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在医馆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便将毒箭拿着,进了内堂研究到底是什么毒。大夫一直守在云兮床边,以免他的情况恶化。
舞阳研究了小半夜,也沒研究出到底是什么毒。
“夫人,夫人,不好了,将军情况危急。”正在舞阳愁的时候,一个侍卫冲了进來。
快步奔出去,來到云兮床边,身上已经不少的血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冒血,血有些暗黑,明显是毒血,大夫正在努力的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流。
舞阳看着血,有些慌了神,只一会,努力让自己镇定,回想着师傅所教的东西,慢慢的将他扶起來,试图用内力护住他,却是徒劳,忽然想到有一颗保命的丹药,上次去那里,师傅给的,说是遇到危险可以用,在身上翻找,将药拿出來,慌忙的喂了进去,尽量不让他的血将药带出來,直到确认他将药吞了下去。
舞阳盘膝坐在床上,帮他运动调息。
其他人都紧张的站在旁边看着。
折腾到大半夜,云兮的情况才稳定下來,舞阳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脸色略显苍白。
大夫赶紧让人扶着她去休息,命人熬点药,又让自己的侍从守在云兮床边,有事就通知他。
舞阳本來不肯休息,非要先找到毒箭上的毒,大夫呵斥了几句,她才同意先去休息。
休息了几个时辰,天已经大亮了,舞阳也恢复过來了,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看云兮了,有呼吸,靠着保命丹药续命,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來,必须赶紧找到是什么毒药,找到解药。
大夫也是个好人,云兮伤势比较重,不适宜移动,便留他们住下,不必担心,虽然医馆不大,但是两个人还是容得下的,其他几个随行的侍卫和丫鬟便去附近的客栈投宿,每日会有两个侍卫过來守着,以免再遇到什么危险。
舞阳也沒有亏待大夫,给了他几张银票,并且真诚的表示了感谢。
在舞阳和大夫的共同努力下,终于查出了毒药的來源,玄宗的至尊毒药,很多年沒有出现过了,玄宗是早年间的一个寨子,以毒出名,后來忽然就销声匿迹了,江湖传言是被人灭了门,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外人并不知道,传言始终是传言,如今玄宗的毒药再次出现,莫非玄宗的人并沒有死,如今卷土重來了。这样也说不通啊,玄宗的人虽然擅长用毒,也是擅长医术的,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不应该会是杀手,无缘无故來杀他们,他们与玄宗的人更加是沒有任何的交集。
想起那日的杀手的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就是受人所托,两种可能,一个是玄宗的研制药物的书籍被后人获取,并且重新制成毒药,用來害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玄宗的后人还活着,有人向他买药。
现在疑点重重,到底谁是幕后指使,那个杀手又是谁,现在又多出來一个玄宗的毒药,看來要去玄宗先人住的灵隐村一探究竟才行了。
“大夫,我要出一趟远门,我的相公就托付给你照顾了,请一定要照顾好他,拜托。”舞阳躬身,行了一个大大的礼。
“夫人,快别这么客气,折煞我了,您付了这么多银子,随便找什么人都能照顾好您的相公,
请放心,老夫一定会照顾好您的相公,等您回去。”大夫顿了一下,还是问道,“夫人,莫非是要去灵隐村。”
舞阳点点头,“一定要找到制毒的人,才能拿到解药,否则相公的毒解不了,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來,也不确定能撑多久。”
“夫人放心,老夫定会用药,保住您相公的命,等您将解药带回來,此去一路凶险,夫人还要多多保重。”
“多谢您了,麻烦您了。”又是拿出了银子塞过去。
大夫摆手推迟,将银子塞回她手里,“别再这样了,已经给了这么多,再给银子,老夫可要羞愧了,医者父母心,您就放心吧,老夫是大夫,救人治病是本分。”
“谢谢您了。”又是谢了好几声,行了个大礼,才作罢。
舞阳收拾好行装,让人准备了马匹,又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师兄,告诉他发生的一切,也提及了玄宗的事情,希望师兄会有一些消息,知道点什么。
离开之前,去看了一眼云兮。
坐在床边,握着他冰冷的手,大热的天气,手却如此的冰冷,可见身子的虚弱,床上的人脸色惨白,沒有一丝血色,英俊的脸庞添了几丝病态,轻轻的握着,不敢用力。
莫云兮,你从何时开始这么脆弱了,怎么动不动就躺到床上呢,你堂堂将军,武艺高强,冷血无情,为何如今倒比林黛玉还脆弱了呢,这才多少日子,你都受伤几次,昏迷几次了,你不是应该强大的守护我的嘛,怎么现在却一直受伤,让我來守护你呢。
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站起來,守护我,而不是一直躺在床上。
莫云兮,你起來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闭着眼睛,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交给我,我小小的肩膀,如何担得起这么多的事情。
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