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从魏理山的家里出来时,已是晚上十点半。
说实话,他很难相信白拥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白拥民有第三者甚至第四者,都不稀奇,前提是他必须比较妥当的处理好和她们之间的关系。
这次,他在时间地点上都错得离谱。
首先他不该在这样敏感的时期和本地知名度非常高的女主持发生暧昧事件。然后是不应该在野外进行“战争”。
当郭小洲看到视频和相片的刹那,他不敢相信会是白拥民。这个在陆安官场以稳重著称的副书记。怎么会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呢?精虫上脑,不可自拔?还是压抑良久后的一次释放?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人是绝不能碰的,碰了准出事。这种女人有野心而不甘平庸。比如改变之前的韩雅芳。哪怕郭小洲动动小拇指,她便会扑倒在怀。但郭小洲却不敢玩火。
至于白拥民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郭小洲回到自己的房中,也依然没有找到答案。对于魏理山大度交出的视频和相片,他也没想好该怎么用。
如果说本着以心换心的和谐方向,他应该把相片和视频交还给白拥民,或者私自销毁。
但郭小洲有些本能的感觉到白拥民的变化,他对于未来和合作空间有些隐忧。
于是,他打开卧室里的一只小保险柜,把内存卡锁了起来。
第二天上午,他和白拥民一起离开陆安,前往顺山。
在顺山,市委书记柯进山分别和他们两人进行了谈话。谈话的主题一是问他们对未来工作有没有信心,二是告诫两人搭班子要讲政治讲和谐发展。柯书记给他们每个人的谈话时间不多,刚刚半小时。
而郭小洲的谈话时间甚至不到半小时便结束。郭小洲到陆安履新以来,前后在会议上见过柯进山四次,单独见面一次。他的感觉是柯进山为人古板,不苟言笑,和他谈话并不轻松。
白拥民从柯进山办公室出来,便一头扎进了市长仇国宏的办公室,然后又串了几乎所有在家市委常委的门。
郭小洲给白拥民打电话,建议两人一起去看看老书记欧朝阳,但被白拥民毫不犹豫的予以拒绝。
郭小洲只好一个人去了顺山政协的家属楼。
经打听,郭小洲找到了一个半新半旧的家属楼房。
欧朝阳由于是很突然的贬到政协,而且暂时没有分工,属于闲人中的闲人。政协后勤也相应地给他分了一套九十九平米的老房子。
郭小洲敲门,开门的是欧朝阳的老伴,女人和男人不一样,她们思想简单,爱记仇,而且不善于隐藏表情。
看到郭小洲站在门前,她没好气的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顺山办事,顺便来看看欧书记。”郭小洲保持男人的风度和礼貌。
“他……不在……”欧夫人说着便要关门,忽然从客厅传来欧朝阳的声音,“谁来了?”
郭小洲大声道:“是我,郭小洲。”
“哦……请,请进!”欧朝阳穿着白色的家居服,手里端着脸盆走到门前。看到郭小洲,微微深陷的眸子倏然间亮了起来。
欧夫人无奈的轻哼一声,转身走进卧室,把门狠狠的一关。
欧朝阳自嘲的笑了笑,指了指沙发,“怎么有空来顺山?现在应该是你们正忙的时候。”
郭小洲笑了笑说,“柯书记召见。”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同时召见了白拥民书记。”
欧朝阳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莫名的神色,叹息道:“我希望是魏理山。可惜。”
郭小洲好奇道:“您似乎不看好白拥民。”
欧朝阳欲言又止道:“其实做个本分的官员并不难,难的是出成绩的同时还要守住底线。我记得我当年跟辛福他们提过三点要求,一是不要用错权,二是不要揣错钱,三是不要上错床。”
郭小洲很敏感地想到了白拥民在大龙河水库的风流韵事,今天欧朝阳提到这三句话,是不是针对白拥民,还是特别了解白拥民。
“小洲,你有工作能力,有知识,是个帅才。但看人识人这方面,还需要修炼啊!”
对欧朝阳的点评,郭小洲不服,他看人识人方面自认是特长,自打他走入仕途以来,何尝看错过一个人。
“小洲!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欧朝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感激。“你知道的,由于县政府的主要任务是管理和发展本辖区的社会经济事务,因此党委书记除了掌管人事职权外,必然将主要精力放在辖区社会经济发展上。与之相适应,地方政府的重大经济决策机会都会首先在书记办公会上酝酿,再经党委会讨论通过,最后才交给县长及其领导的政府部门形成正式的政府文件并执行。”
“在这种体制下,一方面,县委书记是地方政府社会经济事务重大政策的真正决策者,而且政府发展地方经济的成绩也会首先记在县委书记的头上;另一方面,地方政府发生工作不力或失当而受到上级部门惩罚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