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一幕。当时麦乐乐冲着电视里头那些女人特不屑的开口。
说什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种下今日的苦果。这就是自作自受云云。
当时夏小白就在她旁边。吃着薯片。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麦乐乐。
老半天之后丢了一句话。说麦乐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现在这样愤世嫉俗。看什么都不顺眼。
当时从沒有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竟然也会躺在这样的冰冷的地方。看着医护人员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边捣鼓着。
所以说人嘛。还是不要说错话。因为保不准的。那些报应就会统统的回应在你自己的身上。
如果当初知道这样的事情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打死麦乐乐也不会在当初说那些风凉话的。
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手套向她走过來时。麦乐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接升腾而起。让她的身体。瞬间有如坠入冰窖之中。浑身冰冷。
刚开始做好的准备在这一瞬间彻底的瓦解。一颗心快速跳动起來。她睁大着双眼看着医生一步步向她走过來。望着那白晃晃的身影。视线渐渐模糊。而眼前的医生也变了一个人。
手中的手术刀变作了一把长长的镰刀。戴着一顶高高的白色帽子。吐着长长的舌头。冲着她一脸诡异的笑。
“不要。”
原本好好躺着的麦乐乐突然间坐起來。一脸紧张、恐怖、着急的大吼大叫。
“不要带走我的孩子。不要。”几个医护人员见麦乐乐突然发狂。忙走过來。一把按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喊她。
“麦小姐。麦小姐。你清醒一点。你怎么了。”
耳边的呼唤。将麦乐乐的意识一点点的拉回。一张放大数倍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视线渐渐变得清晰。那可怕的戴着高帽子。冲着她笑得一脸诡异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刚才那么一闹腾。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医生拿來纸巾递给她。她接过。
“谢谢。”
看着麦乐乐终于镇定下來。医护人员也都松开了她。麦乐乐休息了一会。之后冲着医院严肃的说。
“对不起。我不想做了。我想留下孩子。”
医护人员许是早就见惯不怪。什么都沒有说。只是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看看我的孩子。听听他的心跳。”麦乐乐犹豫着开口。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看了一旁的护士一眼。护士会意。
“请跟我过來。”麦乐乐感激的看了医生和护士一眼。再一次道谢。
当她再次躺在一张小床上时。她的内心早不像刚才那样复杂。谈不上有多平静。相反的是有些激动。当医生指着屏幕上那个黑黑的小圆点时。麦乐乐觉得整颗心脏都缩在了一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她既高兴。又紧张。还很激动。
那是孩子。她的孩子。好小的一点。甚至都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但是麦乐乐知道。再过几周。那孩子就会渐渐清晰。或者像她。又或者像...
那个名字。仍旧是她心底的禁忌。不管在别人面前她装得如何平静。如何坚强。但有些事情。骗得了别人。又怎么骗得了自己。
她是爱欧震豪的。所以当欧震豪说离婚的时候。她都能够清晰的听见。心脏在那一刻猛然碎裂的声音。
可是。她不会像那些女人一样。会去苦苦的哀求。会痛哭流涕。会跪下來紧搂着男人的裤管不放。
她不是那样的女人。同样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怜不要紧。但不能作践自己。
要流泪。自己独自大哭一场。或者大醉一场。发泄完心里的苦闷和悲伤。第二天。新的一天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也重新开始。
“这是孩子的心跳声。你听听看。你的孩子。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嗵嗵嗵...’随着医生的话音落下來。她听到了第一声孩子的心跳声。那样的充满了活力。坚强的跳动着。
而刚才。就差一点。她就亲手将这孩子扼杀在了她的**里。
麦乐乐突然很感激自己最后的决定。沒有将孩子做掉。是啊。孩子是无辜的。他有权利活下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未隆起的腹部。满脸的的慈祥与疼爱。眼神温柔和宠溺。那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疼爱之情。
在听到孩子那强健有力的心跳那一刻起。麦乐乐就做了一个。她认为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决定。那就是不管将來如何。这个孩子她必须留下來。
就算是将來她不再嫁人。就算是孩子沒有爸爸。她也会用自己的力量。给孩子更多的爱。补偿孩子那一份缺失的父爱。
沒什么大不了的。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做到。
当她做下这个决定之后。整个人瞬间便轻松了。是啊。刚才还那么纠结。还在做垂死的挣扎。现在想來。刚才真是多此一举。考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