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洞天福地。却有光色迷人。
地底不知多深的地方。铜铸的大鼎内忽然传出了一声舒服到极点的**。一只白净光滑无比的手臂缓缓的搭上了滚红的鼎口。**声落下之后。铜鼎忽然沸腾了起來。铁水飞溅而出。落在外面的地面上发出了滋的声响。烛火摇曳。投射下了一个被拉得修长的身影出來。
硕长的身影从大鼎内跨步出來之后。随意的从边上扯过了一件袍子系了起來。屏风之后。一个红衣太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人的身后。
“将军。李副将求见。”
“李毅。他來作甚。莫不成怀疑本将军克扣龙脉不成。笑话。本将军会是那样的人么。”
披着血色长袍。那将军冷笑了一声。随手一招。下方的茶盏飞了上來。落在了他的手心。纹丝不动。
揭开了茶盏。那将军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也沒有说什么。身后的太监却微微的一躬身。尖声道:“遵将军令。”
“大将军亲身入酆都去了。言家的那些家伙折损多了。现在都学从聪明了。沒有十倍的力量推进。死活不敢前进一步。不过他们就算是将整个家族都投进來。也只不过是探查到始皇陵的最外围罢了。”
“留着这么大的一个摊子。本将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将兄长打下的大好局面弄砸了。已经算是心力交瘁了。居然还有人会怀疑本将军。本将军。很是心寒啊。”
男子拉长了声音。自言自语一般。殿外大步走进了一个大汉。全副铠甲。正好听见了那将军的自言自语。重重的一抱拳。全当作沒有听见一样。沉声喝道:“标下李毅。见过王翦将军。标下有要事禀告。”
“但说无妨。你我虽名为将属。实为兄弟。不管什么事情。你我一心。白起大哥入酆都之前也说过。我等兄弟齐心协力。沒有什么敌人会是我们的对手的。”
王翦的声音温和平静了下來。居高临下直视着李毅。李毅脸色微微一变。这才开口说道:“王将军可能对标下有所误会。不过。标下所言。却跟小将军有关。小将军的命火灭了。”
“你说什么。”
王翦腾然站了起來。顿时。一股澎湃的血河气息从他的身后猛然涌出。瞬间占据了整个铜殿。李毅的脖子猛然被人扼住。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高高弹射了起來。被压在了铜殿的铜柱上面。王翦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大殿。头顶上面。一道小血河漂浮涌动着。血河气息一个吞吐。隐约间还可以看见各种狰狞叫嚣到被扭曲的脸庞。
“你说什么。王成陨落了。不可能。我害怕他会出意外。特地采集了他的一朵本命命火在护殿之内。哪怕他人在外面被打碎令躯体。打残了魂魄。我也能够利用命火将他的三魂七魄召回來。另外为他寻找一具合适的妖躯的。陨落。他绝对不可能陨落的。不要蒙我。就算我盗取了些许龙脉用來祭炼我的血河。那也与他无关的说。是不是你灭杀了他的本命命火。”
王翦的目光凶猛。恶狠狠的盯着李毅。李毅虽然整个人都呼吸困难了。但是仍旧勉强的从牙缝当中挤出了几句话:“王将军。你。你可以自己去护殿看看。”
“好。若是让本将军发现是你在搞鬼的话。就算是兄弟也做不成了。”
放下了狠话。随手一抖。一道迷你版的血河从王翦的手中射出。死死的将李毅束缚在铜柱上面。王翦心急之下。整个人架起了另一道血河就遁出了铜殿。
护殿两侧整整齐齐的站着两排面无表情的黑甲僵尸。黑甲僵尸随着王翦的滑过。纷纷单膝跪了下來。王翦这个时候也沒有什么心思去在乎这个了。整个人飞快的遁入了护殿之内。里面的正中央。一个小小的琉璃灯盏不起眼的随意放在大殿的一个角落。上面的灯芯据中断开。露出了里面崭新的一截白色的灯芯。
哇的一声。王翦翻身就往后倒去。一口鲜血喷胸而出。片刻之后。他爬了起來。白净的手指都在颤抖。
不过。这下子。李毅做手脚的可能倒是被排除了。身后。刚刚传讯的红衣老太监无声无息的冒了出來。仔细的盯着灯盏來回打量了许久。也轻声尖叫道:“不可能是李毅将军做的。命火被倒吸过去的。这人的修为至少都是化虚晚期。这样的高手李毅将军可沒有资格启动。而且都在始皇陵最深处保卫始皇大人的灵柩。除了整个始皇陵到最为危机的时刻。否则的话。是不会出现的。”
“那就是他惹上了化虚高手了。可笑。天下哪有那么多化虚高手。更何况。化虚高手。眼角其高。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一个金丹高手。”
王翦冷笑了一声。怎么也沒有办法说服自己这个事实。别人自然不会明白那种心情。那可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亲儿子啊。整个始皇陵里面也就独一份的亲儿子啊。整个始皇陵未來最佳的继承人。虽然这个未來可能是千年之后。僵尸的寿元比起妖族來还要來得悠久。但是能够比纪元更久么。一旦不能够度过纪元。这些老僵尸们早晚要陨落的。人无近忧。必有远虑。现在就是忧虑的时候。
只可惜。这根苗子。还未发芽。就被灭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