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上了苏铁的车。苏铁发动了车子。一路往城里疾驰而去。
他们的车前脚刚离开。滕明哲后脚就走到收费站了。在路边看到自己的车子。很是诧异。
原本最初他看见那个黑影时。突然的惊吓让他以为是鬼。后來逃下车后才觉得不对。这世界上哪來的鬼。自己一个堂堂的医生。刚才竟然会以为是鬼。真是滑天之大稽。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了。
应该是劫匪吧。不是鬼就是劫匪扮鬼吓人。真是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吓死人。
等了一会。沒看见有人下來追他抢他的包。幸亏他的包是斜挎在身上的。他暗自庆幸。
又等了一会。还沒有动静。难道人走了。他战战兢兢地从大树后面走出來。想要看个究竟。不过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罢了。怕什么。只有一个人。就是打也打过了。可怜我的车。可怜我刚买的进口高档遮尘白纱帘。滕明哲一想到。自己的车被别人给祸害了。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浑身难受。
这样想着。他壮起胆子走到车边。想要看个究竟。沒想到刚一到车边。车子就像离弦的剑一样窜了出去。差点把他晃倒了。他追了几步沒追到。只好作罢。模糊中他好像看见开车的确实是一个长发的女子。会是谁呢。为什么要抢我的车。
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张脸。她的头发就是这样长发及腰。会是她吗。
想到这里。他放弃了报警的念头。如果真的是她逃出來了。倒是好事一桩。且看看再说。
通往乡镇的高速公路上的车很少。因为不允许停车。又是在深夜。他又是个男子。所以即使有一俩个路过的车也不给他停车。可怜他忙了俩天俩夜。此刻却还要徒步走回去。悲哀。
走走歇歇。一走就是3个多小时。远远地他看见前面收费站附近停着的。好像是自己的车子。心里一阵惊喜。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喜悦是因为找回了车子。还是因为想看到车里的长发女子。
咦。人呢。车上一片狼藉。他的进口白纱帘成了医用纱布了。上面全是血迹。会是她吗。早上离开的时候。她并沒有受伤呀。
他在车子的储物盒里拿出一副医用手套戴上。把带血的纱布都装进一个袋子里。封好。扔进后备箱。留作证据。
他询问了收费站的小丫头。才知道是一个长发美女把车开來的。人哪去了。不知道。
应该是那个姚晓陶沒错了。她终于逃出來了。真好。
苏铁聚精会神地开着车子。姚晓陶昏昏沉沉地坐在座椅上睡着了。突然“嘭。”的一声。车身一抖。车子急速地向左转去。苏铁赶紧往回转方向盘。“哎呀。不好了。车子爆胎了。”
车子左右摇摆旋转起來。晓陶和苏铁在里面被转的晕头转向。七荤八素的。车子猛然停下。晓陶一个前倾。头撞到了车棚顶上。“哎呦。”她捂着头大叫。“疼死了。”
“撞哪了。我看看。撞得怎么样。”苏铁关切地询问。
“沒事。就是有点疼。”晓陶捂着早上的伤口。伤口处隐隐又有血液渗出。
“咦。你这额头的伤怎么好像是旧伤。”苏铁硬把晓陶的手拉下來。看到伤口。不禁疑惑起來。
“早上躲在那医生车里。他接连俩个急刹车。把我晃得撞上了自己手里拿的石头。”晓陶见苏铁看到。索性也不隐瞒了。
苏铁疑惑地看着晓陶。伸出纤长的手指。晓陶以为他要來碰伤口。往后一躲。谁知道。他的手一翻她的衣领。白皙的皮肤上几块淤青和紫癍赫然在目。
“这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只是被他掐了几下。”晓陶慌乱地合拢衣领。重新扣上了。原來刚才猛烈的撞击把她的衣领扯开了。她的心里一阵发虚。缩在车边。垂下眼帘不敢看苏铁的眼睛。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王芷君特意送來遮掩淤青的白色高领衬衫。竟然在这样突发的撞击下泄了底。
苏铁诧异晓陶的反应。突然脑袋一阵发晕。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一时之间。俩个人都陷入沉默。
苏铁在后备箱取出备胎。晓陶也下來帮忙。
“汽油还不大够。这俩天一直在找你。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赶忙來了。忘了加油。也不知道路上有沒有加油站。”苏铁一边换备胎。一边和晓陶聊天。
远远地看见晓陶和苏铁站在车边。晓陶飘飘的长发。让滕明哲一眼就认出了她。沒想到还有机会再看见她。刚才的那人真的是她。
“嗨。需要帮助吗。”滕明哲在他们身后停下來。
姚晓陶赶忙躲到苏铁身后。“他就是那个腾医生。”
苏铁一听。立马就怒了。他双手交叉在一起摇晃了几下手腕。“呵呵。追來了。好。就看看谁的拳头硬。”
他冲到车边。从车窗伸进手去一把就抓住了腾哲明的脖领子。把他拽下车來。另一只手握拳就朝他的脸打了过去。
“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看到你们的车爆了。想问问需不需帮助。姚小姐。我刚才还给你治病。你不会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