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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第三家房间猛地推开了门。温如墨果真正悠闲的躺在软榻上晒着太阳。窗户外面是一条小溪。小溪旁边种着几棵桃树。溪水中闪耀着莫名的白光。我想一定是小溪中放了夜明珠。
温如墨听到身后的动静后头也不回。拿起手边的书籍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房间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时候温如墨这样无视我我却沒有任何不开心。我站在窗前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忽然觉得眼睛很酸涩。
这些是很多年前我许诺过给另一个人的。如今却被温如墨实现了。心中只剩下说不出的酸楚和无奈。
“我……”我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时又顿住了。笑着说道。“听说丞相大人生病了。所以我來看看是什么病。”
我想把语调放得轻快些。但我依然可以听出自己语中的微微苦涩。
温如墨沒有回答。书籍盖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如玉的面容。于是我的春心。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在这个特殊的地点忽然荡漾了。我走向温如墨。蹲在温如墨面前拿开了那本书籍。
屋外的阳光并不算热烈。照在温如墨的脸上显得刚刚好。这样的美丽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温如墨的睫毛很长。他的睫毛轻轻动了动。星眸微微张开。对我轻轻一笑。修长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他的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让我觉得有种心安的感觉。
他的手指描述着我的轮廓。这个时候我第一次沒有排斥的感觉。反倒有些隐隐的欣喜。温如墨的眼神很温柔。这样的温柔我曾经看过无数次。却都被我无视掉了。但在今天。这样的眼神却让我有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而事实证明。今天的温如墨并不在发情期。他猛地收回手。偏着头看向窗外的小溪。轻声道：“臣无碍。”
时隔这么久后温如墨只对我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这让我的心中某个地方似乎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是吗。”我忽然废话很多。“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是装病的了。”
“嗯。”
温如墨的回答很简洁。明摆着是不想和我多说话。可我今天偏偏和温如墨杠上了。继续说道：“我还沒回宫就先來了你这里。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温如墨的手指微微一动。他侧头看着我笑的很温柔。眼中有些无奈。“臣还沒死。”
今天的温如墨一直强调着“臣”。这点让我很不舒服。仿佛他和我真的只是君臣的关系了。之前温如墨一直百般针对我。可我对温如墨也只是表面上的畏惧。
而今天我忽然真的心慌了。温如墨他似乎真的要和我撇清关系。一想到以后我们只能以君臣相称。我心中就酸涩不已。在我的印象中。温如墨哪怕再如何大奸大恶也是我的朋友。至少他是唯一一个了解我的朋友。
“你怎么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有些无力的调侃着温如墨。想要把气氛搞得嗨起來。
温如墨闭上了眼睛。片刻再睁开眼睛时眼中无欲无求。很清冷。只是他的嘴角始终带着那抹温柔的笑容。
“我沒什么。”温如墨轻轻笑了笑。看着我的眼中多了些复杂。“怎么。这次去祁山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
似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很快戒备起來了。温如墨显然感觉到了我紧绷的神经。脸色变得有些烦躁。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便又恢复了原样。
我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如墨说道：“沒什么。只是被处罚了几次而已。”
温如墨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这里。很美。”我努力找话題和温如墨搭讪。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我这么说以后温如墨的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只是很快又变成清冷的一片。他的手伸到窗外。伸手接了一片桃花瓣后轻笑道：“是吗。”
这两个字他问的极轻。有点像小孩子向大人邀功一般。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将视线从温如墨的脸上移到了窗外。“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说我会住在第三间房。房外要有世外桃源般的美景。我要一条干净的小溪。小溪里要有各种各样的鱼虾。我还要在小溪里放上夜明珠。这样晚上看起來一定很美。”
随着我的述说。我和温如墨似乎都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爱做梦的年纪。
温如墨的眼睛微微闭了起來。漂亮的睫毛轻轻抖了两下。我想这一刻大概我是感性的。温如墨也是感性的。
“温如墨。你做凤君好吗。”
我想我是疯了。至少在这一刻我真的疯了。听到我这么说以后温如墨的睫毛又抖了抖。他猛地睁开眼睛。清冷的眸子里忽然带了暴风骤雨般的情感。
他压抑许久的情感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柔顺的长发在我脸上飘过。他的黑眸中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从他眼中看到我安逸的表情。
“沈逸之。你生來就是折磨我的吗。”温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