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又是做什么样子,谁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爱星轨!你这般做态给谁看,你才是最过虚伪的人!”魂释也是有胆气之人,梗着脖子,看着举剑的清歌。
不远处站立原地的星轨在这句话之后,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原本止住的眼泪又无声的滚落下来。
是啊,他不爱她,她是知道的。
从前不爱,现在不爱,将来,她已经没有了将来。
“……”清歌一言不发,举剑就要挥下。
就在这时,破空而来一枚黑色的棋子,打飞了清歌手中的剑,接踵而来的另一枚棋子把清歌也逼退好几步才停下。
他强力咽下上涌的鲜血,催掌再次向魂释攻去,直取他天灵盖。
这次一道劲气再次扫来,清歌被击撞至墙角,一口鲜血吐出,混着身上的血,简直就如同倒在血泊。
来人一头银发,挑不出毛病的五官,鹰眼薄唇,上位者的气压紧迫得在场所有人屏息,正是铩羽楼楼主,清歌的义父——白半言。
“铩羽楼什么时候变成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了?你们不把楼规放在眼里,也不把我这个楼主放在眼里吗?”鹰眼狠厉的看着在场的三人。
场内陷入了一片沉默,白半言毕竟是曾经杀手界的王,半世沧桑,怎会看不破场中几人的心思。
长叹一声后道:“这次不管谁对谁错,我都不与追究,铩羽楼禁不起你们自相残杀!”
“不追究!?义父!星轨,星轨她……”清歌急切的拉着星轨,迎来的却是晴天霹雳。
“至于星轨,明知故犯,擅自接下三条人命的生意,这是她该有的惩罚!”白半言的声音冷淡,好似说着吃饭一样的平常。
“……”三条人命!星轨,星轨是因他,才……
念及此,清歌转头不可置信的望向星轨,星轨低着头,不发一言,只是身体抖得越发厉害,隐约听得见她牙齿打架的声响。
“还有你,听说这次生意你失手了。”
“孩儿甘愿领罚,只是孩儿求义父为星轨讨一个公道。”他毅然的曲了双膝,第一次低眉在白半言面前,他可以不要那什么真相,但是星轨……
“封喉,我的事不要你管。”还是沙哑的嗓音,却说出了这世间最冷漠的话。她转身,只留他们一个纤细的背影。
“星轨,你……”
“如今有一件要事只有你可以胜任,那扶桑岛的‘天香豆蔻’快要成熟了,你去将功赎罪吧。”
白半言的话止住了清歌去追星轨的脚步,他再度跪下,低眉颔首。
“义父,孩儿这么多年从未求你什么,如今只有一愿。”
“你说。”
“还星轨自由。”他知道前路艰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他能做的只有这件事了。
“罢了,由你们去吧。”
白半言说完,不顾跪着的清歌,挥袖离开。
星辰阁。
这是星轨在刹羽楼的住处,排名前十的杀手都会有独立的院落。
“星轨,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清歌来到星轨的院子,从身后抱住了她,温柔的说。
星轨缓缓的退出了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但是已经不可能适合她了,要是以前他这般对她讲,哪怕万劫不复,她也会跟他一起浪迹天涯。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如今,为什么,这是可怜她么……
“清歌,这衣服脏了。”星轨只是低眉,望着自己身上披着的他的白衣,不再看他,也不再叫他封喉。
只是这样毫不相及的一句话,让清歌止住了靠近她的步子,满脸的哀伤。
清歌,这衣服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