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陶见芷君的态度转变过來了。也就不兜圈子了。直接进入主題。她朝芷君钩钩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來。“帮我逃走。”
“我为什么要放你走。你知道违逆龙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芷君冷哼一声。对晓陶的提议嗤之以鼻。
“就是姐姐你呀。我知道你可以放我走的。而你也想我逃走。这样就不会妨碍你们了。对不对。要不然你也不会好心地给我送俩个床单了。”姚晓陶紧盯着芷君的眼睛。仿佛探寻到了她的内心。洞悉了她的全部心事……
“快來人啊。”芷君突然惊慌地大声喊道。一直在水池边守护的几只藏獒突然歇斯底里地狂吠起來。一时之间别墅里热闹非常。灯火通明。人影摇动。在这暗夜里是那么地阴森诡异。
郑玉龙衣服也沒脱就飞奔入水。他慌乱地抱过昏迷中的晓陶。只见她脸色青白。牙关紧闭。双眉紧锁。似乎很是痛苦。
“快叫腾医生來。”郑玉龙一边抱着晓陶往上爬出游泳池。一边大声吩咐六子。甚至都沒有看一眼站在水中呆呆地看着他。满眼哀怨的芷君。
“她有轻微的心衰。任何强烈的刺激都会诱导她发作。而且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腾医生严肃地说。瞎子也看得出來这女孩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郑玉龙一怔。他沒想到晓陶会有心脏病。还这么严重。一时之间竟然楞在了那里。他这是要搞死她吗。
一滴一滴的药液注入晓陶的血管。她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血色。真她娘地菜。刚才装晕倒。竟然真的睡过去了。可见郑玉龙你把老娘折腾得有多惨啊。看我以后有机会非得加倍讨回來不可。
睁开眼睛就看见一道刀疤。她吓得赶紧支撑着胳膊。想要坐起來往后躲。
“别动。你在输液。”郑玉龙双手按住晓陶的肩膀。不让她动弹。
晓陶拼力反抗。使劲踢腾。举手上來要打郑玉龙。
郑玉龙死命地按住晓陶的肩膀。“你不要激动。我再也不会强迫你了。你现在生病了。很严重。需要马上输液。你要乖乖地听话啊。”
郑玉龙语气里的宠溺让晓陶忍不住想吐。然而站在旁边的芷君听到了却想哭。转身走了出去。
“你给我出去。滚出去。”姚晓陶见自己的手上扎着针。还贴着胶布。只好不动了。
她竭斯底里的呼喊石破惊天。心口一阵憋闷。她赶紧捂住了胸口。皱起了眉头。额上似乎有冷汗沁出。
郑玉龙连忙摆手。“你别动。我出去就行了。”说完慌乱地退了出去。
姚晓陶见郑玉龙出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身上疲倦得很。她赶紧躺下喘了口气。
窗户外的狗还在拼命地吼叫。
“我的头好冷啊。你去芷君那里给我要顶毛线帽子戴。”晓陶吩咐。六子自然不敢怠慢。答应一声走开了。
腾医生走过來给她把被子往上拽了一下。又把她脖子底下的被子掖好。整个过程都注意尽量不碰到她的针。
晓陶的心里突然感觉一阵温暖。好多年了。都沒有人这样给她盖过被子了。
“谢谢你。腾医生。”晓陶的眼眶有些湿润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是一个很微小的感动都会被无限扩大。
“不用客气。你舒服就好。”滕医生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很是腼腆。与她明亮清澈的眼眸对视。让他心中一动。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眼睛。好像四月的骄阳照进了竹林。
“滕医生。外面的狗好吵。闹得我心慌慌的。”晓陶瞪着俩只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对滕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