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说唐林听。
“我丈夫叫周启瑞,跟我是大学同学,他爸爸是省里一位领导吧,所以他理所应当的毕业就考了公务员进了中州市政府,很快就当上了办公室副主任,可他父亲却因为一些事情被调查,他也被调到乡下挂职锻炼……”
“他身体不是很好,可是性子又倔强,什么不平的事都看不惯,都要管管,他挂职的水塘乡有一座水库年久失修,他一直来回跑经费找水利局找市里相关领导,正是那年大洪峰的前一年,可是所有手续和拨款条件都具备,因为他父亲还在审查中所以没人管没人批复,他只能带着当地人用沙子水泥石块暂时加固堤坝,如果堤坝溃坝下游5万多老百姓的房子和性命都会受到巨大威胁……”
“最后……大洪峰来了……他……他在大坝上坚持了七天七夜,可最后还是溃坝了,他昏倒被人抢救下来,却一病不起没几天就去世了。上面那些领导不但没有把他当成英雄给他应有的名分,还……还把溃坝的责任强加在他身上,因为那时候他父亲已经入狱……”
“我……我大闹市委市政府三个月,最后他们答应才我的要求,让我去当清洁工,还给了我一个编制……呵……我爸爸是做房地产的商人,我们家不缺钱,可是我就是要做清洁工,就是要让他们每天看到我,就是要让他们恶心,就是要他们睡不着觉……”
“他们这么多年不敢动我,一直以为我手里掌握着什么材料……可是……我没有……什么都没有……因为我丈夫从不跟我说工作上的事……我跟你说的事情都是我在水塘乡一句句问出来的……可是我相信……我早晚会收集到他们的证据,早晚会给我丈夫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