前有,”那是他第一次干掉一个人的时候,整整几天几夜沒有睡着,不过后來习惯了麻木了也就不在去纠结这个幼稚的问題了,
苏锦瑟不知道阎爵的世界到底是怎样,她一点也不想卷入,杜薇薇就是最好的例子,
苏锦瑟刀拿在手里,一直在犹豫着,不敢去下手,她看到他的伤口上血丝混合着浓水从里面流了出來,皓腕一直在抖个不停,“别怕,就像刺进棉花了一样……很快就结束了,”
“你说的倒轻巧,”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跟自己开玩笑,她明知道自己不行,却要强迫着自己面对,
“你不是一直都恨我不得好死吗……这会就是机会……一刀刺下去……很快就结束了……我的命就掌握在你手里,”阎爵喘着气,他的唇色发白,痛的苦不堪言,
尖刀刺入肉中,苏锦瑟眼前一片血肉模糊,有几次她干呕差点吐了出來,男人始终紧绷着脸,实在忍不住了的时候,有声音从唇间溢出來,
苏锦瑟有些紧张,尤其是听见男人发出声來更加心慌,急忙间她哭了出來,“怎么办,我办不到,”
阎爵伤口的血咕咚咕咚冒出來,他虚弱地爬在苏锦瑟腿上,声音特别冷静,“还磨蹭个什么,快点动手,”
“你这人我就磨蹭怎么了,”苏锦瑟气的一刀下手,这个男人难道真的不疼吗,
男人疼的紧抓住一旁树枝,陷入掌心肉里,他一用力手中的树枝啪的折断,苏锦瑟就在这个时候将他肩膀旁子弹取了出來,用最快的速度包扎起來,阎爵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阎爵的身上中了两枪,下一个子弹取出來顺手多了,麻利的用阎爵的衣服包扎好之后,他已经连喘息的力气沒有了,他倒在苏锦瑟怀里,看她充满泪意的脸和血污不堪的脸,伸手想去触碰,却已经沒有了力气,他说,“我睡一会儿,”
“不行,你不能睡,”
“放心,我命大死不了,只是很困想休息一会儿,”
“万一有人來了怎么办,”
“你把刀拿好,如果有人进來你就用这个保命,”阎爵把刀鞘递给她,“好了,不说了我要睡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真的睡着了,苏锦瑟就这样抱着他的头,手里揣着刀,眼睛瞪得的大大的看向洞口,
洞里一片狼藉,她的周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她不由地看向了自己脚,果然不能承受太多的力,就算有人进來她想逃跑,她也沒有那个能力,只能任人宰割,在这个时候她最想祈祷就是那些人最好沒有找到他们走了,
半夜的时候,苏锦瑟发现阎爵脸色有些异常,他的脸烧红,身上烫的吓人,她推了推他,“阎爵……阎爵……”沒有人回应,
阎爵双眼紧闭,将身子蜷缩起來,他可能感觉到冷,唇间溢逸出的音调时轻时重,苏锦瑟一碰她的手上全是冰冷的汗水,
他们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身上的衣服全部是湿的,在加上他自己中枪她又帮他取子弹,伤口难免会恶化,可是在这个山洞里什么都沒有,她脚现在却不能动,只有等着有人來营救他们,苏锦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她发现自己现在头很重,大概是感冒,在加上劳累,眼皮撑不住,
为了保持清醒,苏锦瑟用手里的刀刺进自己手掌心,麻痹自己的神经,她将自己身上已经办干的外套披在阎爵的身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两人相互依偎着,就这样漫长的等待着……
“找到了,他们在这里,“
有手电光照进了洞里,在苏锦瑟的脸上打了几下,苏锦瑟一个机灵,下意识用手去遮挡眼睛,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伙人找到他们了,她将阎爵交给他的刀紧握在手,警惕地看向來人,“你们别过來,”
“苏锦瑟,”对方试探地问道,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好像在哪里听过,苏锦瑟逆着光看不清來人,洞里一下又进來几个人,分不清敌我,她将到指向对方,“站住,你们不许过來,”
“是我,白子轩,”
苏锦瑟再次看去对上了一双冷冽的眸子,见是自己人,整个人放松下來,虚脱了一样,“他在这里,你们快带他去医院,”
白子轩这才看清苏锦瑟怀里趟了一个人,上前查看,“他怎么了,”
“他中枪了,他还好吧,”
苏锦瑟不懂医术,下意识地去问眼前的男人,对他建立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放心他沒事,”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对身后的人吩咐,将阎爵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