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的指尖化血为冰,弹破而开,凝结成冰雪中的血红雪花。
雪白的场景里,已分不清究竟谁才是怪物。不合符常规的刀锋向碰,刀刃激烈的摩擦,擦出青蓝的星火。
无痛感的看着自身数个地方在瞬间划伤,古铜的肌肤上绽放红色的雪花,死亡时刻与露西亚擦身而过,与死神共舞实在失之交臂。只要手上两把弯刀一旦失去,红白的雪景舞会将会落下帷幕。
冰灼的身躯似乎在对阿诺德报数。所剩的时间已经无多,冰封的能力是有限制的。在伤害对方的同时,冰晶与魔剑的媒介就是肉身,媒介也因此遭受着冰焰的燃烧,就像生命之火,在体内急剧地消耗。阿诺德自身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的。若果是和恶魔交换,那是不公平条约。我只能放开一切,抛起一切,把一切的精力集中在击倒这波斯王子。
秘药带来的副作用并没有表现在露西亚的身上,身内的五脏六腑似要撕裂,血液的流动比起艾尔苏文那滔滔江水还要来得更猛烈,海上旋风刮起接通海与天的龙卷一样。
因为露西亚能够一句号令,使得所有进攻岚堡的奥匈汗克人变成丧心病狂的死士,月下的狼人。得以证明露西亚的身份和地位。擒贼先擒王,露西亚是关键,他不受冰封的限制,甚至还能保持和自己不分上下对峙的实力。
双方攻防,平分秋色,不相伯仲。两败俱伤已是早晚的事,正如剧本早已注定这个结局,双方没有全身而退的选择。
阿诺德已经没有任何顾忌,跟随自己的士兵早已片体鳞伤,场上到处都是蛮族死士的冰雕。切黄油般的分割蛮族死士,冰雕一样的敌人,就是静止任由阿诺德宰割的羔羊。露西亚即使避开阿诺德的攻击,但魔剑瓦雷所到之处,就必定带着死神利镰的刀锋,切割所有触碰剑尖刀刃的物体,包括建筑物。
不论露西亚如何闪避,跳跃闪躲,那导向式的剑时刻紧贴自己,逼近自己。自己健壮的身躯不惧剑伤,自己目前还足够闪避开阿诺德所有的攻击,只是无法能够轻易取得胜机。这高墙平台上,露西亚不能再有更多余的移动空间。魔神黑斯廷会把所有的星辰弟兄杀绝,奥匈汗克无畏的战士不能在这里失去。
“露西亚王子,一座海德威人的城堡,非要把无畏的星辰弟兄们都带去吗?”
盘腿而坐的王子把吃完的羊骨放回原处,指间的肉汁也统统吸允。大地之神的恩赐不能浪费“他们不是已经进入了城堡吗?”奥匈汗克人与普隆共和国交战早有五年,经验之谈让露西亚不曾忽视高墙上的海德威人“箭车(弩车),在鸣镇哪里已经失去过多,我们要留着对付伯尔尼城内的那些海德威人。”地理上也清晰可见“温雅图,我们失去地牢王以及众多弟兄,现在他们的诡计昭然若揭。”人总有不理性的时候,身为充满智慧的王子露西亚也一样“以众神的目下,以奥匈汗克为傲。海德威人不会得逞,今天……他们会成为岚堡风化的骨骸,他们的灵魂将奉献给牢笼王……我敬爱的叔叔。”
奥匈汗克的王子没有满口的夸言,他着实地实行,露西亚是言出必行的人,未来布塔珈大陆的王者。遵从力量的星辰弟兄甘愿成为他马前的先卒,开辟战场通往胜利的战士。
战场露西亚选择在白天与黑夜的交替间,四百王族精锐战士跟随他们的太阳奔袭岚堡城外。这是一场谁都清楚的战斗,没有忧郁的选择,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跟随露西亚就如同追随日不落的皇朝,是奥匈汉克人全族的荣耀。
在战争开始之前,奥匈汉克人在一片静默之中到达了战场。速战速决,是攻陷岚堡的要诀。只要岚堡陷落,露西亚立刻带领奥匈汉克的战士连夜奔袭硅石镇。要让所有的海德威人陪葬,用他们的学祭奠达坦布玛·萨维拉克·耶律。骑在马上的露西亚只渴望鲜血的祭礼。
但意料之外的是,据守岚堡的海德威人竟只有那三四十人。一百猛士的狂攻也难以轻易夺下半边楼塔,甚至可以听到吞食秘药猛士的声音渐渐少去。然而城楼上海德威人却是一刀一剑地将星辰的弟兄放倒,血是兄弟的血。海德威人血的祭礼这个词汇,已经完全本末倒置。
“不能再让星辰的弟兄失去光芒。”策马飞奔的露西亚直到城下,撞起长梯。离马的露西亚轻身跃上长梯,奔跑般的登上了城墙……
我没有做错选择,海德威人以及魔神黑斯廷都必须死。白色的世界让露西亚回想到出战前的抉择,四百名猛士,奥匈汉克族人的顶梁柱。三年四百,必须要三年才能够找出这么多秘药适用的猛士。
秘药的消耗要比实际来得快,一切都是因为处于极限的状况下。冰封的雪景中,两把弯刀越是开始变得沉重,挥动的速度也倍数下降,手脚已经开始失去灵活性。感觉就是冬日冰雪里冻僵的手脚,在僵硬地伸展。
眼中的魔神疯狂劈砍,似乎对方也已经到达了极限。那不规则,可怕的刀锋之下,一切的物品如同黄油,轻易分割。冰城上就像是被划上了一笔,城墙上也像是露出了一道深痕,包括城外猛士的身影,早被横直的黑线划上分割线。只有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