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尾春(二十一)
一晃日子过得飞快。眼见着过了半月。这样说离皇上大婚也是近了半月。
有星轨的加盟。让司徒果招摇撞骗得更加顺风顺水。但是不得不说。镇西将军府里的人渐渐承认了司徒果其神医的名头。就连樱老将军也对他们两人万分礼遇。
不得不说的是。樱倾离的病是真的渐渐一日好过了一日。光是看这面色都比以前红润了许多。这让整个镇西将军府都洋溢起了喜气。
但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乐几家愁。
樱倾离和司徒果这样十几日以來朝夕相处下來。美名其曰治病。实际上在一起琴瑟和鸣。你作画來我研磨。
这样的日子里。他们都闭口不言大婚。就像是拓跋玉说的一样。珍惜这仅有的时光。
大概和所有有情人一样。爱情开始并进行的时候都是这样痛并快乐着的。只是这样的快乐是彼此分享的。痛却是各自沉积在心底见不到阳光和彼此的微笑。
最痛苦的分离往往是來得让人措手不及。且是让人致命的。
有一个词叫做东窗事发。还有一个词叫做祸不单行。剩下一个词叫做棒打鸳鸯。
当所有的词撞在了一起的时候。是狗血的开始。但是不可面对的是。这就是事实。
樱老将军前來探望樱倾离纯属心血來潮。毕竟是自己放在掌心上的明珠。细心呵护。到如今这样最美好的年华。实属不易啊。
但是他踱步进了宿春院之时。那是天雷滚滚來啊。直想戳瞎自己一双老眼。再仰天吐血三大桶。
自己端庄美丽贤良淑德才艺双绝冰清玉洁出尘脱俗……(在此省略无数樱老将军心中女儿的形象)的女儿竟然被这样的如土如泥的男子抱在怀里。这叫他怎么不生气。怎么会不愤怒。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是皇上公告天下择日大婚将要母仪天下的人。如今这样要是传出去定然是诛连九族的重罪。所以。这怪不得他这个父亲。
樱老将军为了掩盖事实。悄无声息的离去。悄悄的找來了管家。对管家公耳语道:“今晚……我们这样这样……这般这般……”
管家公应声退下了。樱老将军独自坐在镇西将军府的大厅。脸色阴晴不定。明灭间有一丝诡谲的神色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闪现出來。所有的一切豁然开朗。致使老将军全身颤抖的将那手边的茶盏狠狠的掷在地上。摔得粉碎。
阴云密布。雷电将至。
深夜。无月。狂风大作。
“叩叩叩。开门。快开门。”门外的人粗暴的叩门。在深夜里显得分外的刺耳。加上这样粗狂的嗓音。就可以想象说话人定然是五大三粗的壮硕汉子。
司徒果起身。披了外衣为叩门的人开得门來。
当开了门的一瞬间。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还是那样猎猎而细密的火把。这这样狂风的深夜里明灭着。仍然是晃了司徒果的眼睛。
“不知侍卫大哥深夜前來所为何事。”司徒果的话音未落。住在隔壁的星轨察觉出來一丝不对的味道。“吱呀”一声也开得门來。
美人披衣。深夜开门只为君。这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但是也只是一瞬。因为他们并不敢遗忘了今夜之行的目的。
“我家将军的虎符被盗。我等奉命挨间搜查。还请神医大人和姑娘海涵。”听闻这事。也是合情合理。星轨侧身让众侍卫进屋搜查了。
见此。司徒果皱了皱眉头。心里堵得慌。在这当口出了这样的事总觉得非常不对。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小心应对。
见侍卫仔仔细细的翻看了一翻星轨的房间。进退有度的出來。向着星轨抱拳:“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若有什么得罪之处。姑娘可不要和我们这帮粗人计较。”
“这是自然。”星轨答道。却并未关上门进得房内。而是将视线投在了司徒果那里。
司徒果也就侧过身。让众侍卫进了房内。
一翻仔细的翻找后正准备离开之时。侍卫长不经意一看。看见了司徒果的外衣内侧闪现出了一块金属块的一角。手比脑快的急如闪电的一把将司徒果披着的外衣扯在手里。这样的一出变故。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那侍卫长把衣服翻找出來。露出了那金属块的庐山真面目來。赫然是雕着栩栩如生麒麟的虎符。
那侍卫长本來和气的脸色转瞬之间就黑了下來。他的视线在虎符和司徒果苍白的脸色间逡巡着。
“來人。给我拿下。”侍卫长还是一声高喊。下了命令。
“慢着。”星轨见事不对立马进去将凤鸣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了。背上了凤鸣。
“这里人赃并获。拿下。”眼见着五大三粗的侍卫高举着火把一拥而上。星轨还想说什么。却被司徒果严肃的抬手压了下去。
“慢着。我可以陪你们去见老将军。但是我们自己可以走。”轻巧的躲过了众侍卫的八爪鱼似的手。
鉴于神医弟子的身份。再看在他们治愈了小姐的病情的份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