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常骑跪在窗根底下声泪俱下地忏悔——为自己对天皇老婆的意淫赎罪,向天皇对自己的仁义表达惭愧。
武士常骑跪在那里,一会儿“意淫”,一会儿“仁义”地唠叨个没完。这样搅得北海盗和靖国神射一时间无法进入到状态里边。他们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常骑,刚要发作,可是这时侯坐在床上的百变小勤说话了。
小勤说:三位英雄,你们都过来吧!
——这是自我们进到醉春楼以来首次听见小勤的声音,这声音对于我来说显得遥远而熟悉——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我媳妇小勤的声音——这叫我的情绪陷入到比较矛盾的境地,有些悲喜叠加的意味:一方面,如果面前这个小勤真的不是我的媳妇小勤的话,那就意味着我不必再担心她被三个日本武士蹂躏——这是喜;另一方面,如果眼前的小勤真的不是我的媳妇小勤,那么真正的小勤现在又在哪里啊!刚刚燃起的找到小勤的希望就这样熄灭了——这是悲!
是的,虽然我暂时还没有看到眼前这个女人的脸,但是,从她的声音来判断,她应该不是我日思夜盼的媳妇小勤——另外,我的媳妇小勤哪里会突然成为什么百变小勤呢——这本身就叫人无法相信!
我正想着,那个百变小勤已经第二次在召唤三个武士,这时侯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苍老——是一个比较苍老一点女人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又茫然了:刚才还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现在却变成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难道说这女人的声音就是媳妇小勤的声音?只是变了调?
这回百变小勤召唤的是跪在窗根下忏悔的常骑。
蒙着盖头的百变小勤对赎罪的常骑说:恩恩,那个常骑君,你不是要享用天皇夫人吗,现在她来了,你不必跪在那里赎罪了,你原本就是无罪的,亲爱的英雄啊,你快来揭开我的红盖头吧,你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百变小勤说完,常骑、北海盗都惊讶不已,连久经房事磨砺的靖国神射都受惊了——张着个大嘴巴,像个傻逼一样儿立在那里不知所为。他们大概没想到自己的天皇不但仁义还很仗义,竟然能大方地把自己的老婆交给大家享用。
常骑在百变小勤的催促下,终于爬了起来,他缓缓地走向蒙着红盖头的百变小勤,仿佛进行一次神圣的揭牌仪式。
常骑缓缓地揭开百变小勤的红盖头,我们在场的人都傻了。盖头下竟然是个老太太——我想,娘的,这就是天皇的老婆啊——更应该叫做天皇的老伴儿才对——长相就像一个瘪茄子,难怪天皇如此仗义。
三个日本武士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见国母,但是可能想都没想到国母会是这德性,所以三个武士更瘪茄子了!
百变小勤说:告诉你们吧,别说你们想见天皇的老婆,你们就是想见天上的嫦娥,我也会满足你们的!
常骑把红盖头放在床上,茫然地望望眼前这位沧桑的国母,突然转过身来就要走。
靖国神射拦住常骑,说:常骑,你要干什么去?!
常骑不住地摇头,说:神射君,我看你们还是叫我回到窗根下忏悔去吧!
百变小勤说:站住!圣战的勇士,我已经把天皇夫人请来啦,你是不能临阵退缩的,这是不符合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的性格的!
——听百变小勤这话,她也好像是日本人!
北海盗接着话说:是啊,常骑,你应该勇往直前才对,你应该学习卢沟桥那些勇士的精神,决不能临阵脱逃啊,快去陪陪国母!
此时,百变小勤变成的日本国母一脸伤感,说:唉,你们有所不知啊,现在天皇为了占有中华,整日操劳啊,床上这事啊,他很久不行了——现在只有指挥的能力而没有实战的能力啦!常骑勇士今天能请我来,而我却能来,作为臣民,你很荣耀,作为女人,我很荣幸!
常骑实在没办法,就又走了回来,他脸上那意味,仿佛马上就要被强奸一般。
靖国神射和北海盗大概早就害怕这位老国母把他们也拖上她那仿佛病榻一样的床,所以趁机就想溜走。
北海盗说:国母啊,让常骑君好好陪陪您吧,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上床吧,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北海盗和靖国神射就忙不迭地往门外跑。
可是跑到门的地方,国母突然喊住了他们。
国母说:你们都给我回来!
北海盗和靖国神射僵在那里动弹不得,我看见他们的脖颈子流下了汗水。
这时,我看见国母开始往怀里掏,掏啊掏,最后掏出一块布。后来展开,我才看清那是一面太阳旗。
北海盗和靖国神射走了回来,疑惑地说:国母啊,您这是要干什么啊?总不至于把大日本帝国的旗帜当成你们行房事的床单吧?
国母说:嗯嗯嗯,那倒不是——你们看啊,我和常骑君上床这么大事情,总不能弄的那么平淡啊,我毕竟是国母啊,所以这事也是大日本帝国的大事啊——来,大家都起立,站成一排,我要升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