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啥啥来,盼啥啥去——那团鬼火忽忽悠悠地向我和鳌头鬼飘过来。
本来我们是希望鬼火飘到对面人群的地方,这样借助鬼火我们就可以看到对面人的模样,现在可好,鬼火向我们飘来,这就意味着对面的人可能发现我和鳌头鬼,并且看清我们的模样。
鬼火向我们飘来,我的心仿佛向嗓子眼提起。
我说:鳌头鬼啊,你在坟茔混那么久,难道连鬼火也控制不了吗?你快叫它不要过来啊!
鳌头鬼说:鬼火是跟风跑的,除非弄一阵风带着它朝相反的方向跑。
我说:上哪去弄风啊,你这不是用更难做到的办法解决难题吗!
鳌头鬼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鳌头鬼说:元宝,你有尿吗?
我知道,我们东北人有时把“有种”说成“有尿”,我说:要我怎么办你就说吧!我是有种的人!
——此刻鬼火以更加快速度向我们这里飘来。
鳌头鬼说:我不是问你有没有种!你知道水火不容吧,鬼火也是火啊,见水就会褪去,咱们两个赶快对着鬼火撒尿!它就会向相反的方向飘。
我感觉了一下,自己此时虽然“有种”但是真的没尿。
我说:我没尿啊!
鳌头鬼此时已经撒上了,他感到着急,他说:元宝,你光有种,没尿也是没用!我一个人的尿量不够,你必须有尿,你好好想,你是应该有尿的!
尽管鳌头鬼意在鼓励我,但是我还是没有尿意!
鳌头鬼说:快啊,元宝,你倒是尿啊!你再不尿我也没的尿了!
我站起来解开裤子,裤裆对着鬼火,等待着尿的出现——真是盼尿若渴啊!但是我的东西仿佛一杆没有什么威慑力的大炮,连一颗子弹都发不出去——我还是一滴尿也没有。
但是,接下来很快不幸的事儿就发生了,那鬼火似乎是色鬼操纵的,竟然直接奔我的私处飘来。
这时候我发现鳌头鬼打了一个冷战——他尿完了。
……还好我这时候终于尿出来了,还是倾盆大尿。鳌头鬼说的对,还真是水火不容,那鬼火见了尿转头就飘走了,而且速度很快地向我们希望的方向飘去。我又尿了很长的时间才尿干。
鳌头鬼边系裤腰带边对我的表现表示满意,他赞叹道:元宝啊,你真是了不得啊,直等到鬼火靠近了才尿,真有大将风度啊,不像我,鬼火没靠近就尿完了!
我感觉裆部还是被鬼火烤了一下,此时有点灼痛。
我说:什么大将风度啊,我那尿是被鬼火吓出来的!
此时,鬼火真的飘到坟茔那去了。
鳌头鬼说:元宝啊,快趴下看看那边都是什么人!
我们又重新趴下。
这时鳌头鬼说:元宝,我闻到了一股烧糊的毛味儿!什么毛啊?
我说:是我下边的毛儿!
这时候,我们看见那团鬼火飘到了我们希望它到达的地方。由于鬼火是“飘”,所以不是很快,在它的照射下我们终于看到了坟茔那边的人。虽然不是那么的明晰,但是显然可以识别出来。
鳌头鬼说:那个是范副团长!
我说:那个不是朱先生吗!
鳌头鬼说:那个是谁啊?
我说:那不是朱先生吗!
鳌头鬼说:朱先生我当然认得,那个!
我仔细看了看,我说:那个就是威胁我的乞丐老姐啊!
鳌头鬼说:他们怎么能到一起啊!怎么回事啊?
我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究竟是怎么了啊?朱先生要干什么啊,他真的是疯了,怎么还和范副团长勾搭上了!还有那个乞丐老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们看见范副团长叉着腰站在那里比比划划,朱先生面对着他也比比划划,乞丐老姐正在和范副团长领的四个大兵在说着什么。
我对鳌头鬼小声说:他们在干什么啊?咱们怎么办啊?
鳌头鬼说:看一会再说吧,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趴在那里好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我突然感到很困,然后竟然趴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鳌头鬼用脚踹了踹我,我猛地醒来。
鳌头鬼说:元宝,你看!
我睁眼看去,坟茔那边的状态起了变化。这时候蹿出了几条黑影,像黑色的闪电一样纷纷击倒了坟茔的人——确切的说,没有全部击倒——朱先生、乞丐老姐还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被击倒的是范副团长和那几个大兵。
我和鳌头鬼不知道眼前的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两个这时真是瞠目结舌。这时候我们看见朱先生和乞丐老姐和那几个黑衣人说起话来了,听不清说什么,但是很亲密的样子。
鳌头鬼突然对我喊道:元宝、元宝,你看那个黑衣人不是地虎吗!
我揉了揉眼睛刚想看仔细,这时候那团鬼火又飘走了!
但是坟茔那边突然亮起了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