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的声音透过甲板传入船舱,海鸥的声音也随之而入。比起铁造巨轮,木制的宽板双杆帆船要让人怀念铁质的船只。上了年纪的船,有些地方怎么清洗也难以去除它顽固的污垢,阴暗缺乏光线的船舱散发阴潮的霉味,还有海水的腥味。
木床上阿诺德赤裸的躺着,洁白的床单,边上左右女子依偎在旁。旁人眼里是幸福的,因为两女服侍一男。老旧封建的教会制度,双子星的身上除了鞭挞留下的伤痕外,还有环形十字的烙印,伤痕破坏了他们洁白柔滑的身躯。她们是奉神的旨意,用她们的身躯来洁净自己。每次想到两人的话,阿诺德总是觉得自己这是活受罪。肉欲的快感或许就只有那么片刻几时,因为她们不像普通女子,娇柔喘息之中竟带圣诗歌词,似乎在净化邪恶。但对于阿诺德而言,这并不受用。我是无神论者,也是众神论者。
坐到床边的阿诺德沉思了片刻。若是有一根香烟,那该多好,伤心不伤身。
披上一件羊毛长袍,能够在船舱上找到的就是一瓶佛罗里斯人的烈酒。早上没有盐水漱口,也没有干净的水去梳洗。推开舱门赤着脚走上甲板。只有在这局限的船上,局限的航海时间上,阿诺德总算觉得有点时间去回忆,去想象未来。
“矮人的烈酒不错吧!昨天晚上可跟烈酒一样刺激?你还能让她们诵念圣诗,你的兴致也够让我们学习学习的。”坏笑着的洛桑玩弄着苹果走过来跟阿诺德说。
酒精浓度稍有点高的酒,但不比天朝诸多的烈酒,也不比某国九十多度的烈酒。当是漱口水一样的直吐大海“这不叫烈酒,只不过稍微酒精高而已。”估计洛桑也只会胡思乱想,甚至矮人也没有喝过一口最烈的酒,就像被拳头猛抽一下一样的酒。
“提尔反三世的要求,你觉得就这么简单?”
“不论他的要求怎样,苏莱德的控制权不能落入奥匈汗克那些蛮族的手里,这才是主要。”第二口酒阿诺德在嘴中回味散发,让酒的原材料的味道直接刺激到味蕾为止,才一口吞咽“提尔反三世即使年老,他也一点不蠢,他所希望的,是把他拥有的财宝极限地发挥至极致。”
“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当提尔反三世提出要求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是无稽之谈“重新打造出飞空艇这样的技术,即使矮人,没有文献和相关的书籍,空手能捏造出一台飞艇?”
当天在所有质疑的眼光中,只有阿诺德依旧保持镇定“一切皆有可能,我并不认为做不出。”今天也依旧一样,在其他人的眼中自己可能是一位怪人,也有可能是一位知晓万千的先知“只要有一点线索,核心的作用,我相信矮人们,佛罗里斯人绝对会乐意支持我。”
“或者你可以到亚德拉大教堂里的图书馆寻找一切可能的书籍,哪里或许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这样看来我还要找个机会到亚德拉皇城去,拜访教皇和国王他们了。”
船已经在海上有四个昼夜,划破海浪的前方是本次航程的目的地。数周之前是一片焦土,在哪里砍杀了数百奥匈汗克人,他们的可汗也星落此地。
十二楼塔之下挂上了圣骑士团的旗帜章幅,浅紫色的旗帜上洁白无瑕的独角兽扬蹄嘶叫般展露它的雄风。温雅图已经成为了一座难攻的要塞,坚固的城寨。在原本要道围墙之上,可以看得出斐迪下足心思,让所有能够翻爬行走的地方都围上一圈。
“温雅图堡?”
“斐迪副团长的建筑方式也是别树一帜,这种雄伟的木堡让人感受到它的气魄。”靠近浅滩前只能换乘小船,霍根与曼德尔对此地评头品足“费迪南德和艾伦那两个小子究竟都怎么样了呢?”
“不用担心,让阿诺德大人赏赐他们一个女人,那样他们准会立刻成为大人。”
“少来吧!不是每个人都是霍根?哈本维。主神定有主宰……”
岸滩的斜坡路上安置了两个木栅。看来斐迪是知道如何防备同样的夜袭手法,比起离开的时候,温雅图这里似乎要比之前多了几倍的人。原本的城镇外百里连营,五花十色的帐篷行行列列。一些简陋的木棚草房居住着贫困潦倒的人,据了解他们是躲避附近森林里面的原居民,因为奥匈汗克人的入侵他们为求生存,或不沦为奴隶或是死囚,甘愿躲藏森林山洞里等待浩劫的过去。
“嘿!那是什么?!那不是石弩塔吗?”
果然,在艾尔的叫声中看向箭塔上,五台巨型石弩装置在楼塔顶端“有了这几台石弩,蛮族那些异教徒的弩车不足为患。”曼德尔连连交口称赞“哪里还有三台投石机!蛮族已经畏视这座山城要塞了。”
“是吗?我并不觉得。”要知道战争的科技可是日新月异,历史的见证,阿诺德了解的足够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物治一物,万物总有相生相克。”现在没有人能够理解阿诺德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挂在口边。
蓝顶彩旗的军营,斐迪没有居住在城镇内,他时刻声称哪里是温雅图原居民的居住地,圣骑士团应该体现出骑士精神,拯救和救援苦难中的人。
长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