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办执照!”杨楚生说完了,掏出发票。
“吱!”门外还有刹车的声音,杨楚生回头就笑,美丽的张英红,两眼直勾勾正在看他的自行车。
“哪,这是号码牌,这是年检条,这是执照。”那位办证的民警,将三样东西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大声又说:“十块钱!”
张英红眨着眼睛:“这车是你的?”
“偷来的,嘿嘿!”杨楚生笑着说。
一个白眼,张英红走到开水桶,倒了一杯开水,又看着这办好证,见她来了,还懒着不走的家伙。
杨楚生才不忙,坐在她对面,看她咽下开水时,雪白的喉咙蠕动起来也挺美的。
张英红又在翻白眼,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直瞧她的脖子。
“这几天,你真忙,知青们都还好吧?”杨楚生也关心知青们。
张英红的美眸又在眨,感觉这家伙的话,是在关心她,还是关心知青?点着头说:“还算是安定。”
“那就好,我走了,不用送了。”杨楚生就来一句小声的,笑着站起来。
这家伙,张英红手里还拿着开水,本来她真是想送,可他这一说,却让她笑一下:“行,我就不送了。”
杨楚生站住了,回头瞪她一眼,他故意说,她就故意做,没良心的女人。
张英红抿着嘴巴在笑,继续喝她的水,看这家伙骑上自行车,直出公社大门,她才小声地“嘻”一声,急忙扫一下上衣。这一笑,嘴里滴下几滴开水。
“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好吗?”杨楚生爽爽的,自行车直到竹寮里前才停下,嘴里却在唱着《一封家书》。
“这又是什么歌呀?我好久没给家里写信了。”刘雪贞正在做饭,听这歌,还让她由然想念爸妈来了。
“这叫一封家书。”杨楚生撩一下挂在门口的牵牛花,一进竹寮,原来这里面也有人在显摆。
“咳咳!”王升多爽啊,手里拿着一张十六开纸的表格,横看竖看,神气得意得没有字眼可以形容。
孟跃进却躺在竹铺上面,看着那一本不知道看了几遍的《第二次握手》手抄本。
“杨楚生,瞧瞧,十六开的。”王升见杨楚生进门却不往他瞄,忍不住得意劲了,扬着手里的表格就说。
“还是你手段好。”杨楚生拿出一块布,擦自行车呐,这叫保养。
王升还追出门外,笑着说:“有这一令纸的表格,最少能赚六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你每本跟人家要多少钱?”杨楚生边擦着自行车边问。
“你的三十二开是五毛,十六开大一倍,不就一块钱嘛。”王升说着又是爽爽地笑,差点问:怎样,聪明吧?
这家伙也够聪明的,跑到碾米厂,看杨楚生开的那些单子的存底。
杨楚生差点笑喷,这个笨蛋,还以为聪明呢。这些土印刷机,可不能用铅字和线条,排这样大的印版,一定要制成锌板。十六开大的满板表格,制作一块锌板,最少要四十块钱,纸钱就要了三十五,还能赚吗?还得赔几块钱。而且,土印刷机印这样大的表格,很难印的。
“这样能赚多少钱呀?”王升又问。
“赚很多,几趟下来,也可以买一辆凤凰。”杨楚生忍着笑说。
王升爽啊,往鸭寮里走,还来一句《沙家浜》中,刁德一唱的:“这个女人不寻常……”。
杨梦生还在笑,让这家伙去得意吧,只是以前帮他做工的六个姑娘,工资没了。她们又不是赚固定工资,没有开工就没有钱,这要是亏了,大队还得倒贴。
“吃饭了,王升,你不会帮忙呀?”刘雪贞在里面大声就喊。
王升走出来,还嘀咕:“不是还有他们两个吗?我那有空。”
“嘿嘿,王厂长,你是没有空。”孟跃进也坐起来,放下手抄本又说:“年轻时不能在一起,到老了才来个第二次握手,有啥意思。”
“喂,这书看完了,要仔细藏起来,你以为大队干部都不识字呀?”刘雪贞走到竹铺边,拿起书又大声说。
“知道了,管家婆。”孟跃进就来个懒洋洋的口气。
刘雪贞翻了一个白眼,抹一下手抄本,看到这本书,就让她会想起白雪。小声说:“白雪不知道怎样了?”
是啊,她不知道怎样了?杨楚生端着一碗粥,走出竹寮。
只有在没人的时候,杨楚生才会拿起那封,有好几滩白雪泪痕的信。她到美国半年多了,回过香港了吗?看着手里的信,他只能轻轻地,朝着信纸的泪痕亲了一下,就好像在亲着白雪的杏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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