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蛾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侧的裙摆。脸上满是焦急和不安。在她的包子头上。紫罗扒拉着那根绿色束发的绸带。惶恐的看着前面正位上的男子。
“说。落焰去哪里了。”妖皇凌厉的视线扫过厅中站着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停在了落纤儿身上。
“纤儿。你说。你哥去哪里了。”妖皇盯着落纤儿。冷声问道。他身上故意释放出的威压让堂下的几人都感觉胸口气闷。身体不舒服起來。
落纤儿拿眼睛却瞥向花流连。显然是想从他那里得到帮助。
“啪。”
妖皇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木桌上。桌上的茶水顿时翻滚下來。“砰。。”青色的茶碗碎了一地。茶水从桌上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地板上。
落纤儿身子一个哆嗦。立刻收回了小心思。
“回吾皇。太子殿下他。他其实。。他。。他。。”花流连见落纤儿被吓成了那副模样。***着回答道。可是“他”了半天。也沒说清楚落焰他的去向。
妖皇却是气愤的一掌将身边的桌子拍成碎片。气愤的吼道。“他什么他。你们还想替他隐瞒。他去了九重天是不是。你们当真以为我什么都用不知道吗。胆大包天。”
妖皇双眼都冒着怒气。指着落纤儿和花流连一阵臭骂。若不是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自己唯一的小公主。一个是自己器重的臣子。否则妖皇一定一怒之下让人将他们拉出去喂狗。
落纤儿什么时候被妖皇如此怒骂过。当下只觉得委屈。两只眼睛红红的。抿着嘴巴就是不肯开口。
花流连叹息一声。偷偷的伸出食指。然后轻轻勾上了落纤儿的小拇指。左右晃了几下。
落纤儿吸了下鼻子。硬是将要滚出眼眶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妖皇绷着脸。眼里满是盛怒过后的深思。过了好久。他抬起头來。看着落纤儿和花流连。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一样。终于开口道。“花流连听令。”
花流连一愣。看了眼同样惊讶的落纤儿。回过头半跪在地上。“花流连听令。”
“本皇命你速速率领十万妖兵前去天水间驻扎。你要时刻关注九重天的动静。一定要将太子平安带回來。不到必要时刻。决不能轻易动兵。你可听清楚了。”妖皇郑重的看着花流连。眼里开始虽有些犹豫。可马上就被另一股情感给冲淡了。终于下达了命令。
这突如其來的命令却是让花流连和落纤儿均是一喜。随即又担忧起來。可是事已至此。他们也别无他法了。妖皇此举可谓不得不危险。
“花流连遵旨。”花流连大声回道。便站起身來。
“皇。。”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妖皇伸手阻止了花流连的话。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起來。“落焰是我唯一的儿子。更是我妖族未來的继承人。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保护。我又如何为人父。如果连妖族的继承人都无法保住吗。我妖族又谈何在三界立足。”
“这件事我已想得很清楚了。三界注定无法平静了。我们发兵。也不过是早晚而已。”妖皇叹息一声。望着窗外。继续道。“只是。焰儿陷得太深了……”
三日后。花流连领兵十万向天水间进军。而同行的还有二公主落纤儿。谋臣束离。以及琼蛾和紫罗。
……
九重天上
“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吗。”纳兰式微看着花倾君从路边的花坛之上摘下了一篮子的花瓣。然后沿路洒下。同时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将几块石子转换一下位置。
“不相信你可以别跟來。”花倾君瞪了眼纳兰式微。沒好气的回道。
纳兰式微也不恼。如今她正缺了花倾君这样的人才。她怎么可能会放他走。
“上穷殿那里你准备怎么布置。”纳兰式微想了想。还是不得不提醒花倾君。想必思九玄已经猜到了自己一定会來破坏婚礼。所以这些天她都将思无邪带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囚禁。明天是思无邪唯一可以露面的机会。所以自己现在在设计她。她也一定想來个一石二鸟。在婚礼上乘机杀了自己。
所以。现在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花倾君得意的哼了哼。鼻孔朝天。“那个女人。我可是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阵法。我一定要让她有來无回。哼哼……”
纳兰式微不语。她知道花倾君的阵法厉害。可是听到花倾君这样自信且自大的模样。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虚得很。
纳兰式微不知道花倾君究竟在上穷殿的周围布置了什么阵法。因为不管她怎么打听。花倾君都是油盐不进。怎么也不肯透露一两句。纳兰式微只好作罢。心里那股不安却更加浓重了。
从太虚宫打劫來的丹药。纳兰式微和花倾君一人一半。那只白色玉瓶的丹药最后纳兰式微打开看了看。总共只有三颗。因为自己私吞了一瓶青色的丹药。所以纳兰式微良心不安。便很“大方”的分给了花倾君两颗。
当夜。两人就选了一些可以迅速提升修为的丹药吃下了。便养精蓄锐。准备明天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