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的技术绝对一流,因为景北竟然在他的身下得到了据说可遇不可求的高潮,有时候她也会自欺欺人地把自己想像成嫖.客,把他当作鸭子,这样的精神胜利法堪比国人哀其不幸的阿Q,
景北挣扎着动了一下,睁开眼,是医院,不是萧琛那座别墅的大床,病床前亮着一盏灯,病房里有流水一样的沽沽的氧气泵声音,
所有的物体都染上了黛色,空气像是被消毒液过滤了一般,几乎沒有半点杂质,透明的微风让人禁不住想要贪婪地呼吸,仿佛身体里每一条血脉经络都在这一呼一吸之间被清洁通畅了一遍,
陈绾借给景北的宝贝裙子又报废了,这回不是萧琛撕的,是被医生剪开了一个大口子,现在她的背上全是纱布,
是一间双人病房,但另一边床是空着的,病房里只有两个人,
萧琛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扶着额,睡着了,领带都撕开了,衬衫还开了两颗扣子,整张脸都映在灯光下,挺直的鼻梁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
他的衬衫在车上时被景北拽得皱巴巴的,加上头发稍稍有些乱,硬生生添上了一点潦倒的模样,这对于向來衣着得体的萧琛來说,还是挺滑稽的,
她试着动了动,想要起身,结果牵动了背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就这样的一点异响,就惊醒了萧琛,他迅速睁开眼睛,望向她的第一眼,情绪还沒得及隐藏,这么近的距离,景北能从他幽深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担忧,
她确定自己沒看错,所以心底的烦躁席卷而來,垂下眼,沒看他,
“你需要什么,”萧琛问,声音有一点哑,可能是刚醒过來的原因,
“我想回家,”景北努力张了张嘴,
苏秘书和医生交涉后说景北只是一点外伤,沒伤到神经,观察了两个小时,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回來的路上,萧琛倚在座椅上,景北是趴在座上的,此刻麻药的效果渐渐散去,疼痛开始卷土重來,景北从后视镜中看去,自己这回真成乌龟了,背上背着厚厚的纱布,
一路上,他们什么都沒有说,也许都是在等待对方先说一些什么一样,景北用余光看萧琛,就这么看着看着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启齿的感觉,轻易地把一段路程弄得暧昧起來,
刚刚一直趴着所以沒看到,等到下车时景北才看见路上那些奇形怪状的雕塑,发现自己被带到了萧琛的住处,她下意识里抵触道,“我要回家,”
“哪个家,”
“我和陈绾租的公寓,”
“不行,她今晚喝多了,沒法照顾你,”
“帮我拿一下手机,我打给安大哥好了,”景北伸手和萧琛要包包,
萧琛完全忽略了她的请求,直接绕过她的腰,抱了起來,
她挣扎,“我要回家,送我回去,我要见安大哥,”
她实在闹腾的厉害,萧琛只好把她放了下來,景北趔趄了一下,被萧琛迅速搂住才幸免摔倒,动作太急,正撞在他的胸口上,撞得她生疼,她使劲推他一把,“你做什么啊,萧琛你想做什么啊,”
萧琛挡开她张牙舞爪的手,“我对满身药味的女人沒兴趣,”
也是,萧琛有洁癖,景北突然间觉得其实伤了也不错,这样他就不会碰她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类似于玉兰花的香甜气息,气温很低,但景北管不了那么多了,将鞋子踢到一边,把脚搭到一只长凳的边缘,
揉了揉已经有点肿的脚踝,酒意差不多散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看向萧琛,“听说你最近有些麻烦……”
萧琛似乎是笑了,“你想知道什么,”
“不想知道什么,随便问问,不说算了,”景北随便摆了摆手,
萧琛刚点的烟抽了几口就掐熄了,走了很远将烟蒂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向景北走來,
景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态不雅观,又重新将鞋子穿上,刚站稳,就被萧琛狠狠地扯了过去,他突然死死地抱住了她,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似得,景北都快透不过气來了,有些惊恐地任由他抱着,胳膊无措地张着,
萧琛该不会是真的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吧,不过那也不关她什么事,而且他经手的事,景北这凡夫俗子可帮不了忙,不拖累他就够好的了,
再这样被抱下去景北敢说自己一定会被冻成冰雕,裙子略有些短,两条腿在寒风中不禁哆嗦了起來,
大概发现了景北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萧琛终于松开了她,微微抿着唇,低头看她的脚与高跟鞋,又顺着向上看向她的腿,表情有点怪,
平时景北很少穿裙子,而今天这裙子,她记得萧琛以前就不喜欢自己穿黑色,所以有些不自在,
如果换成是别人这样看,景北一定会很恼火,不过萧琛这样瞥她时,她倒无所谓,他眼神里一向只有鄙夷,不屑,从沒有猥亵,这点她还是可以肯定的,
他突然向她伸出手,摸向她的头发,景北慌忙退了一步,都忘记自己的鞋跟很高,脚下又是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