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踪。
明天拿什么去给苏铁。晓陶一想就头大了。一亿多。把自己跺细碎了卖也还不值啊。晓陶颓然地躺在床上。不行。还得去找去。她走出卧室。找到手电筒。拿起季刚挂在门口的车钥匙。悄悄打开房门。來到院子。
由于正值夏季。所以季刚沒有把车停到车库。而是停在了院子中。她打开车门。把季刚的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翻了个遍。甚至连坐垫的套子的摘下來了。还是沒见项链的踪迹。
上帝啊。圣母玛利亚。观世音菩萨。穆罕穆德。万能的耶和华。神圣的如來佛。玉皇大帝。天老爷。都保佑那项链都出现吧。阿弥陀佛。阿门。
就在她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地寻找的时候。余光中好像有一个黑影在车窗外闪过。晓陶的身上一阵颤栗。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血液倒涌。袭上脑海。头皮发咋。根根倒立。
晓陶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当年面对郑玉龙。王小飞。劫匪歹徒这样的狠戾人物时也不曾畏惧过。可是就是害怕这些鬼神之说。此刻眼见着一道黑影闪过。
“什么人。”晓陶拿着手电对着窗口一顿乱扫。大声喊道。可是车窗外一片死寂。什么人也沒有。
晓陶的心提到嗓子眼。这是季家的私人别墅。保安二十四小时执勤换岗。按道理不应该有人能轻易进入的。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总不能在车里过夜吧。晓陶慌乱地把车里收拾好。打开车门。硬着头皮下了车。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寂静。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簌簌声。
她來不及细看。强压着心里的恐惧。一路飞奔着逃回别墅。关上大门。她捂着胸口“砰砰”乱跳的心脏。丫的。差点把姐的心脏病吓犯了。
她手忙脚乱地换下鞋子。一抬头看见苏珊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她面前。又把她吓了一大跳。
“陶儿。大半夜的。你出去干嘛去了。”苏珊穿着白色的长裙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好像午夜的游魂。
“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扮鬼吓人。刚才在车外的人是你吧。”晓陶打量着苏珊。瞪着眼睛责问她。
“什么扮鬼。什么车外。什么人。少奶奶你说什么。”苏珊瞪着大眼睛迷惑地问。“夜里。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听见关门的声响就起來了。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晓陶见苏珊一脸迷糊。不像是装出來的。就冷静了一下说:“沒事。我睡不着出去转转。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知道吗。更不要和少爷说。”
苏珊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去睡去吧。”
“哦。”苏珊满腹狐疑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晓陶不敢再做耽搁。急忙轻手轻脚地爬上楼。路过季刚的房间。看见房门紧闭。她站在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下。里面传來轻微的鼾声。应该还在熟睡。晓陶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拖鞋甩到一边。躺在了床上。项链不见了。该怎么办呢。天亮了。拿什么还给苏铁。
如若是在从前。别说是一串项链了。就是要苏铁的命。晓陶相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亲手拿來给她。可是现在……
熟悉的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季刚一大早就出去了。早饭也沒吃。苏珊知道晓陶昨晚睡得晚。就沒上來打扰她。可怜晓陶俩只眼睛瞪得像灯笼一样大。一夜无眠。
她听见季刚开车出了大门。才晃晃悠悠地起來。梳妆镜里的一张脸。黯淡无光。眼神晦暗。蜷曲的发卷凌乱地披散着。却有一种别样的美。忧郁而沧桑。
沧桑。晓陶想到这个词的时候。冷笑了一下。我才多大呀。就这样沧桑了。原來真正的衰老不是來自于外貌。而是來源于内心。
她虽然有一张二十三岁的年轻美丽的外貌。可是内心却已经苍老如耄耋古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