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晚上,阎爵都没有回来住,苏锦瑟每天上完课会让玲姐推她到医院,和妈妈呆上几个小时,在回来。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苏锦瑟还是觉得脚上使不上力气,没有脚的她如同折断翅膀的鸟,失去了自由,有时她会坐在二楼的窗户前,喝上一杯热乎乎的咖啡,看着窗外的雪景,到处银装素裹,记得外面有一大片银杏树,秋天的时候,金黄色的树叶铺满了整个道路,风一吹树叶发出呼啦啦的笑声,现在已经成了一颗颗光秃秃的树干,来年的时候树叶又会长出,苏锦瑟想到时候可以在树林旁的一片空地上架一个烧烤,一定很不错。
玲姐接到阎爵的电话后,就上来找苏锦瑟,就看到苏锦瑟左手碗撑桌,手托着脸颊,面朝窗外,阳光从窗户上调皮地爬了进来,落在她白皙肌肤上,桌面上的咖啡氤氲着的雾气打在她的脸上,却早已经睡着了,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
玲姐叹了声气,找来一床很薄的毯子,给苏锦瑟盖上,又轻轻地收拾起锦瑟面前的咖啡,一不小心杯子发出声响,吵醒了她。
“怎么了?”苏锦瑟显然还没睡醒,眯着眼睛问道。
“咖啡凉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哦,谢谢。”
苏锦瑟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她看了看玲姐,再次看向窗外,“太阳出来了!”
玲姐跟着往外面看了一眼,这几天都有太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新奇的,等再次换了一杯热牛奶之后,不经意间瞥到苏锦瑟眼底闪过一丝寂寞,便把阎爵打电话来的事情告诉她,“锦瑟,阎先生刚刚来电话了,下午你会朋友过来你看你。”
“知道了。”
苏锦瑟双手捧着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暖流入喉咙然后到胃里,暖暖的,雪都化了!
下午,门铃响起后,玲姐去开了门,不一会儿毛毛跟在身后走了进来。
毛毛看见苏锦瑟一下就冲到她面前,先是前后左右转了一圈之后将她打量了个遍,“呼,吓死我了,你突然休学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还好不过瘦了些。”
话说完之后,毛毛又突然炸毛冷飕飕地瞪着她,“锦瑟,你不够意思哈,有这么漂亮的弟弟都不介绍我认识,我生气了!”
说完还瞅了瞅身后,苏锦瑟看到门口站着个子高高的少年,不去看他灼热的眼神,问毛毛,“你们认识?”
“你们不认识吗?他已经在学校门口守了好几天了,说是找你,我告诉他你休学他就天天缠着我,让我告诉他你主那里,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说完,毛毛还打量了一眼精致漂亮的少年,一边猜测对方到底是谁。
魏燎已经上前,一把抓住苏锦瑟的手腕,“跟我走。”
苏锦瑟被用力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脚腕一痛,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毛毛惊呼地上前扶她,瞪了他一眼,“喂,我好心带你来找锦瑟,人见到了怎么这么不懂礼貌。”
“她怎么了?”魏燎楞在原地,看着倒在地上苏锦瑟,他明明没用很大的力,怎么会这样。
后知后觉地蹲下来,将苏锦瑟扶回一旁的沙发上,发现她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毛毛凶巴巴的朝他吼道,“她的脚受伤了,你难道没看到吗?”
魏燎才发现苏锦瑟的脚上包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他蹲下来伸出漂亮的手指不顾别人在场,握住了她的脚,细细地抚摸,少年清澈的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忧伤和失落。
毛毛傻眼地站在那里,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锦瑟和这个长的漂亮的男孩关系有些不寻常。
苏锦瑟坐在沙发上,望着蹲在她脚边的男孩,只是几个月不见,他的脸上稚气已脱,下巴的线条分明,人也瘦了很多,也成熟了不少,几个月前阎爵当着他的面羞辱她,当时他眼底受伤,她以为永远不会在见到他,她的所有不堪都被他看到,也深深地伤害到了她。
“毛毛,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哦,好……”毛毛立马点头,如同被获释了一样,见玲姐从厨房出来,溜了过去,甜甜地道,“玲姐,我肚子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有。”玲姐又回头进了厨房,毛毛也跟着进去之后,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一时间,周围很静。
少年细心地替她活动着脚上的关节,显然他没有做过这种事情,手里显得有些笨拙,尽管他已经用力了,眼帘下的睫毛微微卷翘着,细致的肌肤如上了釉的白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叫受伤了。”
苏锦瑟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坐吧。”
他听话地坐在了苏锦瑟对面的沙发上,一双如宝石一样漂亮的眼睛盯着她,放佛看不够似得。
“锦瑟,我……”他欲言又止,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魏燎,你不该来这里,谢谢你来看望我,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在见面了吧。”
“为什么?”魏燎激动地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要她给一个解释。
苏锦瑟索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