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侯爵夫人,您来的可真早。。”
“伯恩男爵夫人,您来的也不晚啊!”
“听说国王陛下今天召见东方来的公主?”
“不,不是召见,是邀请。你们也知道了吧?几天前国王陛下微服出宫,在假面舞会上遇刺,是大清的贵族救了陛下的命。”
“大清?就是那个地上铺满了黄金,屋顶上镶嵌着宝石的大清帝国吗?哦,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大清公主,看看是不是真像传说中说的那样。”
“你们谁见过这位公主没有?”
“不,除了蓬巴杜侯爵夫人。”
“哦,她怎么说?”
“她什么都没说。”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她平日不是很喜欢说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吗?这样的事,她怎么会不说出来作为炫耀的谈资?”
“这有什么奇怪的?陛下已经冷了她几天了。她这时候哪还有这种心思啊?”
“呵呵,谁让她怂恿陛下出宫去参加什么假面舞会,被冷落了也是活该。”
“我倒觉得与其说陛下这几天刻意冷淡蓬巴杜侯爵夫人,不如说他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说?”
“也许,蓬巴杜侯爵夫人要下台了。”
“你的意思是……”
贵妇们正欲问个究竟,近卫长已上前催促道:“诸位夫人,国王陛下已经出殿门了,请各位移步。”
“哦,他们来了,。”
“我们走。”
在众人的眺望与期盼中,六架马车缓缓地驶入凡尔赛宫。宫内的贵族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由远及近的乌木马车,他们从马车厢外的雕刻赞美到车夫的衣着,紧接着感叹起拉车的骏马,一会儿又把话题转向驽马身披的景秀绸缎。好容易马车停止在大殿前,贵妇、爵士们眼珠不错地盯着车厢门,在赏云鹤下车的刹那发出惊叹。
“啊,出来了,出来了!她就是大清公主吗?确实长得挺漂亮。”
“咯,她可真年轻。”
“我想她不是公主。你们看,后边马车厢里的人也下来了,她们的衣服都是同一款式的,她们很可能是公主的女仆。”
“女仆?哦,这不可能!她们的衣料可是昂贵的绣纹锦缎,还有那满身的珠宝,这些是女仆该有的吗?”
“我想,大清的公主是个极富有又慷慨的女人。”
“啊,你们快看,那是谁?噢!他是多么英俊啊?”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我从未见过这么迷人的东方男子。”
“哦,你们看他转身抬手的动作是多么的潇洒优雅。”
“噢,上帝!”贵妇们热切地凝望着东方男子,看着他迎出身着飞凰吉服的大清公主,一时看呆了,好半晌才舒了口气,深深叹道:“她是真正的贵族,她的气质无人可比!”
自从天佑步下马车,路易十五的眼珠就随着她在转动,他挺了挺肚子,笑容满面地上前几步,大声道:“欢迎来凡尔赛,我的客人们!”
“很荣幸受到您的邀请,路易陛下。”赏云鹤右臂搂着儿子,左手微抬握着天佑轻置其上的玉指,步向路易十五欠身淡笑道。
“噢,你就是大清的觉罗郡王吧?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路易十五冲赏云鹤微笑着点了点头,转朝微微福身的天佑道:“想必,这位便是大清的固伦公主殿下,瑞珍公主。您真是光彩照人,万分有幸,今日我的凡尔赛宫迎来了东方的精灵。”
‘陛下的话,叫我受宠若惊。’
‘哦,能得到您的称赞,我真是法兰西最幸运的女人。’
这样的话,往日里路易十五听多了。他只是随口赞赏一句,女人们都会立刻昂起脑袋挺起胸脯,骄傲的像一只刚下了蛋的母鸡。就是生性腼腆的女孩,也会通红着脸说一句‘您过奖了’,其实心里是欣喜若狂的。她脸红未必是羞涩,而是得到了国王的夸奖,那是无上荣耀的。国王背后权利的光芒一瞬间覆盖在她身上,至少在凡尔赛的这段日子里,因为这一句话,可以让她在众多爵士中左右逢源,令所有的贵妇妒嫉的眼红。。
路易十五向来喜爱活泼爽朗的女人,而有幸被他宠爱的,不只要长得漂亮,更要能说会道。而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在逢迎讨好他。可是眼前的大清公主,对他如此刻意殷勤的美言保持了沉默,只是莞尔一笑,笑容淡淡的,淡的如同清风拂过。她那坦然又淡漠、高贵而矜持的样子,使路易十五心下油然而生一股异样的新鲜感,并为此深深着迷。
对于路易十五露骨的赞叹,左右的勋爵们皆流露出认同感,不着痕迹地低声交谈着。
“那就是大清公主吗?哦,她长得可真美。”
“她的肌肤有着珍珠一样的光彩。”
“喔,黑珍珠似的眼睛,乌木一般的发丝,实在太迷人了。”
“你们看她的穿着,可不是时下巴黎流行的礼服,而是东方宫庭内的服饰,和她真是太相配了,好看的小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