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让来人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里。
眼见着倒在血泊里的男子昏迷过去,那黑衣女子怔愣好一会还是把他搬进了未央宫的禁地。
一挥手间,整条街道哪里还有血迹,和血腥的气味,都被那若有似无的芍药的香气盖住了。
冷七七出现在这条街道上,夜晚的寒风吹起她的衣摆,撩动起她的发梢,在月光下恍然谪仙。
她的手轻轻拂过刚刚停留的地面,一滴水珠飘荡起来。她细心的将它装在玉瓶里。
“心,还是痛了吗?”她知道该听到的人在禁地里,但是还是说了出来,“我以为你并不记得她了。”
她知道他们所有的故事,但是她却偏偏不能告诉他们,只能站在远远的局外,默默看着这样的悲剧一出一出的上演,别无他法。
眼泪已经收集了一半,还差一半,须臾瓶就满了。
夜风穿过整个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夜黑风高,某些地方确实火光如昼,杀伐不断。
山雨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