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整顿让他震惊的话,二姥爷和两位大伯的联袂到来,意味着钟家真的发生大事了。
他下车后,迅速跟上前头的两个人,恭敬说:“齐叔,您也来了?”
齐叔是钟家的财务大管家,他旁边的年轻人是齐叔的司机兼秘书。齐叔在瑞达集团担任独立董事,替钟家服务的历史长达二十多年,是和钟皓一起长大的发小。
“呵呵!好久不见。小京。”齐开轩走得有些匆忙,他朝钟小京点点头,没有停步,继续前走。
钟小京小声问,“齐叔,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齐开轩的身体微微一顿,目光忽然变得犀利无比的看向钟小京,欲言又止道:“证监会和审计署组成的联合审计小组今天早上进驻瑞达集团。”
“啊……怎么会这样?”钟小京呆在当场。瑞达集团是钟家的核心公司。曾经以钢铁和纺织业闻名全国。现在的主业开始向房地产和金融风投方向发展。是华夏第一批上市公司。亦是钟家的一块金字招牌。
如果说遍布华夏繁华地块的会所和夜场是钟家的提款机。那么瑞达就是钟家的一张脸。
现在不仅有人要砸烂提款机,还要打脸。钟家这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还是怎么了?
反正问题很严重!
钟小京清醒过来,追着齐开轩走进了钟家的百年老宅。
宅院里,站着十几名秘书和助手之类的人。
这其中大部分钟小京都认识。
但今天,他没有心情和他们寒暄,彼此点头打一招呼。然后钟小京进入主客厅。
主客厅延续明清风格,八仙桌,屏风,红木椅。
中堂摆放着两只红木太师椅。钟家当前的当家人钟皓和钟家硕果仅存的二姥爷坐在上面。
下首左右各有四张红木椅。此时也坐满了人。
钟小京和齐开轩是来得最晚的人。他们俩自然坐在后排的空椅子上。
和以往家族聚会时的气氛完全不一样。在坐的人个个神情严肃,有的在低头想心事,有的抬头看着墙壁上钟家祖宗的画像。
钟皓干咳一声,偏了偏身体对二姥爷说,“您是不是先讲几句?”
二姥爷年龄八十九,瘦瘦精精的,头发比一些年轻人还要黑,他半闭着眼睛,摇摇头,“你来说。”
钟皓坐正身体,表情严肃的说:“今天的事情大家想必知道了,审计署和证监会突击进驻瑞达,我们在全国各地的会所和一些高档会所几乎全部被勒令停顿。”
说到这里,钟皓停下来看着大家。
钟皓在钟家第三代中,既不是老大,年轻时也不算特别出色,但后来能脱颖而出,成为家族话事人,也算是跌破了好些人的眼镜子。
当年钟皓在京都混出了一个四大公子哥的名头,而其中三位都是以纨绔出名,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
而钟皓仿佛天生对政策和商业有着特殊的敏感与情结。他能在一句话的新闻里敏感地嗅到政策的细微变化,也能在人所共知的政策缝隙里独具慧眼地捕捉到商业机会;他擅长将政治、政策与商业实际结合,更擅长以政治智慧应对商业危机。当年他牵头组建了一号俱乐部,更是将政商结合到了极致。
但凡事有利有弊,当一号俱乐部到了巅峰,影响越来越大,来自高层的打压也逐渐加强。
钟皓很敏感地察觉到了危机,他快速弱化一号俱乐部,根据形势、政策的变化及时制定了政商分离的策略。后来一号俱乐部虽然一蹶不振,但钟家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失。
有人说钟皓的每一步都准确踩在政策与政府的鼓点上。所欲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现在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什么人在针对我们钟家?”钟皓的二哥开口问。
他的问题也是在坐的人都想知道的。
钟皓的脸上倒是没有失去镇定,他风轻云淡吐出两个字,“宋家。”
“京都宋家,你是指宋老?”问话的人满脸震惊。
“不可能。我们和宋家没有任何利益纠葛,况且宋老的性格习惯是不会干这些事情的……”
“如果不是宋老开口,谁有这么大能耐不动声色在全国范围内把钟家打个措手不及?”
“如果是宋老,我们是怎么让宋老如此大发雷霆?谁得罪了宋家的人?还是……”
有人把目光看向钟小京。现在钟家爱出风头的年轻人不少,但有能力惹大事的人不多。
钟小京冷冷挑了挑眉头。
“至于宋老为什么动怒,我找你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下原因。你们想想,谁最近干过什么天怨人怒的事儿?”钟皓敲了敲八仙桌。
客厅顿时静了下来。
在坐的除了钟小京是第四代,其他的人都是三代,甚至二代。他们有没有搞过什么事情自己清楚,但不清楚自己的子女们是不是搞过什么事情。
因此,个个心中不安。
钟小京自己也开动脑筋,寻思自己最近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