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这不是勤少么,您今个怎么有闲?”
话音刚落,魏哲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倒抽一口郁气,“嗨!是不是你把哥订的房间给抢了?”
“哈哈!谁让哥哥我先来一步,早知道是哲少您预订的包厢,我怎么着也不敢坐进来啊,老孙,你也太不仗义了,干嘛不说清楚,这不是成心让我和哲少难堪吗?”
孙老板满头都是大汗,他嘴巴哆哆嗦嗦却说不出话来。他难道敢说实话,说你就是听到魏哲预订了这个房间,才特意抢了过去。
听到这里,魏哲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很想冲上去对着这人的脸上砸上一拳,但后果……
如果说整个陆安,他在官场上最怵欧朝阳的话,在市面上他有个和他旗鼓相当的对头。早在孩提时代,两人就是天然对头,一人带一帮孩子,打打斗斗,一直斗到成年。
早五六年,魏哲的父亲还未退居二线,他还能堪堪压辛勤一头。
但现在,辛勤的哥哥在陆安官场炙手可热,红得发紫。谁不知道辛福是欧朝阳手下的头号干将。他的话就等于欧朝阳的话。
辛勤站在楼上不依不饶道:“哲少,我忘记恭喜你了,听说你现在混上副科级了,哎呦呦,好大的官……”
他身后传出几声嘲笑。
有人阴不阴阳不阳道:“不就是个侍候主人的狗腿子吗?”
“还特么嘚瑟起来了?”
“哎呦!魏小秘!”
辛勤沉声道:“怎么跟哲少说话的,哲少现在是县长秘书,县长面前的第一跟班,以后碰到哲少,要恭恭敬敬喊魏蜜!”
“谁特么在背后狂犬?陈阳,老子听出了你的声音,肖飞,我插你奶奶,上次一顿没揍好你?”当着郭县长的面,魏哲把所有的面子都丢了,他愤怒地冲楼上的辛勤勾着手指,“尼玛下来,单挑,这里场子够大,大爷我今天不把你揍出翔来,我跟你姓辛……”
辛勤不屑地撇撇嘴巴,“魏蜜!你不顾忌你县长一秘的身份,我还怕丢份呢,都特么什么时代了,还单挑,你越活越转去了吧?单挑,你多大岁数了,幼儿园小朋友?”
魏哲脸色忽青忽白,手指气得颤抖着指向辛勤,“我擦尼玛……”
辛勤不屑地朝魏哲伸出中指,然后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人说:“去看看,我的贵客们到了没有?这可是平常跪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啊!千万怠慢不得……”
郭小州早已经闲的蛋疼,吃饭争个什么风,无聊透顶。
这时他耳边传来两名服务员小声对话。
“陆安县两大衙内又斗上了?”
“他们是谁呀?”
“你刚来,还不知道吧,楼上这个是咱们县辛县长的宝贝弟弟,辛勤,混世魔王一个,上次我们农庄一个巫西的小姑凉,就被他给糟蹋了,哎……”
听到这里,郭小州眉头一挑,楼上的年轻人居然是辛福的弟弟,嘿嘿!有点意思。
他走过去对魏哲低声呵斥道:“简直是乱弹琴,像什么样子?别争了,二楼就二楼。跟我进去。”
魏哲无颜以对,斗狠吧现在貌似他下风,退让吧,在新来的县长面前丢人到姥姥家了,以后还怎么能挺直胸脯混?
他呆愣半晌,目光恨恨地瞪了三楼一眼,只能默默跟着郭小州走进农庄后院。
后院是一处两百米左右的临湖平台,平台中央是一个拱形廊亭,廊亭被粗厚密实的葡萄架覆盖,葡萄架下摆放着七八个藤椅和藤制茶几。四五个气质不俗的年轻男人正坐着喝茶抽烟。
看到郭小州走进来,一群男子齐齐起身。
“郭哥!”
“恭喜恭喜!”
“恭喜郭哥!”
郭小州神采飞扬走过去,一一打着招呼并分别握手,“浩子,江涛,小四,猛子……欢迎你们来陆安做客。”
“郭哥!您能给我们这个机会,是我们兄弟的荣幸!”姚浩热情中带着一丝恭敬。如果说以前他服郭小州是他的头脑和手段,但是现在,郭小州在官场上已经有了立足之地,堂堂县长,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级别只是正处,一个正处级扔在省委省政府里边,水花都冒不起半丝。但不是谁都有能耐有资格主政一地的。
况且,郭小州如此年轻,未来贵不可言。姚浩们自然要趁早巴结。
这时,站在姚浩身后的一个陌生年轻男子恭恭敬敬朝郭小州伸手,“郭哥好!一直听说您的大名,遗憾无缘一见,今天托几位好兄弟的福,实在是激动加兴奋。”
“这位是?”郭小州笑看着这个仪表堂堂,气质不俗的陌生年轻人。
“我给郭哥介绍,这位是顺山市仇国宏市长的二公子,仇和平,也是我们的兄弟。今天听说我们要来见您,死皮赖脸着要跟来,您可别怪我自作主张……”
姚浩的声音虽说不是特别响亮,却也足以让跟着郭小州身后的委魏哲听见。
魏哲先是一怔,而后带着些许迟疑,些许震惊,些许仰慕的神色看着仇和平发愣。心里暗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