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后奴才知道父亲对他不公,为防他他日报复,自然对他施与小惠。那时候奴才身穿锦缎,吃的是山珍海味,哪里料到日后会成为阶下之囚,甚至靠着云鹤才续了一命。以前的事说来惭愧……”
“如今,云鹤就要成婚了。可奴才看着,他的性子仍是没改,就怕主子误会。”詹莫问话毕不再多言,磕头请退。
天佑听君一席话,却并未对詹莫问说什么,只在他退去之时,让他善待夏丫头。詹莫问笑着回道:“主子放心,奴才的子嗣必出自夏儿。奴才记得当年云鹤说过,他若娶妻定是心仪之人,而他的孩子只会由妻子所出。若不然,就是生下孩子,也是来世上受苦的。”
一语中的!
前一世,康熙对太子允礽比对其他的儿子好得多,这其中不乏时局的推动,但更多的是因为允礽为孝诚仁皇后所生。或许,康熙是对孝诚仁皇后动过真情的,允礽更是她唯一留下的儿子。若是换了允禔、允禩,或是其他阿哥做出允礽范的错事,只怕早被圈禁了,而不是再三的妥协。
康熙对允礽可以说真的视若珍宝,但他是一个帝王,哪里能为死去的皇后停留驻步?无况,允礽之前还有惠妃所出的皇长子允禔。如没有允禔的紧逼,允礽也许不会一错再错,最后得到这么悲惨的结局。
多子是福,可在这帝王家就是祸。便是同父同母所生,在权势面前也不免兄弟阋墙,何况不是一母同胞。再者,上辈子之所以闹得如此,多因康熙偏心所致。好比清世祖福临宠爱董鄂妃,把董鄂妃所生的儿子称为‘第一子’,结果如何?还未取名便夭折了。这其中要说没有手脚,谁信?但下手的人为何敢?还不是因为福临已经有了福全、玄烨两个阿哥。
福临对董鄂妃的儿子疼入骨髓,康熙把允礽宠上天,不是这份宠爱要了他们的命,而是福临、康熙都留下了隐患,最后反噬其主。如果,康熙朝只有允礽一个阿哥,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天佑明白,只要是皇帝,又想做明君的,就不可能只有一个子嗣。便是自己不愿,也有臣子吵着闹着让你纳妃。上一世,他忙着争那把椅子,后院无人能入他的眼,自然对她们生下的孩子也不怎么上心。天佑自问对孩子一视同仁,但就像赏云鹤说的,不是心爱之人所出的孩子,叫他难以挂心。
他教儿子帝王心术、为臣之道,一介帝王该给儿子的,他自问都给了。然而,仍闹得这般下场,害他不得不来收拾烂摊子。这其中确实有他的错处,可当时他是大清的帝皇,要想的,要平衡的,实在太多了……那么如今呢?
“汪汪,汪汪!”
温温的叫唤声打断了天佑的思绪,她闻声抬头入目的是温温圆溜溜的脑袋,和一条粉红的在她脸颊上不停舔舐的舌头。天佑上身微微后倾,只见一丰神俊朗的男子托着温温胖嘟嘟的小身子凑近她。
“你怎么在……”天佑话说了一半咽下肚去,她与眼前的男子俱是聪明人,有些话未必要说出口。
赏云鹤摸了摸天佑怀中温温毛茸茸的脑袋,垂目凝视着天佑道:“公主能否收留我一夜?”
天佑瞅着温温在赏云鹤掌下温顺的模样,扬眉道:“往日你在禁宫内来去自如,子夜时分于本宫屋檐上赏月也是常有之事,何用请示?”
“今日,我想借住厢房之内,其他书友正在看:。”赏云鹤摸着温温安抚,黝黑的眸子却深深的盯着天佑道。
天佑的心猛然一缩,随即暗恨自己竟被对方的眼神逼退。怎么说,他都曾为帝王,天下有什么他惧怕的?就算他此生成了女子,也不输与人。天佑挑目对上赏云鹤的眼眸,目光交缠了半晌无人退却,方哼声允诺道:“可。”
之后,天佑不再搭理赏云鹤,随意挑了本书抱着温温躺于卧榻上翻看。赏云鹤从怀中掏出香喷喷的肉干,温温先是抬头对着天佑瞅啊瞅啊,见天佑不理它,小身板便开始扭啊扭啊的扭到塌下,小短腿迈开一骨碌的奔向赏云鹤,眼巴巴的扬起脑袋望着举着肉干的手指头。赏云鹤倒也没有吊温温的胃口,一把抱起温温柔软的小肚子,并递上喷香的肉干。温温吧嗒吧嗒的吃着,小尾巴是摇的人眼花缭乱。
“吃货!”天佑小声骂了一句,暗道不过是被赏云鹤喂了几次,竟对他那么亲热了,真是贪吃,自己又不曾饿过它。然,天佑瞧着温温吃的欢快的样子,到底没训斥它,让温温吃了个尽兴。
咽下最后一块肉干,温温舔了舔赏云鹤的掌心,算作答谢。接着又忠心耿耿的跑回天佑身边撒娇打滚,最终在天佑抚摸着小肚子的节拍下睡熟了……
次日,辰时。
“贝勒府里收拾的怎么样,伺侯的奴才懂规矩吗?昨晚额驸什么时候回房的?该问的事都问了吗?”太后端起茶杯,掀开杯盖试了试茶末,喝了口道:“起来回话。”
“谢太后恩典。”管事嬷嬷磕了头起身,躬身立于旁侧低头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四下里看过,贝勒府内都收拾妥当了,不管是正院还是偏房,全修缮过。就是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也都精细着。府内的管家说了,贝勒怕公主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