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言,矜持和羞涩她是根本不懂的。
“妹妹如此喜欢我家相公,那可愿意给他做妾?”月沫看一眼那个目光一直锁在紫夜身上的紫衣男子,她就不信了,这丫头放着那么出色的男子不要。
“妾?什么是妾?”紫夜抓抓头,对这个不太理解。
月沫和蔼可亲地笑着,一下一下摸着放在她掌心的小手,举止亲昵:“妾就是填房,你那么喜欢我家相公,可愿意给他当填房。”又看一眼金虹长风,在扫一眼赫连诀。
虽说紫衣男子长的比赫连诀好看,但对于月沫来说,赫连诀是独一无二无人可以取代的。
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一心一意只想嫁他,别人再出色再好,在她心中,却只有赫连诀是最棒的。若不是他一直阻止把这小女孩赶走……
她能看出来,赫连诀和这姑娘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情感,一种她理解不了也参与不了的情感。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女人特有的直觉,眼前的女孩,看似单纯稚嫩,然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神韵是那么高贵,就算是她故做呆痴,然而那与生俱来的气场怎么可能掩藏,她有种感觉,这姑娘绝非普通人。
在看到紫衣男子后,月沫更加坚定了想法。
“给球球当填房?”紫夜蹙眉,抓头,沉思,这个问题她倒是没想过,光想着呆在他身边了,“我想和球球在一起,但不想给球球当填房。”这话说的暧昧。
啪一声,上好木质的叉子在月沫手中折断,那边两个男子神色一变。
赫连诀的神情是即担心又紧张,至于担心的是什么,紧张的又是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似乎想过去,却又犹豫着踌躇不前。
金虹长风却是一脸漠然,没人能在他眼皮底下对紫夜做什么。
“姑娘这是想取代我,成为正妃了!”月沫又气又怒的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是挤出一句话,微微颤动的手,说明了她此刻的心绪。
“正妃是球球的妻子?可是你不已经是球球的妻子了吗?”大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抓抓头,很迷惑的样子,“再说,球球是络翌,而络翌是我哥哥,我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哥哥当正妃?”看到月沫气的忘记了维持端庄大方,紫夜心里暗笑。
哥哥?月沫愣了愣,看来这姑娘确实是脑子不好,赫连诀有没有她这妹妹,月沫是最清楚的,又听得紫夜开口闭口球球,心里明白这姑娘是认错人了。
这么一想,不免有点同情紫夜了,许是她极爱她的哥哥,赫连诀和她哥哥长的像吧。
“你是说,你把我家相公当成了你的哥哥?”月沫心里一松,忍不住又看了看那紫衣男子,那人的脸色冷得像所有人都得罪了他似得——唯有看着紫夜的目光,深情专注,他的眼里只有她。
被那样的男子爱着,应该很幸福。
不免又有点怨尤地看看赫连诀,什么时候,他看她的目光也会那般深情,那般的心无旁骛,那般的非她不可!
紫夜却看都不看金虹长风,仿若那完全是一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是,球球是我最爱的哥哥,他为了救我受了重伤……我以为此生此世再也看不见他了,”紫夜微微闭阖起眼睛,眼角却还是滚下了泪珠,“他为我做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他是为了我,才……。”
想起了伤心事,紫夜忽然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那个人一直在看你,你真的不认识他?”月沫引导着,这姑娘老这么赖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
紫夜这才转眸看向金虹长风。
他神色清冷,眼睛里的情,浓的化不开。他显然是刚张开眼,便赶了过来,长发未束,随意披在肩上,柔化了他略见刚毅深邃如刀刻般的线条。
“他啊,我认识,他是魔神洞主壁玄,”不知道她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告诉月沫,她的声音恍若梦呓,没有一点重量。
又是一愣,月沫摇摇头,带上了怜惜的味道,这姑娘应该是得了失心疯了,满嘴的胡言乱语,先前说她自己是众神之王长生殿主,现在又说为她付钱的紫衣男子是妖魔之王魔神洞主。那可都是神话中的人物。
却见紫衣男子举步行来,窗外有惊叫声声。
月沫探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店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这种情况只在赫连诀第一次露面的时候……
“紫儿,”金虹长风轻轻唤着,像是怕惊吓到有点发呆着的紫夜。
紫夜收回思绪,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