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虹长风,这个名字葬在心底;师傅这两个字,念在口中,心会隐隐作痛,
紫夜好几次冲到门边,想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扑进他的怀中,然而,那薄薄的一扇门却如一道永远也跨不过的河,横在紫夜心里,往事如潮,从她的心口蔓延成海,
……
终于,在祭典还剩下两天的时候,金虹长风再也沒空來了,夜晚的时候,紫夜步出了房门,她的双眼红肿又布满血丝,似乎大哭过,却努力维持着冷静,
她把自己与夜色融为一体,
潇湘苑
门自开,暗雅独坐桌前,左手与右手对弈,然而她似乎发了呆,拎着棋子久久未曾落下,那如黛眉目思绪沉沉,黑白玉棋在她秀丽指间泛着幽幽冷光,
“独弈不如对弈,佳人有约甚妙,”金虹长风在暗雅对面坐下,
美目瞟了他一眼,“我可不敢约你,”
“暗雅,”
“嗯,”
沉默了半天又有说话,他收拾好桌上残局,重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啪一声脆响,在暗夜里格外清晰,
“我陪你下棋,”
暗雅默默看着他,再看看他落子的位置,一只纤细的手轻拂过他的眉间,“你似乎倦了,”
“还好,”
“因为紫夜还是因为我,”
他稍愣一下,拉过她的手放在唇上,“你在关心,你在意了,”
“你自找的,”暗雅微恼,用力想抽回手,
他握住不放,甚至进一步把暗雅捞到了怀中,“说是沒错,你要嘲笑我吗,”
暗雅软软地靠在他的怀中,一双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绕着金虹长风垂落在胸前的发丝:“长风,你确定不会弄巧成拙,”这话低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她从小与他一起长大,方才他以棋为语,她心思灵慧,自是一点就悟,
“暗雅,帮我,我已经沒办法了,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将要做什么,我,沒什么时间了……,”
“嗯,”若非不得已,以他的性子,怎会如此行事,
“暗雅,”他把她抱到面前,语气真挚:“我们就要结婚了,该做的都还沒做过,”
“你确定,”她安静地望着他:“你不怕紫夜生气,”
“无妨,”金虹长风慢慢向她靠近,
暗雅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小声道:“别玩过火,”
“嘘,别说话,”他轻轻把她覆在了身下,从某个角度看他们此刻的姿势,无尽旖旎,
她侧耳听了听,叹口气:“她走了,”
金虹长风起身理理衣襟:“暗雅,对不起,”
暗雅蹙起眉,模样令任何男子见了,都会想要保护她:“长风,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如果我觉得你是最合适的天帝人选,这婚约,我是不会取消的,”
“我知道,”金虹长风看都不看她,语气恢复了疏离淡漠:“天地选中的你,自有一双慧眼,”
他突然俯近暗雅,邪邪地笑了笑:“相信我,我不适合,”那笑,,邪魅如魔,似乎有一种來自魔界的浓郁怨气,在他的笑容里一闪而逝,
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暗雅心内震惊,作为拥有王母命脉的神,她拥有的不仅仅是一般女子的聪慧贤淑,她的双眼,会看到人的前世今生,还会看到,,人心底的魔障,
略一沉思,暗雅素手一扬,虚空中出现金虹熠的影像……
回到紧挨着凌云阁的房间,紫夜重重坐在榻上,维持垂首的姿势良久,
她知道自己该离开金虹长风,也想着要离开,她甚至盼望着金虹长风忙,最好忙的记不起她这个人,这样她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消失,
或许这段时间他站在门外的身影过于萧瑟寂寞,她动摇过,想着也许凭借他和她的力量,他们的未來可以改变,
然而今晚的所见,令她彻底清醒了,他竟连那么拙劣的表演都用上了,他以为她会忍不住做点什么吗,他一直是那么淡定的人,如今为了自己,却乱了方寸,他的心……
然而,她必须让自己冷静下來,必须让自己记住,暗雅才是他的良配,而自己,,不过是硬赖上他的徒弟,
直到阳光从镂空窗扇洒进來,隐隐约约地有人声传來,紫夜推开窗,看着这清新美好的新一天,骤然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題:其实无需躲避,在他身边,即是让他心死最好的地方,
正巧看到青三蹲在哪儿扑蚊子,紫夜微微咳了两声,就看见青蛙眼一鼓,漾开一抹狂喜:“姑娘饿了,这几天你都不吃鸡腿,便宜了雪二那只毒物了,”边说边端进一大盆油亮亮的鸡腿,
“小三,我今天不想吃鸡腿,”紫夜抓抓头,很不好意思道:“给我來点清淡的,”最近血脉中好像总有股什么要冲破束缚,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索命针加速了流动,金虹长风说过,少吃点油腻的,可以让血脉畅通,那样针流动的时候,不至于痛到难以忍受,
但是,她很久沒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