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冲出禁锢,吃多了亏,也远比大多数人明白这个世道。因此,他对陆安的两大著名公子哥一向是保持足够的“尊重”,甚至是巴结。
最近几年,房辉的“事业”更加接近商业化,逐渐远离捞偏门的娱乐业。成立了一个砂石公司,一个物流公司,承包了两个窑厂,偶尔也涉足“地产业”,去年,他更上一层楼,终于和政府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受聘进入陆安县政府拆迁办。在拆迁办中担任拆迁队队长一职,带着二三十个小弟把拆迁事业经营得如火如荼。
拆迁办,顾名思义,是拆迁办公室的简称,专门负责与拆迁有关的事务。这个部门是在城市改扩建过程中应运而生的办事机构和组织。
一般来讲,拆迁办不是政府常设机构,属于临时部门,其人员构成可能有行政编制、事业编制,更多的是临时雇佣人员,这些工作人员都有各自的单位和部门,比如,来自城建、房管局、土地局地方党委、政府乃至公检法等各个部门,他们的组织人事关系以及工资关系等,都在原单位,到拆迁办只是行政上的借调。
陆安县拆迁办的主任由县政府的挂职副县长全丽担任,两名真正管事的副主任,一名来自城建,一名来自规划局。
之所以让一名挂职副县长担任拆迁办主任,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这名副县长有多么超人的能力,而是她外来挂职的身份,不怕得罪人,顶多两年就走人离开。本地人或者打算长期在陆安发展的官员领导是不接手这样的职位的。
“行,既然辉哥开了口,这个面子我一定要给。”魏哲笑眯眯道:“只是,我可以不和他计较,但他对我的朋友动手,却不能饶恕。”
房辉的脸色骤变,朝白小光招手道:“过来。”
白小光连滚带爬过来,一边弯腰一边小心翼翼解释道:“辉哥,我最近都没和任何人动过手,哲哥是不是搞错了……”
房辉冷冷瞪了白小光半晌,忽然转头对魏哲说,“哲哥!我这个兄弟我了解,他任何事情都不敢瞒我,如果他最近有搞事,他一定会承认……”
“我擦!”魏哲眼睛扫向丰娆姐弟的方向,冷哼道:“房辉,你的眼睛是不是特么瞎了,还要怎么才算搞事?杀人放火?”
房辉其实来之前就知道白小光在保健巷搞什么,这个任务还是他吩咐下去的,挖掘机都准备好了,务必在今夜搞定。他再次看了看丰娆姐弟,忽然变得不淡定起来,甚至有些热燥,脸上瞬间闪出一层细汗。
丰家这边居然有人是魏哲的朋友,尼玛这个消息怎么今天才知道?如果早知道,他就断断不会设套阴了丰家一把。不对啊,这事闹腾了快半年,魏哲要知道早知道早出头了。他的眼睛忽然落在丰娆的傲人娇躯上,难道魏哲看上了丰家这个******……
房辉脑中念头一转,忽然一脚踢过去,把白小光给踹翻在地,骂道:“尼玛隔壁!说你没脑子,你还真缺根弦,居然不知道丰家和哲哥的关系,还敢擅自带人来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说到这里,他满脸歉意道:“哲哥,不知者无罪,这群混账东西就是没脑子,我再次向哲哥赔罪,丰家的协议明天就重新签订,一切按最高补偿条例执行,保证不会亏待丰家。”
“哦!”魏哲挑了挑眉,他也不想过分“欺负”房辉,而且人家今天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但是有郭小州在,他不敢轻易开口答应,只是把目光瞟向郭小州,等他的决定。
就在这时,一辆警察缓缓停在巷子口,三名警察下车过来。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谁报的警……”
“辉哥?”打头的警察一眼看到房辉和丰家姐弟,心里已经很懊悔了,早知是这厮带头搞的这破事,他说什么也不会出警了。
“程所!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劳您大驾?”房辉上前和程所长握了握手。
程所长正打算打几个哈哈,然后抽找机会闪人,眼眸忽然看到站在房辉身旁的魏哲,瞳孔微缩,心里暗暗叫苦,怎么这位大爷也在,有这位爷在,想不麻烦也不行,小麻烦会变成大麻烦。
他恭笑着朝魏哲伸手,“哲少!您也在?”
魏哲心里还不知道郭小州的打算,他含糊其辞轻哼一声,握手既松。
看到魏哲不冷不热的表情,程所长心儿一颤,心想莫非真是这位大爷惹事?呸!老子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啊!
房辉当然希望大事化小,他笑着说,“没事,一点小误会。”说着冲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挥手呵斥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老大发了话,一群小弟也齐声呵斥开赶。
不片刻功夫,围观人群一散而空。
派出所程所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魏哲的表情,“哲少,约日不如撞日,今天没事我请你喝几杯……”
“算我的,我请两位。”房辉爽快地发出邀请。
魏哲的目光朝郭小州看去。
程所长和房辉也敏感地顺着他的眼神落在郭小州身上。
郭小州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