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快快!”那边在打牌,还有人在催牌。
“诛下家,碰对家,气死上家,我就这么打。”周慕茵说得很自豪,“对了,你家那媳妇还在闹腾?我告你,不能惯着她。”
精气十足,景北终于松了一口气,“妈,你今天没回家吧。”
“没回,你回家了?妈今晚打牌,就不回去了,晚饭你自己解决。”周女士交代了一句就匆忙挂断了。
不回去最好,家里被翻的时候,老妈应该是在一边开心地打麻将,一边教那个恶毒的邻居张婶怎么整治她的儿媳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很好。
不一会卸完妆的陈绾就推开了门,懒洋洋地笑,“你这表情怎么像是做贼一样?”
“你不瞌睡吗?”景北赶紧换话题,还一副很累的模样,打了个哈欠,“我瞌睡了。”
“怎么样?看到那个顾教授有没有心跳的感觉?”陈绾不怀好意地笑着。
“心不跳我还活着吗?”景北熟练地和她贫嘴。
“不是,我是说那种剧烈的心跳感觉。”
“拜托,人每天的心跳不能超过一百二十,会爆血管的,每天保持七十,偶尔跳过八十。”景北坚决不上道儿。
“少来,我的意思是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顾教授?听你在电话里夸得他天上有地下无的,有没有希望?”
“没戏。”景北回答得很干脆,直接推着陈绾出了门,“你明天应该要排练,早点休息吧。”
萧琛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都找到她这里,景北临睡前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却在凌晨四点醒来了,再也没睡着,口干舌燥,去客厅倒水,还真是空旷得很,尤其是在这种微明的晨曦中看,有一种错觉让这屋子比平时大了好多,大到让人凭空觉得有些不安全。
景北猛地转身,面前的茶几下赫然躺着一个白色信封,就像是一个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一样,景北手忙脚乱将信封撕扯开来,里面是一张简单的A4纸,上面几个打印的字,她无意识地读了一遍,“请尽快离开这个城市,否则他会把你当作精神病人关在医院里。”
景北像被电击了一般,她的目光机械地移到纸的下方,还有第二行小字:请别用手机求助,他在监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