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满意。
鳌头鬼瞅着我和朱先生说:唉,有经验就是好啊,都知道选个大号的坐上了!留给我这么个小玩意儿!——人怎么都那么自私呢!
我和朱先生都假装没有听见鳌头鬼的抱怨,分别昂起头看周围的树。
朱先生没话找话地说:元宝啊,你看这里边风景还是不错的,那些长叶子的还长着黑乎乎枝干的叫做树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朱先生这个比较尖端的问题,我说:可不是吗,那些树的叶子还是绿色的呢!
朱先生说:更有趣的是那些树现在怎么还都一排排向后边倒去了呢?
我说:是啊,是谁把树砍倒了吗?
鳌头鬼听着我和朱先生有些变态的谈话,对我们大喊道:你们狗屁啊,长没长脑袋啊,咱们的坐骑现在正在行走,树当然是显得向后边倒去了!
朱先生安然地坐在大花狸的身上,说:鳌头鬼啊,有些事情是不宜说破的,说破了就没意思了,说破了就显得苍白了,语言在于含蓄,你懂不懂?!
鳌头鬼说:哎呀,你们这些狗屁文人啊,怎么一什么“含蓄”,连树都不认识了?
朱先生听了鳌头鬼的话“嘿嘿”地笑了两声。
鳌头鬼开始把矛头对准我,鳌头鬼说:元宝,你也是,你一个小文盲儿,也跟着起什么哄啊——还不知道树是绿色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你来到世上是怎么回事儿?
我听鳌头鬼管我叫文盲心里“咯噔”一下,虽然我知道自己和文盲差不多,但是还是不喜欢别人说出来,于是我反驳说:鳌头鬼,那你能给我说明白树怎么是绿色的吗?
鳌头鬼还真叫我给问住了,鳌头鬼说:因为……唉,元宝,咱们扯这一套有意思吗?得得得,我啊不和你们争骑大的小的了,谁让我没有你们有经验了!
我说:哎呀,鳌头鬼你还真生气了?
鳌头鬼说:不生气才怪!
朱先生说:鳌头鬼啊,你的坐骑虽然说小了一点儿,但是总比你亲自走要强上百倍吧?要不是我和元宝有过经历,你现在不还是在地上走或跑吗!人要学 会依足才好!
鳌头鬼说:我不是人——我是鬼!
朱先生说:那你就更应该依足才对!你看咱们刚安逸一点就要打起来了,我看人也好鬼也好,只要一安逸就有事儿!咱们要是都在地上走的话谁也不会不满了!
——的确,这是我、朱先生、鳌头鬼相遇以来最为舒适的一次行走,可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我们却出现了这样一点无聊的摩擦。
听了朱先生说完那些话以后,我们都停止了谈话。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身后却响起了杂沓的马蹄声。然后听见有人在身后大喊:前边有一只大个的花狸——对,还有一只——看不清是什么——
此时,变成大花狸的黄保长对两只黄皮子说:完了,咱们的点气很差啊!
两只黄皮子说:护法,发生什么了?
大花狸说:咱们遇到打猎的了,现在咱们得快点跑了!
两只黄皮子问:护法,咱们往哪里跑啊?
大花狸说:往保安屯跑,只要咱们跑到那里就安全了!
于是大花狸领着两只黄皮子没命的开始狂奔。
但是后边的猎人跟的很紧,还在不停地喊叫:前边一只是大花狸一只是黄皮子!
我想:明明是两只黄皮子他们怎么就说一只呢!
又追赶了一会儿,后边的猎人的耐心有些丧失了,领头的喊:快开枪打死他们——
于是,“匡匡”的枪声开始密集地响起来,子弹像火舌一样在我和朱先生的耳边呼啸而过,虽然子弹打不死我们但是子弹的尖啸声却完全可以吓死我们!
我一看,鳌头鬼的耳边并没有子弹飞过。我这才明白后边的猎人为什么喊“前边一只是大花狸一只是黄皮子!”——鳌头鬼骑的那个黄皮子个头小,后边的猎人没有发现他——于是,此刻鳌头鬼因祸得福,免遭了子弹的骚扰。而此刻,我和朱先生的耳朵都快被子弹的声音震聋了!
我们在花狸和黄皮子的背上起起伏伏地颠簸,我想如果我和朱先生要是肉体的话估计现在都得变成肉筛子了!此刻,我和朱先生都向鳌头鬼投去羡慕的眼光。
朱先生在枪林弹雨中开始向鳌头鬼喊话——因为只能喊——声音小了听不到。
朱先生喊:鳌头鬼,你不是嫌弃你骑的小吗!——你要是骑不惯的话,咱俩换啊——
鳌头鬼似乎听不到朱先生说的话,鳌头鬼也喊: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此时我也开始向鳌头鬼喊话:我说,鳌头鬼啊,你岁数比我大,我本应该尊敬你,你要是嫌弃你骑的小,咱俩换啊?——
鳌头鬼似乎还是听不清楚,对我大喊: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朱先生听出来鳌头鬼是故意装作听不清他和我的话,于是朱先生对鳌头鬼喊:我说——你——鳌头鬼——是混蛋!
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