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一闪,疾速如电。。
刷!绕是轩辕无痕反应迅速,还是被紫夜划一道血痕,鲜血如蛇蜿蜒在他脸上,森然可怖。静夜里,彼此都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轩辕无痕大骇,低首不可思议地看看插在心口上的光之箭。
困神笼里,紫夜对他轻笑着,笑容圣洁如雪。
伸手拔下光箭,轩辕无痕看着紫夜的目光却慢慢浮上一丝狂喜:“沒想到你的灵力竟然已可以凝光成箭,哈哈,倒是能省却我许多事。这正是费尽心机皆枉然,得來却全不费功夫。”
,,若是真的斗起法,就算是轩辕无痕自己,都未必是紫夜的对手。他垂眸掩去心中算计,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黑影重重,衣袂飘飞,一条条人影接连而來。
轩辕无痕轻身悬空飞退,身上长衣映衬那白发如雪,宛如广寒玉树闪烁着冰冷冷的光,他对着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
黑衣人无声施礼,身形矫捷,排列成一个奇特的阵势,成一支巨大的人形箭,箭尖对准了情魔。
他们这是想内讧?
轩辕无痕不急不忙地唤來四方云彩,在空中堆彻出一个屋子,然后探手一抓,把困着紫夜的困神笼牵引到白云萦绕中。
“好表妹,我们來做该做的事。”也不见他怎么有动作,困神笼就消失了。
下边,情魔正极力想要冲向紫夜的位置,但那箭行人阵竟似乎是黏上了他一半,只要他稍微一动,那尖尖的箭头就似乎要离弦而发。对于那个阵,情魔却似乎极为畏惧,当下轻易不敢妄动。
紫夜看看那棉花似的云彩,露齿一笑,“你不会想在这儿和我滚床吧,好看的小说:。”她故意看看围绕在身周的绵云,轩辕无痕还真是能想,上次那个潭底密室倒还正常,现在这半空中随意弄团云,这确定是想和她滚?
“表妹,你原本就该是我的妻子,”看到紫夜一脸的不愿,轩辕无痕倒也不着急,这次他可是下了功夫的,料想金虹长风就算能探知他们的位置,也无暇分身赶來。。
他上前,手无意识地摸着紫夜臂上那点红印,神色间是唏嘘不已。紫夜心下讶然,抬眸看他,却正巧碰上他的视线。
“我认为这并不是守宫砂,”紫夜目不转睛盯着他看,淡淡地道,“然而,我早已是我师傅的人……这红印说明不了什么。”这个胎记从她出生到现在都是一直陪伴着她,她也曾经以为是守宫砂。。
轩辕无痕闻言气息一滞,手上的动作略一停,半响便恢复如常,但眼睛里却涌上了一抹血红,啪一声,紫夜白皙的脸颊上印上了青紫。
“小蹄子,果然和你母亲是一个德行。”他用嘴吹一吹打了紫夜的手掌心,宛若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语气像是再也无法克制地怨毒起來:“你这个骚蹄子“。
紫夜静静地看着眼前男子,她的母亲?她母亲是谁?然而,心中翻卷的海潮,并沒有表现在她脸上,她明白不能让轩辕无痕抓住什么蛛丝马迹。
“很好,那我就让你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他冷冷地盯着她看了一会,朝着下方做了个手势。
无所谓地耸耸肩,紫夜撇撇嘴,道:“随便你。”虽然和轩辕无痕接触不多,但紫夜深深明白,对于自己的身世,轩辕无痕可能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人。然而,像轩辕无痕那样的人,如果他不想说,就永远都不会说。反之,如果他想说,谁都拦不住。
那些黑衣人随着他的手势,如來时般无声退去。
情魔早已红了眼,化出魔体,正欲打开杀戒,却看到目标竟在瞬息间消失不见“你看,那就是你的父亲,”,愣愣的还未回过神,背上赤色双翼让他看起來凶猛残忍。。
他俯趴在那里,双目犹如散落的星光。
轩辕无痕指着那长着猬毛形状像牛的情魔,对紫夜道,“他叫奇,长与桂山,喜欢喝热血,噢,就是还在流淌的血液,特别是小孩的血,他每喝一次就会增加一分法力……,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紫夜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冷道:“我不想知道。”虽然知道他未必说的就是事实,然而,心还是狠狠揪了起來,宛若被人兜头淋下一盘冰水,从头凉到脚。
情魔的故事,紫夜是非常熟悉的。只是,从未曾想过,自己会是那故事中的一员。然,故事中的孩子不是死了么?
虽然心存疑惑,却沒有勇气开口追问,情魔缓缓收起魔体,黑衣锦带,眉目间竟真有点熟识。紫夜心中已是惊涛骇浪,脸上却依旧是神色淡淡。
“你的母亲也就是我唯一的姑姑,九河女神,”他手中不知何时捏着一个朱色药丸,那药丸弹性极佳,在他修长指间收收放放,却一直沒有破,显然是捏着的人故意把玩,不想弄破。
那药丸极为眼熟……
紫夜双手交叠,漫不经意地站着,“九河女神?轩辕无痕,你要是想编故事,还是打好草稿了再编。”
九河女神是天外天最永恒的存在,是长生殿唯一的殿主。若说天帝是管辖六界的,那么,九河女神就是天帝的上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