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更天,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微凉。
王苏棋的住处外就有人叫唤:“十四!十四!赶紧出来,该干活了!”
王苏棋一睁眼天还未亮,没奈何只得起身。
王苏棋走出门外,只见门外一杂役早已等得不耐,看到王苏棋出来不由呵斥道。
“我说你个新来的,怎么如此没有规矩,让我等了这么久,赶紧的别墨迹,跟我去拿水桶挑水去。”说着便自顾自走了。
王苏棋通过十三知道此人是上届拜师大会败下的,排名虽不至败落,却被人顶了名额,如此心生怨气没有离开,期待着有天能再蒙天泽。
虽然王苏棋比较同情他,但是对于他这种态度是嗤之以鼻,遂不再言语跟了上去。
二人一路无话,来到一座矮房前,领路的杂役推开房门,只见数十个丈高大缸出现在眼前。这要是挑十缸水,王苏棋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师兄这是我的活吗?这看上去也太多了吧。”
“看什么看,今日十缸,去后山清泉处挑来,若是别处挑来的水不够清甜,若是做出的饭菜不合了众师兄的口,你可小心了你的皮肉。”
不由分说,杂役扔给王苏棋两个大桶,一桶约莫百斤容量,继续说道:“今日若是完成不了,你可要仔细了,好看的小说:。”说完满脸不耐看着发呆的王苏棋冷哼一声夺门而去。
王苏棋看着两个水桶,不由追出门外喊道:“师兄,此处可有挑子?”
“没给你挑子就是没有挑子,用手拎着。”说完一拐弯不见了。
王苏棋不由暗叹一声:这没有送礼,看来日子颇为不好过,下次得问问十三送些什么。
……王苏棋拎着两个桶沿着一条下山的青石板路漫不经心地走着,两旁紫竹纷饶,竹间隐隐白雾缭绕,鸟鸣清脆,地上隆起的石堆之间有清泉流出,清水潺潺,让人心情不由大好,之前那些烦绪也散了大半。
走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隐隐有水生传来,走到紫竹林尽头,不多时王苏棋就看到前方有一小泉,泉水充盈大约丈高,泉下一个米许小潭,潭边数步之遥的地方即是悬崖,一轮初日悬在东方,显得格外清晰,映得云海一片通红,像一块巨大的红毯从峰上直通天际。
王苏棋忍不出长啸一声,心境一片开朗,随即临水掬起一捧泉水一饮而尽,一股清甜一路直下,让人精神一爽,“好水!”王苏棋赞道,摸了把脸,灌满两桶水不再耽搁往回赶路。
一路上两百斤的水桶让王苏棋大感吃不消,来时下山,去时登山,这路越走越慢,手臂酸痛难耐,眼见前面路边一块裸石,王苏棋停下歇脚,捏拿着双臂。
这时,王苏棋突然听见,竹林深处有人声传来,心中不免好奇:清晨这偏僻的竹林,怎么有人?便循着声音探了过去。
走了约莫几十丈,就见远处一块空地之上有一女子端坐,双十年华,此女一袭桃红长裙,面容秀丽,身姿绰约,婉约又带有端庄,宛如一朵芙蓉,更似一朵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只见女子轻启贝齿道:“师弟,好了没?”
王苏棋循声望去,女子对面一男子手持画板盘膝坐在地上,面容美丽,皮肤白皙,不见男子刚气却略带女子婉约,手执一尺象牙画笔却显皮肤细腻更甚此笔。男子微微一笑道:“师姐且耐心,马上就好,若是师姐不耐,师弟我出了岔子可是罪过,罪过啊。”
女子闻言嫣然一笑,便不再动作。
片刻,男子起身轻道一声:成了。女子面露喜色想要前来观看,男子却一收花卷神秘一笑道:“师姐不要着急,此画你我品之无趣,且要他人来观才好。”
女子闻言四下一望,疑声道:“此处幽静,少有人来,到哪去找旁人。”
就见男子开口道:“师弟,观摩多时,不如前来一看在下作品,品点一二才好。”
王苏棋闻言一惊,自忖自己这身藏身功夫甚是了得,如今却被发现,不由对男子警惕几分同时对修道充满期待。随即也不做作从林中走出,一抱拳躬身道:“师兄见谅,在下路过并无打扰之意。”
“哪里,师弟多虑了,我辈修道之人都讲一个缘字,今日林中相遇亦是缘,何有打扰一说”说着向王苏棋招手戏谑道,“师弟过来,这位是天诛峰的慕容师姐,慕容师姐可是天诛峰第一美人,你有缘一见缘分不浅啊。”
“师弟休要胡言。”慕容不由嗔道,转言对王苏棋微笑着说道,“你这师兄平时调皮惯了,你莫要学他。”
就在刚才王苏棋痴了,女子这一笑仿佛世界都明亮了般。
满山挑花遍地开,三月春风三月情。
莫道人间好风景,逢得佳人也是阴。
这样的笑容是王苏棋这辈子见过最美的笑容,那一霎那他不知是要感叹造物者的神奇还是去赞美贼老天的恶作剧。
想到此处王苏棋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起了那个前些日子一只在身边调皮捣蛋的小丫头阮凝姗,阮凝姗笑容虽美,却稚气未脱,其他书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