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柴老的心思不只是为了陶家的脸面,他是真喜欢这几个孩子才教他们,也是想找点事做,活动活动筋骨,他可不想再多教徒弟,不想累坏自己,如果村子里的人再有羡慕习武的找上门来送孩子,拒绝得罪人的事他真不想干,一个山村的人得知把孩子送来练武银子是掏不出来的,自然就没人有这个心思了。
郑祥武的话语也就少了,没了刚才的热情,手上却加了劲儿,砖块儿歘歘歘往墙上沾,一会儿就封好了檐子。
柴老不知他的心思,以为他是为了抓活才沉默了。
“今日这房就可以架好了驮?”柴老一问,郑祥武一怔,干这一天他已经很累了。上驮可是个很累的活,因为大家都累,是要等到明日辰时再架驮。
“今日是上不了了,看他们都没精神。”郑祥武哀怨的表情,柴老还以为他是累得呢。
柴老恨不得两天就完工,他还等着教徒弟,一寸光阴一寸金,永明都十四了,他很着急。
“我帮你们把驮架上,你们先去吃饭。”
柴老的话,让郑祥武傻在了那儿:一个人架驮?那是五六个人才抬得起的,一个人举上去,再会武功,能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看到老头一手拎着一架驮,已经站到了他近前,其他书友正在看:。
郑祥武的眼几乎瞪爆,这,这,这是人吗?
柴老气不长出面不改色,看郑祥武的样子是不相信他的本事。
没看到老头怎么迈步,又到了放驮的地方,只见他,一会儿的功夫就拎来四架驮,转眼就大功告成。
郑祥武是真的傻了,可是他还会想儿子要是拜这个师傅。自己这爹得多露脸。
时辰已是下午近申时,雨春的饭菜已经摆好,这些匠人没想到晚上这顿饭也是这么好,本来只讲一顿饭的,真没想到再次过馋瘾。
炸鱼烤肉,高粱小米二米粥,一窝蜂样把烤肉抢了个光,虽然没吃够,炸小鱼是随便吃的,吃了个饱腹篷载。众人又来了精神。
吆喝一声,年轻的小伙子带头上了墙,柴老一纵身。就到了上边,小伙子们羡慕极了,一双双眼睛放着绿光:“好!……”一声叫好,柴老的精神倍增,对着下边的驮尖儿。猫腰探臂,五指一弯,稍一用力,驮像飞扬的蝴蝶,潇洒地就落在了该有的位置上。
大概有一刻时间,满房的架子。顺序摆好,柴老飘然落下站到了离房十米远的地方。
“好!好!好!好哇!……”房上的,地下的。齐声喝好,方才郑祥武和柴老的对话都听到了,老爷子是陶家的武师,这要是自己家能请得起这位师傅那是多好的事。
转瞬间,竹帘子已经铺满了房顶。下一道工序就是上大泥。
永明拎着鞭炮,永久拿着点燃的木棍。柴老嗖的到了房上,把鞭炮挂在了房檐,永久的火一沾鞭炮,刺的一声,噼啦啪啦!一阵爆响,震得都捂住耳朵,一阵硝烟过后,挑水的和泥的,轧瓤筋的,忙得嘀溜乱转。
三十人干活儿,那叫快,太阳还没下山,整个屋顶的大泥已经抹平。
楚离看明日一天活计会早早的,就让大家收工回家休息。
一天的活计干的不少。
第二天郑祥武来的特别早,他恨不得一天全部完工,腾出时间到陶家走一趟,找陶渊民打听一下儿那几个孩子拜师傅的事。
回家他和妻子吴氏说了陶家请师傅的事,吴氏可不是个简单的,她绝不信陶家肯舍百两银子请人教那三个小子,丫头学武她更不信,吴氏说:“前两天,我听河东的三表姐说谷氏借钱都借到河西她六表姑家,还借了三回,卖了孙女有钱时也没还账,说是钱不在她手,儿子和丈夫把着,她和媳妇捞不着。
那爷俩整天混在妓院,又买了妓女,她儿子还好赌,她有不了钱,大概是陶家那丫头,开烧烤店赚的钱,又盖房子,又请武师。”
“这房子据说是那个丫头的,我看那个丫头挺有本事的,比个大人还精,看那饭菜做得神了,这辈子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郑祥武想着那饭菜,嘴里的唾液猛增,连着咽了好几口。
“早就听说了,那个烧烤店赚了很多钱,那丫头能耐着呢,这个武功咱们三儿务必去学,把那丫头勾来你不就天天可以吃好的了,咱三儿正愁盖不起房,那丫头的大房子多好,把人勾住,房子不也就到手了。”吴氏眼珠儿乱转,满是精明的绿线,笑得满脸得意,好像手到擒来了。
“你这人就是不厚道,可别教儿子外务事,瞎勾搭可是败坏人家小姑娘的名节,也别惦记人家的房子,陶家那么多小子,有外人捡洋落儿的事?”郑祥武还真是个厚道人,没媳妇的心眼儿多,脚踏实地的惯了,哪会想天上掉馅饼的事。
“要说你是个呆子,那丫头连姓氏都换了,人家不姓陶了,村里那么多孩子总去她那里卖小鱼儿,都知她叫林雨春,永明也喊她雨春,有不少人听着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人都不姓陶了,房子陶家还想得到,听说房契都是林雨春的户主,弄咱家来当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