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留家里,对外说是林大少奶奶身体微恙,需要静养。当然,对林钽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我们也不得不佩服林钒睁眼说瞎话却愣能让人信服的本事,不过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什么“身体不舒服……起不来……我饶不了她……”之类的话,林钽便自动脑补了一大串小皮鞭红蜡烛的画面,气消了大半。
秦冉冉坐在躺椅上,睨着林钒装神弄鬼地打电话,忍不住哼哼两声。那动静从鼻子里透出来,撩-拨得林钒心里直痒痒。小皮鞭红蜡烛倒不至于,就地正法却是真的。
秦冉冉在家里休息两天,感觉骨头都垮了,等到第三天,这小女人实在受不了,干脆穿上围裙扣上头巾开始打扫卧室——说是打扫,不如说是拆迁。
看不顺眼的扔,看着顺眼的就暂时放在屋里,等秦冉冉收拾完了,卧室竟空了三分之一。这么败家的事,放在几年前,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秦冉冉身上的。
秦冉冉扔完了卧室又去扔客房,扔完了客房吃晚饭,吃过晚饭又带着林小汪遛弯,如此折腾,等她到家时林钒居然还没有回来,而秦冉冉也还有无穷的精力。
秦冉冉默,滚回楼上继续收拾——书房。
任何高门大户家里的书房都是重中之重之地,有些甚至是禁地。林钒做的那些生意没有几样能拿出来堂而皇之说的,多数都需要遮掩着,如此,林钒书房里的秘密只多不少。林家养了一堆佣人保镖,但是真正能进书房的,也就是老管家,林家哥俩,外加一个秦冉冉。
书房的东西自然不是说扔就扔的,甚至连规整都要小心,好在林钒平时的习惯挺好,东西从来不乱放,秦冉冉顶天擦擦灰,扫扫地,放两朵百合花。
倒也不是全无发现,秦冉冉还是头一回知道自家博古架的瓶子里面另有乾坤,并且那乾坤足够让秦冉冉抓狂,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说你一个黑道大哥,家里藏把枪塞把刀什么的,她完全可以接受,心情好的话甚至可以学学,可你放一工具箱算怎么回事!工具箱就工具箱了,皇帝还爱干木匠活呢,谁还没个怪癖啥的,像她自己也喜欢收集袜子手套什么的,都不算大事。问题是您工具旁边放了一块沾满血的破布算怎么回事!口味太重了喂!
秦冉冉哆哆嗦嗦地从瓶子里掏出工具箱,打开来,里面有几盒颜料似的东西,还有几根亮闪闪的针头,还有一个电源电阻似的东西,秦冉冉拿起来仔细端详,终于在底下不明显的地方,看到字:天辰纹身套装。
秦冉冉脑子轰的一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要颠覆了。
………………
我们身边往往有那么一小撮人,看起来最经不起风雨的是他们,而最能抗风挡雨的还是他们。前一刻还颤颤巍巍马上就要碎了,下一刻,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站在你面前。面对这种人,你会觉得对他们任何的担心都是浪费感情,有那时间,还不如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秦冉冉就是这种人,世界观刚碎了一地,回个神拿扫帚扫到一起,胶水一粘,便又正常了。
不,还是有些不正常的。
比如平日里这小妮子从来不吃香菇,今天却往自己碗里夹了好几筷子。再比如每天吃完晚饭秦冉冉都要刷一会儿微博消食,今晚上却只对着电脑桌面上的猫发呆。最严重的是睡觉前洗澡,小妮子从来都是把门锁得死死的,防贼似的防着林钒,今天居然忘锁了……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o;……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林钒眼睛溜溜盯着门缝,嘴里不清不楚地不晓得在吟诵什么,但是光瞧他淫-荡的表情,就可以猜测内容定是少儿不宜。
“不对劲儿啊……”林钒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家伙,都洗了半个小时了,再洗下去皮肤都皱了。林钒当机立断,嗖地从床上跳起来,杀进浴室。
美人出浴,烟雾缭绕,半遮半掩,风情无限。这样的画面冲进林钒视线,要是林钒还能把持住,他就不是男人。林钒轻手轻脚地凑到秦冉冉身后,不管不顾地抱住细致身躯,任凭花洒打湿睡衣,张口含住美人娇小的耳垂。太瘦了,该多吃点补补,挑食要不得。
“想什么呢?一整晚恍恍惚惚的。”
“嗯……”秦冉冉没有反抗,柔顺地任由林钒动作,只是在男人要进一步拉近距离的时候,轻飘飘的冒出一句,“你刺青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冲掉了林钒所有的旖旎心思。好在林钒是根老油条,即便此情此景,仍能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装作毫不在意地问她,“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问你,当时怎么就想起在我身上纹了?还在这种位置上?”胸口啊,一个女人在胸-口纹了一个男人的名字,今生今世除了这个男人还真是没有别的选择了,再没有比这招更狠的。
秦冉冉明知故问,淡定得好似在说外面在下雨你为什么不打伞,可越是这样,林钒越觉得头皮发麻。“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模模糊糊的几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