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缺的缺口就像崩堤的水坝,铁栏在破门的同时发出刺耳的锐鸣,活生生地压到城门内的士兵身上。
“快上!挡住蛮族的侵入。”
显然这一切显得无力还击,枪兵的矛头刺向门外。鲜红之下蛮族可以说应该是必死无疑,但黑色的头巾和蝎子纹身,血红似乎已经不是他们的生命之源泉。
大门渐渐被推开,那鸣叫声特显惨厉,比起女性惊悚中的惨叫声要更具威力。缝隙逐渐扩大,黑色头巾的蝎子部队挡住最前“阿卡拉!”
首先冲出来的不是蛮族死士,而是他们手上的短斧。厉如疾风,势如铰镰。抵抗蛮族进一步攻入的士兵喷出同样的液体,但对于普隆士兵而言,这是致命的。排排列列站在最前的普隆士兵纷纷倒下。
不能小看蛮族的投斧,威力等同于钝器,只要命中,非死即伤。
死去的士兵给奥匈汗克死士制造走动的空地,由尸体铺垫的道路。这个瓶口不能被阔大,逼上绝路的士兵只能奋力上前抵御,哪怕是用三条人命换取一名蛮族死士。
“快上!不要畏惧!”城楼上还在奋战,他们面对是蛮族的星辰弟兄。雅尼刚男爵必须守护城楼上的狮盾旗帜,自己的短发已是湿透,链甲也被蛮族给开了两个洞,但不是致命的“鸣镇不能落入蛮族手中。”
突然性的进攻没有先兆,因为奥匈汗克人从来不会约战,除非遇上他们值得正视的对手时。鸣镇内部在混乱当中兵力十分分散,拥有统一性的数个指挥点只能在隔火中各自执行各自能够做到的事情。
“斯丁克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连忙收拾自己贵重的斯丁克转头看向扈从“我只是一如既往地提前做好准备,一向如此。”
“大家都在努力抵御蛮族,我们不会失败。”扈从尽力去提醒,即使知道,斯丁克向来就是位危机感预测十分准的人,因为他总能够逃出生天,因为他一直选择逃避,一直为自己制造后路,甚至放弃他人性命,只求个人存活。
战火缭乱已经难分蛮族是否已经攻入城内“大人,这里的东西我替你收拾,请你快点去指挥大家,他们需要你。”扈从央求只顾自己的斯丁克。
“很好!”斯丁克走到扈从面前,双手紧紧捏住扈从软皮护肩“迪诺。”扈从是自己的同族,斯丁克是米连达家族,迪诺是安塔克家族。这个软蛋甚至连一个人都不敢杀。斯丁克眼神是何等的坚定,那决断是何等的沉重。
扈从迪诺想挣脱,立刻带斯丁克前往战场指挥战斗,权位者必须主导战场,他们必不可缺。但再次回头头看着斯丁克的时候,迪诺察觉到,那眼神并非自己所想。
“迪诺?安塔克。哥伦斯顿表叔拜托我希望你能够为安塔克家族争取声誉的时候,我就知道,每个人都有适合他的战场。你长大了,我很高兴。你做得很对。”斯丁克的眼泪在迪诺眼中是如此的满腔热情“现在我命令你,先去把我们的人集中起来。”擦了擦眼泪的斯丁克推走了迪诺“快,刻不容缓。”
“斯丁克表哥,你是我们家族的荣耀。”迪诺快步离开,冲往北面驻扎的军营。
火焰已经延伸至斯丁克的屋顶“迪诺,你就替我吸引蛮族的目光,好让我离开这鬼地方。”斯丁克暗自细道“即使这次能够击退蛮族,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这次的东西并不多,但够我能活上一段时间,哪怕是回到乔尔圣斯堡“最可恨的是爾兰,爾兰——你这重要关头的时候逃离的混账,叛徒。我回到普隆定要把你的所作所为告知世人……”
鸣镇的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奥匈汗克族人的进攻汹涌澎湃“这里已经失守了。”西门以及数个城楼已经落入蛮族手中,狮盾锦旗早在十多分钟前落入城下火海。坚固的石墙是雷兹纳克公爵的苦心经营之作,把暴露敌外的城镇给包围起来。五年来,防御抵挡着蛮族,看似固若金汤的护墙,现今三分之一已落入蛮族手中。
“后退!我们只能退守……”雅尼刚男爵没有了任何退路。城楼半数被占据,大门的楼塔是最后的防守要点。剑刃盔甲沾满鲜红,手指,肌肤尽是黏稠的感觉,浴血鲜红之中估计就是这种状况“北门和西门之间的防线怎么样了?”城墙上依旧飘扬狮盾锦旗,这是唯数不多的希望。
实际上奥匈汗克人的进攻并没有太多人,总数也就只有鸣镇兵力的半数。但火焰分隔打乱了鸣镇的统一性,中心的公爵公馆也在大火中熊熊燃烧。城楼之上对于城内那一片火海可是一目了然,哪里着火,哪里还未被燃烧。
来自蛮族无尽的火雨流星不曾有过停止的一刻,弩车的火矢由一开始他们的目标就是城镇内部,燃烧滚烫的木桩阻隔城镇道路。被摧毁的房屋连环铁锁般,左右牵连,卷入火焰之中。零星的箭矢现今只有鸣镇的楼塔和城墙上发出,奥匈汗克人已经采取全面近身白兵战。
控制着城门楼塔的普隆军阻挡住蛮族大举的涌入,断裂的半截铁栏被重新吊起,挡住侵攻的蛮族,隔断大门内外。
狂奔的战马在东面卷起另一阵疾风,刚果子爵和几名男爵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