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司由始至终都不置一词,只皱着眉头,抿紧的唇角仿佛是在考虑什么很严重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后退半步,弯下腰把脸凑过来,一字一字的喷气泄愤似的,“没这么容易,你答应过的事没办成,不是吗?”
“啊~”我微微一愣,138看書网的跳跃几下,顿时有些诧异,说起来这家伙反应很快嘛~真真人不可貌相,“西门总二郎的嫌疑…也对。”
“至少要把答应过的事做完。”道明寺司的嘴角绷得很紧,隔着垂落额头卷卷乱发望过来的眼神糅杂着阴郁以及浅浅的希翼,“本大爷最看不起说大话的家伙。”
说完之后他直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表情依旧不好看,周身的冷漠却逐渐消散。
我无声的叹口气,为自己错失良机而感到遗憾,心念一转复又释然,收回右手,脚步往前迈了一小步站到与之并肩的位置,略略偏头,“要洗清嫌疑很简单。”
道明寺司的身体微微一震,不说话人却回过脸来,目光瞬也不瞬,眼神里清晰的流露出询问的意味。
“找出失踪的清水晶子,无论生死,只要确定时间段与酒店那里相悖,西门总二郎至少就能得到保释。”我把手伸到他鼻子底下,曲起食指给出建议,这是第一。
第二,“至于酒店浴室的案件,如果能从清水晶子那里找出彼此的联系,证明是连环案件,西门总二郎的杀人嫌疑就能从反向推翻。”
我淡淡的瞥了道明寺司一眼,徒然垂下肩膀,无比头疼的开口,“好吧~听不懂没关系,我只是给你一条途径。”
“清水晶子在哪里?”他立刻大声的诘问,语气和着神情给人一种微妙的,不负责任的感觉。
被喉咙里涌起的老血哽了下,我静静回视半晌,深深的长吁一口气,把头扭到另一边,了无生趣的磨牙,“我要接触下刚才的女孩子,没受伤的那两个都要,你去安排,好看的小说:。”
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谈话已经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我现在才明白,原来相性不合是一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将来能够容忍道明寺司这般情商跌倒涨停板的木鱼脑袋的牧野姑娘,我在此对你奉上最崇高的敬意。
怪不得灰姑娘与王子之间的情路会坎坷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不是没理由的喂!
………
终于弄明白我的意图之后,道明寺司二话不说就飞快奔出去,临走前留下的隐晦眼神约莫是在唾弃我有话不好好说,非要九拐十八弯。
对此,我个人表示非常之无辜,谁能知道英德学园闻名遐迩的花样男子之首竟是如此之驽钝的家伙?说起来,我和迹部景吾的沟通就没有这么多磕磕碰碰,果然是…气场不合?
道明寺司用尽手段交涉的这些时间里,我摸着下巴,心思百转千回。
想了很多有的没有的,最后得出‘比起菜虫头狂躁症患者,拉风孔雀虽然同样让人没蛋也疼但至少不会出现牛头不对马嘴的状况,于是人要懂得惜福。’,所以我决定以后要对迹部景吾好一点。
有比较才有优劣,相对于前者,不会总让我一口老血的后者是多么可爱啊~
等到远远看见某颗卷卷毛脑袋迎面走过来,我收起涣散的心思,强打起精神。
“跟我来。”道明寺司丢下一句话,复又转身。
“这么快?”我满心不解追上去。
“警方要等到她们的情绪稳定一些才能开始做笔录。”道明寺司边走边低声回答,脚下路线捡着颇偏僻的角落,绕过摆放的器材,又间或回避附近逗留的人员,最后,我和他两人拐到位于摄影棚后方的某处。
不太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虚掩房门,道明寺司停下脚步,回头,“你只有几分钟,而且不能问太明显的问题。”
他的神情看上去不是很轻松,不时左顾右盼象是在顾虑有没有人忽然出现撞个正着。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我定了定神,越过道明寺司,缓缓靠上前去;留在身后的人似是倁躇片刻,复又悄无声息缀着我的步伐。
不多时,两人屏息走到门前。
………
虚掩的门扉留着一道小小的缝隙,许是道明寺司之前要求清场的关系,走廊附近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如此一来,门内的动静不必太过费心就能稍微察觉到。
我的手才刚刚探出去,还未来得及落到门把上,隔着一扇门屋内的交谈就传出来。
那也许不该称之为‘交谈’,更确切一点的形容词应该是‘争吵’或者‘斥骂’,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厉声责骂。
“别狡辩了!今天的意外明明是人为的!”女孩子拔高的声线似是理智全无,半丝舞台上娇糯柔软也没有,泼妇般癫狂。
“也是你吧?月森瞳!奈美和由纪也是你害的吧?除掉清水不够,剩下的我你也不想放过吧?我不会让你如愿!”
说话的人声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