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姐的话叫我陷入到回忆之中,但是我还是想不起来,庄小姐也是想不起来那双熟识的眼睛到底是谁的眼睛!我们两个站在那里煎熬地思考着。
此时,朱先生来到了我们的跟前。
朱先生说:庄小姐、元宝啊,你们怎么不进屋里说话啊?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说:朱先生,没有什么!
朱先生听我说完一瞪眼,说:元宝啊,你说没有什么就是有什么!这个道理我非常懂,你们说话要是真的没有什么就告诉我了,之所以没告诉我就是有什么!
我听完朱先生的话很是高兴,这老家伙还有这样的思维,说明他还有康复的希望!
庄小姐说:对了,朱先生,我爹告诉你和元宝一会儿去吃饭呢!我家二叔回来了!
朱先生说:好啊,我现在很想喝酒啊,我想一醉方休!
庄小姐说:那就走吧,估计现在酒宴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庄小姐在前边走,我跟在她的后边。
朱先生跟在我的身后,边走边问:哎哎哎,元宝,刚才庄先生到底有没有问我说梦话的事情?
我一听朱先生的话差一点吐了出来,但是我还必须安慰他,我说:朱先生啊,庄先生根本就没有提到睡觉说梦话的事情,要不然一会儿我给他说说?
朱先生立刻拉住我的衣襟说:死元宝,你给我闭嘴!你不嫌寒碜我还嫌寒碜呢!
我说:行了,朱先生,只要你不再问我这件事情我就永远不说,行不行?!
朱先生直愣愣地瞪着眼睛瞅了瞅我,说:恩,好元宝,咱俩这么好,你一定不要说这件事情了!谢谢你!
我听了朱先生毫无生机的话语与他先前自信的言辞差距如此之大,我的心里一酸,眼泪呼呼地流了下来!但是,我没有让别人看到。
庄小姐领着我们往南边的戏园子走去。
我问庄小姐,我说:今天要看戏吗?
庄小姐说:恩,今天咱们边看戏边吃饭,我二叔可是一个戏迷!
我说:什么戏?
庄小姐说:咱们东北的二人转!
朱先生说:恩,二人转是九腔十八调,调调不着调啊,不过,我很喜欢看啊!
庄小姐说:恩,朱先生,今天啊您不但可以大饱嘴福,还可以大饱眼福和耳福!
朱先生说:唉,还是你们大户人家好啊!
到戏园子的时候,台下已经坐着许多人,酒宴已经摆好了,庄如风和庄如林坐在那里唠着什么,庄如雪坐在那里眼神发直地看着戏台子。
我一看戏台上的二人转演员正在角落里涂脂抹粉呢,吹唱班子的师傅们正在调弦试鼓。
此时,庄如风看到我们来了,就站起来招呼我们过去,然后把朱先生介绍给庄如林。我四处看了看,那个栾平没有在这里。
我小声地对庄小姐说:庄小姐,那个栾平怎么不在这里?
庄小姐也四处看了看,说:不知道,我问问二叔!
庄小姐刚要问庄如林栾平的下落,这时栾平回来了,他就走在小五子的后边,他一边走眼睛一边瞟来瞟去。
庄小姐对我说:元宝,你看那个栾平我怎么总是感觉他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以后得提防着点!
我说:是啊,一看他的眼睛就不是什么善类!
这时栾平已经坐到庄如林身边,他笑嘻嘻地说:如林兄,我刚才去看了你家养的猫,真是多啊,而且都不错!
庄如林说:栾兄,我家养的那些猫能叫你看上眼很不容易啊!
栾平说:那些猫真的不错!
庄如风一摸长须,说:栾老弟也喜欢养猫?
不等栾平回答,庄如林接过他哥哥的话头,说:恩,栾兄就是做猫生意的!堪称猫伯乐!
庄如风皱了一下眉头,说:恩,老夫活了几十年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还有做猫生意的!不知道你把猫都卖给什么人呢?
栾平此时变得支支吾吾,眼睛看着庄如林,似乎在向他寻求答案。
庄如林说:当然是用猫捉老鼠了,这几年,日本人进到东北,北方闹兵患,南方闹鼠患,那里自然就缺猫捉鼠!所以那里猫就显得很金贵!
庄如风说:唉,咱们这民族真是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啊!不过,栾老弟作为商人的确是把握住了商机!
栾平“嘿嘿”笑道:过奖过奖!
……
开戏的时候,小五子拿过戏折子交给庄如风,叫他点戏。
庄如风把戏折子给了庄如林,说:如林,你和栾老弟点吧,我们在家里总是看戏的!我们看什么都行!
庄如林接过戏折子,说:唉,我这几年啊竟在南方转悠了,好久也没有听咱们东北的二人转了,今天真是得好好饱饱眼福耳福啊!
不过庄如林也没有点戏,而是看了看戏折子就把他交给栾平了。
庄如林说:栾兄,你是客,这戏还是你来点!
栾平推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