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酆都鬼王么?怎么还为酆都天子做事?你不是告诉我,酆都土著跟酆都天子都是势不两立的么?”
想到其中一节,沈天策传音了过去,眼前的青峰碟鬼虽然没有表现出恶意出来,但是自己毕竟是打了他一记剑气,也打杀了他数只的青蝶,焉知他会不会记恨在心,如果当面不发作,哪天挑了个合适的时机突然暴起发难的话,保不准连瞳喾鬼也得饮恨的下场。
沈天策的眼力也算是修炼出来了,青峰碟鬼虽然看起来平常普通,但是能够有资格为酆都天子办事的鬼王,修为再差能差到哪里去?能够跟瞳喾鬼称兄道弟而且还能够随意的出口调侃的,修为再差,又能够差到哪里去?
酆都是最为现实不过的地界了,妖族亦然,一切都是用实力讲话,如果技不如人的话一切都是扯谈,青峰碟鬼能够站三人面前挺直了腰杆讲话,那修为能弱到什么地方去?
如果化虚也算差劲的话,不过,在沈天策的眼中,他顶多只能够有几个判定,比他强,跟他相当,比他弱,至于比他弱的到什么地步,那沈天策从来不去关心这些问题,。
他虽然身为一宗掌门,门下可没有多少弟子,混不到去关心弟子修为的地步,唯一的一个金丹弟子还被阿修杀给吞噬了,沈天策还不知道痛失爱子的王翦正驱动他的三万血河军一路前行而来,准备将茅山给平了呢,不过从始皇陵到茅山一路上也算颇为遥远,龙虎山附庸的门派可以假装没有看见王成的黑甲军,因为那是龙虎山默许的,但是可不能够装作没有看见血河军。
血河军也不跟任何人客气,所到之处,如果是阻在前方的门派都是直线一条平平的推过去,毫不讲价的。
王翦那是什么样子的人物?仅次于白起杀神的大将军,白起还是人类将军的时候,就敢一口气坑杀了四十万的战俘,那四十万战俘衍化的战鬼如今在酆都也是赫赫有名占据一地让当地天子也甚为头疼的存在。王翦虽然没有白起那样的杀性,但是也相差不远到哪里。
一路上从始皇陵离开之后,不足十日,血河军已经席卷过了三个小门派,小门派上下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为流淌而过的血河增添了几多小水花而已。一点稍大点的涟漪也不曾溅起。
前方闻讯的门派,动作快的已经开始张罗搬道场了,动作慢的也赶紧开始收拾东西了,但是无一例外的是,都飞鸽或者飞剑传书到了龙虎山本山去,本山刚刚安定下来的张天师刚收拾好残局,一干人等全神贯注的看着杵在龙虎山山门外的煌蛇,煌蛇虽然几近崩溃,却一点都不傻,死活不再往龙虎山的方向多靠一步了。
原本已经打定将所有力量都用在防范煌蛇身上的张天师看着漫天的飞剑飞鸽还有不少干脆亲身飞过来报信的人,也忍不住伸出双手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委实头疼。
龙虎山不是没有高手坐镇,只不过面对煌蛇这种级数的超级大天妖,再怎么小心也是不为过的,但是能够有资格有路子将求救讯号送到龙虎山的宗门跟龙虎山的关系同样是千丝万缕,也可以算是龙虎山的无数分支,对龙虎山掌握人间这个道场同样攸关重要,也不好当做没有看见处理。
百般头疼却不能不处理。张天师招了招手,唤了两个长老过来,叮嘱了几句之后,两位长老将那接连不断赶来的修士引到边上去,顺带招手将飞剑上面的讯息摘走,只不过却有部分飞剑还没等两位长老将讯息摘起来的时候,就失去了控制落了下来,十有**,那飞剑的主人已经陨落了。
“大长老,如今人间混乱,以我宗门一己之力,唯恐难以匡扶人间正道,是否要考虑将门户之内的长老们请出来?”
张天师跟魏无咎两人站在距离煌蛇最近的地方,煌蛇也不搭理他们,化出原形伸长了脖子往天上看着,保持着这个姿势也有数日了,几乎都要成为望天蛇了。
至于其他的龙虎山修士已经被勒令远离此地的同时将牌坊修复好,布下阵势掩护住龙虎山本山的周全,也亏得龙虎山虽然势力庞大但是几乎将所有的力量都引入龙虎山门户之内了,留在本山的不过是数十万或者再多一些的修士,龙虎山本山也没像茅山后山那么大,也就连绵数百里数以千计的小山头而已。
但是人家茅山那是地广人稀,龙虎山是藏得太深,谁家有了门户还将力量集中放在本山里面?最爱的自然是莫过于将力量深深的隐藏起来,就好像是冰山一般,露在上面的力量强大,但是比起下方的十分之九,就不堪一提了。
没有底蕴跟积累的门派,早晚会被人轰杀成渣的。不过茅山例外。
茅山的大殿上,徐贤子盘膝而坐,呼吸吐纳着,身后的酆都门户安静的泛着淡淡的光芒,在夜色当中,显得尤其的温和。
“苦道尊,修罗魔,混人间,不知书,好看的小说:。”
徐贤子的双眼猛然睁开,闪过了一丝精光的同时,身后的太阿探出,张手就是一大片的剑霞铺天盖地的压了下去。
“老友来访,何苦见面就要将本尊斩杀剑下?徐师你的待客之道,可是真心让苦尊者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