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街,在外人的眼里,就是十四娘跟红光乡合作开发的,试验区是管理者,但房子的出售价格问题,当然得合作的双方商量,然后报给试验区管委会,再由管委会报给县里。讀蕶蕶尐說網反正也没有物价局,最后报给县里,也就是让领导知道而已。
这事横竖都是杨楚生的事,十四娘的钱,他占的比例比她还多,一千多万,他自己就有一千万,这个当然没有人知道,就是桂香嫂也不知道。但他是试验区管委会主任,十四娘的钱也是委托管委会的嘛,他就有权跟红光乡商量房子的价格。
商量房子价格的事,乡支委们都得参加,最早来的,却还是彩云。这村姑身体太健康了,身上就一件衬衣,笑盈盈出现在杨楚生跟前,看他正在吃饭,然后眼睛瞄着盛菜的盘子,让她“咯”一声,差点咳嗽。这盘子,不就是前天下午,她们在拧衣服,他冲进来的时候,她用来挡身体的嘛。
“彩云,坐吧,这么早就想开会呀。”杨楚生笑着说,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放。
“咳咳。”彩云真的咳了,感觉这家伙,当时应该看见这盘子她是怎么用的嘛。
“你怎么了,找对象了?”杨楚生看她没有回答他的话,脸还有点红,还问。
彩云立马就是一个白眼:“我那有找对象呀?”听这话她就有点不爽,她都曾经主动亲了他,他还好意思这样问。
反正这帮村姑也好,那些女知青也一样,平时跟杨楚生,都是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什么话都可以说。这哥们笑一下还又问:“那你脸红什么?”
“我脸红了?”彩云翘着嘴巴一说,抬手也往自己脸上扶,是感觉有点烧,又给他一个白眼,不跟他说了,往他的竹铺边走,上面胡乱扔着几件晾干了的衣服,回头又说:“没结婚的男人就是乱。”
“别理了,那些等会我洗澡时要换的。”杨楚生咽下青菜也说。
“你这枕头下面,老是放着这东西干嘛?”彩云才不管,掀开枕头,拿起那个口琴又说。
“那是白雪的口琴,别乱扔哪。”杨楚生的口气还急。
彩云摇着头,也咬一下嘴唇,白雪已经是八年前的人了,他还不忘。她也能感觉,这家伙已经是副县长了,却还是单身,肯定跟白雪有关系。小声又说:“她要不来,你就一辈子不结婚呀?”
杨楚生放下碗,才要说,门外已经有笑声,桂香嫂跟几个支委都来了。
“哎呀,这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要批斗投机倒把。”干部们一进,就听到清华叔在说。
人都到齐了,现在红光乡的支委,也就清华叔一个男的,他还别扭,自己随便往地上坐。
“什么批斗投机倒把,公社要开会呀?”杨楚生放下碗就问。
“对呀,明天要开,我开会都坐得屁股长茧了。”
清华叔一说,女人们都笑,反正要开这种会,肯定是他的事。
杨楚生也在笑,现在开批斗会还是有,反正前天还有文件说不能乱批斗,今天又有文件说要狠狠批斗资产阶级分子,这些在这年头还属于正常。
“你要开什么会呀?”桂香嫂搬着张小椅子往他身边一放就说。
杨楚生先给清华叔一根香烟,自己也含上一根,可还没点,桂香嫂却一伸手,将他的香烟没收,女人们立马就嘻嘻。
“是这样的……”杨楚生还是开始说了。
卖房子啊!这好,不管男女同志,全都打起精神。桂香嫂接住杨楚生的话也说:“我们那些房子,墙都还砌没好呢,就要卖了。”
“要等到房子可以住人才卖,那也得小半年后,这样我们的资金就有点接不上。现在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已经有人找我要房子了,也就是人家将钱送到我面前,不要白不要。”杨楚生一爽,伸手又想摸香烟,可看桂香嫂的嘴巴有往上翘的势头,还是不抽了。
“我们的钱也够呀,十四娘一千多万港币,相当于三百多万人民币,还有省的贷款一百二十万,四百多万,我们乡说是合作,其实还没掏出一分钱。”桂香嫂也说。
“钱够就不卖呀?”杨楚生也不解地问。
“现在不是又在批斗投机倒把的嘛,还是慢些时候了。”清华叔也插上。
桂香嫂点着头,她的意思也是这样。
“嗨,那是针对私人包工头这些,我们可是公家的,十四娘是私人,不过她却是投资商。”杨楚生说完还笑,也有点暗自得意了,他赚的钱,什么私人包工头这些才不到他的零头,可投机倒把就是不会落在他头上。
“那些房子,一间要卖多少钱呀?”马琼珊也问。
“这就是我要跟你们商量的事情,我觉得最靠县城的前十间,每间四万,后面的二十间三万五,其他的包括以后,每间就三万。”杨楚生笑着说。
“扑!”马琼珊一听到这价钱,吓得将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全部往外喷,大声说:“你也太黑了,每间三十平米的混合结构建筑成本六千足够,再加上给政府的土地钱,每间是两千,合起来一万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