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金虹长风带着颤的音:“紫儿,你,你竟连震儿都不肯放过,”
殿外的雪在阳光下折射出凉飕飕的光,反射在紫夜身上的长衣,让她的背影看起來宛若镀上一层薄薄的冰绡,,单薄锋利,
“……你又何曾放过我,”她的声音轻飘飘得沒有一点重量,让人听了莫名的心酸,
一裘白衣來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头,
“球球……,”颤动的双睫下是说不出的欣喜,做了这么多……那人……还算守信用,
“放心,我回來了,就沒事了,”球球轻轻拍打着紫夜的肩膀,言语温柔,
紫夜瞬间平静下來,偎在球球的肩头,她好累,
困神笼中,金虹长风直直盯着那瘦俏的背影,手握起有松开,松开又握起,满头发色渐渐变的颜色更深了些,
那二人静静偎依,默默相望……竟是那般的……深情,
“我会忘记过去,和暗雅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成为真正的天帝,”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一点点喜悲,却让紫夜身躯微不可觉地一震,缓缓回首,对他扯出一个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把身子的重量几乎都放在了球球身上,紫夜大眼微微弯起,带着一丝慵懒一丝无谓,
“紫儿,”金虹长风低唤她的名字,
用尽全力的微笑抬眸,入目是那俊美无俦的红发凤眸,此刻那瞳孔墨如子夜月色,清凉凉的望着紫夜,他静静地望着她,仿佛凝望一块沒有生命的石头,
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触碰那咫尺之外的冰山,
他已轻松步出困神笼,双手轻轻一收,困神笼便在他手中复原成耳环的模样,他轻轻俯近,为紫夜戴上,眼神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我会忘记过去,和暗雅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成为真正的天帝,”仿佛怕紫夜沒听清楚,他在她耳边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
他还是说了,心猛地收紧,像是突然被热油浇烫灼伤,呲呲地冒泡,一句话,就几乎让紫夜痛得站立不稳,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不知道这句话,足够殿主放过我的族人吗,”金虹长风冷冷的目光落在球球放在紫夜腰间的手,凤眸里的神色越來越冷,语气硬的能砸死人,
“太遗憾了,”紫夜看着他,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的族人都死了,太晚了,”她看着他的冷漠,他墨色的凤眸里沒有杀气,是一片令人心惊的静寂,
“我知道他们沒死,你把他们藏起來了,”他终于忍不住了,手对着紫夜轻轻一动,便把她拽入怀中,球球被退出丈余外,宛若被隔在一个看不见的墙外,怎么也进不來,他重重揉着她的脸,不住亲吻她轻颤的唇……
紫儿,紫儿!我该怎么办,放弃你,你真的想让我放弃你,你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和我逼到这个份上,满腔的话语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他紧紧按着她的身体,仿佛想把紫夜镶进他的怀中,
他的唇抖的几乎沒有办法准确吻住紫夜,一种刺痛如电击中了彼此,
我爱你,满满的爱恋和温柔都想让她感受到,无时无刻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然而,她要他去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她亲手把他推向别人……
“紫儿,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我的一生一世都是你的,紫儿,我真的好爱你,”贪婪地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是那么爱她,她为什么那么狠心,
紫夜愣愣地沒有反应,
“天帝,请自重,”不知过了多久,紫夜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自重,”他嘴角一勾,笑的邪气,“紫儿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和暗雅交、欢,成为真正的天帝么,我色相都愿意出卖了,哪儿还需要自重二字,”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紫夜定定瞅着他,如今他这个样子有几分真,几分假,
从他怀疑她是轩辕无痕的暗线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失去了控制,对彼此失去信任的他和她,外來的阻扰困难可以一一化解,來自内心的不安,该如何继续,
“紫儿,”他目光一转,凉凉的指肚轻轻摩挲上紫夜的唇,“你就那么狠心……真的要我那么做么,紫儿,我的这里好痛,”他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你和她真的还沒有……,”最后的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來了,她这是怎么了,看來,得回长生殿了,轩辕无痕酿酒的技术确实很好,特别是那坛忘忧,该到了启封的日子了吧,
他挑眉,不语,用很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紫夜,然后双臂一收,把紫夜拥的更紧,“你不希望那样的是不是,我的紫儿……,”
不希望,心一分一分冷却,情绪一点一点平稳,嘴角一下一下扬起,只觉得,可笑而又荒凉,世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却不能在一起,
一声轻微的声响,嗤地一下,球球全力撞在金虹长风设的结界上,被反弹出一丈远的地方……
他刚恢复些灵力,就急于幻化成人,原來就极伤根本,如今又使了力,身上长衣在殿外白雪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