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起了没?”母亲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嗯,马上就来。”我简单的扎了个马尾,忙起身给母亲开门。
母亲今天并没穿往日的那身赤色凰袍,而是换上了一袭紫色的“留仙裙”,看上去虽少了几分威严,但却多了一丝淡然脱俗的气息,看得我眼睛都有些发直。
母亲看到我站在门前呆立了半天一动不动,马上会意,敲了敲我的脑袋,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被母亲这么一敲,我方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道:“母亲,还不是你太美了,害得我眼睛都看直了。”说着我就接过母亲手中的包裹,然后将母亲引进了房内。
母亲看到我这个样子,笑骂道:“你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油腔滑调的。”接着,话锋一转,对着我抱怨道:“你啊,说了你多少遍了,一点王室的风范的都没有,从来也不打扮打扮,而且整天像个小大人一样。你这头发也不知道和谁学的,扎的那么难看让你换还不干。”
我撒娇的搂住母亲的胳膊,道:“没事啦,反正又不给别人看,要那么好看干什么啊,难道母亲你嫌弃我这个丑女给你丢人啦,那我太伤心啦。”我装着掩面欲哭的样子。
谁知母亲根本不搭理我,点了一下我的额头,笑骂道:“还在我面前装,好了好了,不说了,我啊,就是啰嗦,可以了吧。唉,好了,准备好走了吗?”
我知道正事来了,也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道:“随时可以。”
母亲满意的笑了笑,牵着我朝着祖殿走去。
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地方,周围的侍卫早已退下,看来母亲昨天就安排好了,这也让我更好奇母亲究竟要做些什么。
今天母亲倒没有像昨天那样跪拜,只是对着先祖的画像发了会呆。然后伸手将画卷摘了下来,我有些惊诧,这可是有些对先祖不敬的,母亲要干什么?
还没等我多想,就见母亲在画像后的石墙上敲了敲,陡然间,一阵难听的吱吱声响起。我循声望去,只见大殿西北角的地面上一阵翻腾,像是有什么东西欲破土而出一般,我有些惊疑不定,看了看母亲,发现母亲面色如常,想必应该是有所预料,于是我也放下心来。
过了片刻,地面趋于平静。就当我以为没事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出现一道裂缝,接着那道裂缝像是一头猛兽张开凶口一般,迅速扩大,不一会一个两平米的方形豁口逐渐成形,豁口里一条暗道迂回蜿蜒,不知延伸至何处。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机关?太精妙了吧,我看向母亲,希望她能给我一个解释。不过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示意我不要多问,跟着她就是了。
母亲当先一步下到暗道里,我深怕跟丢,紧随在母亲身后寸步不离。
这条暗道很窄,只允许一个人单独行走,暗道的墙面是一种我没见过的东西砌起来的。说是东西而不是木头、石头,是因为它居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整条道路照得清清楚楚。
四周静得有些吓人,只能听到我和母亲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我紧跟着母亲的步伐,深怕落后会出现什么意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只觉得浑身酸软,脚下也像是灌了重物一般,难行半步。望了望前路,依旧一片模糊,可能是这种怪异的气氛造成的一种错觉吧,我觉得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一样。但我也敢抱怨,怕母亲担心,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下去。
“嘭。”身体的撞击让我猛地一滞,原来母亲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了。
“到了。”母亲没有回头,只是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侧着身体想看看前面是什么,可是让我失望的是前面只不过还是一道墙,唯一不同的是,这面墙上有一副壁画。
一座高耸的光秃秃的山峰直穿云霄,山顶有一抹白色光芒闪耀,只不过被云雾遮掩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我已经被母亲的神秘弄得快崩溃了,这面墙算什么到了,难道走了那么长的路就只为了看这个,也太不值了吧,我有些郁闷。
谁知道母亲根本就不理会我在想些什么,只是从包裹里摸出一把匕首,然后在自己的指尖划了一下,殷红的鲜血从指尖冒出。
“母亲,你干什么?”我有些慌怒,想抓过母亲的手帮她止血,谁知母亲却挡住了我:“没事,别急。”说着的同时,母亲将流血的手指按在了面前的墙上。接着让我惊奇的一幕出现了,鲜血像是被吸引一样,将壁画上的云雾染成了血色,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到云雾中的白色光芒里有一丝彩光在闪烁。
一阵难听的摩擦声在这空寂的暗道里突然响起,我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和刚才有些类似的机关。
果然不出所料,面前的墙像是前世剧院的帷幕一样,向两边缓缓分开,不过石墙打开后并没有露出预料之中的风景,一层有些类似于水幕的东西将出口挡住了。
母亲侧着身体,示意我先出去,我有些犹豫,不过看到母亲宽慰地目光,我咬了咬牙,还是踏了出去。
一阵冰凉的感觉之后,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