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嫩的幼芽和花苞,它们快速成长,赶在最早枝头上的第一趟盛开。光秃的树杈上迎来了首批鲜绿的装饰,野果树的花苞累累,想必会长出丰实的果实。
“远古大陆流传下来,传说森林之都一直被神庇护。”
健壮的护卫夸夸其谈,那带有年份的盔甲似有十年以上,款式老旧且笨重,他与身后的骑士与之不同,盔甲的护肩下没有纹章也没有系挂的长袍披风,马背上一把十分陪衬的重型钝器插在马背一侧。
“它是一个自由的都市,也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国家,一个容易被遗忘的国度。”
初足踏入森林之都的骑士们被神秘的黑森林所迷惑,即使只有半边天的顶上,丝弱的光线,森林还是给人带来一种无法掩饰的幽深和心寒。数十人的队列在迷宫般的森林里游走,似在无际的树林中徘徊。但队列实际是在往西方前行,他们中午刚离开森林之都的湖畔城堡诺巴伦,沿着高乔杨木树林婉婷前走,这是唯一能够走出迷幻丛林的路标。
少年骑士充满了冒险的好奇心,带领队伍的护卫在老道的士兵和骑士口中是位出色的战士“鲍威尔勇士。”一般人都会这样称呼,格力斯流传下来的称谓,这不显得对鲍威尔的不敬或是过度的尊敬。
爽朗的笑声震动森林,若是在秋天落叶的日子,必定会把大堆大堆树叶震下来“什么事了?勇敢的小骑士。”在鲍威尔的对比下,确实是大人跟小人在一起。鲍威尔是混血儿,格力斯与布塔珈两国的精髓结合。拥有布塔珈大陆异族强壮的体格,海德威人狂乱的棕发黑瞳。
“这片森林究竟已经有多少个岁月年头了?”树干主体绝不是一个人能抱住,即使是鲍威尔,至少也要三个……不!是四个,才能抱住。少年骑士不断的边想边问,甚至比量每棵树究竟要多少人才能抱住。
虽然也有人认为鲍威尔那半边异族血统是奥匈汗克人的,但这个始终没有一个明确或是准确的答案和根据。摸了摸扎手的须根,鲍威尔似乎遇到了难以解答的问题一样,支支吾吾“唔……这个……应该也有一千年了吧!或许更久远……”哼声大笑的他以牵强的答案略过“这些树上了千年以后就难以计算它有多少个年头,好比我吃的烤鸡一样,到现在究竟吃了多少只,我都不记得了。”
“那你是来过这里多少次了呢?”
“少年,你的问题有点简单。”但鲍威尔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微微的动着指头“我横穿森林之都已经有七次,艾尔巴伦会战,圣杯护送,悲王的处决,捕猎巨蟒,教皇的护卫队,巫女的追捕,把你这小毛孩算上,就是第七次进入这片充满魔法的黑森林了。”
队列后面赶上来的金丝红袍骑手,并列骑行“鲍威尔是你亲手处决悲王的吗?女巫!女巫你有亲眼见过?”幽深密林中的王国,悲王统治了整个森林之都,建立了他的王国,他用巫术控制整座森林,每棵树,每朵花,都是悲王的耳目。娇小的骑手牵下金丝斗篷,金黄的秀发和蔚蓝宝石般的双眼照耀森林。
那是黑森林中的太阳,引导众士兵不会迷失在迷幻的密林。所有士兵有着类同的想法,皆因艾丽卡那夺目鲜艳的发色和红袍。
“悲王不是我亲手处决的,因为他控制了整座森林……”
“那他没有被处死吗?”艾丽卡的发言总是先声夺人,抢在别人发话之前。边上的少年骑士只好把张口的嘴巴合拢,默默地与两人并进前行。
“不,他确实死了。是我亲眼看着的。”在这暗淡的密林中,鲍威尔昔如昨日,眼前看着被荆棘盘缠的悲王,在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寒光中,被无名骑士一刀砍下了他的头颅“他滚动的头颅脸上充满怨恨,似乎要诅咒整个世界。”无首的悲王被系挂半空,荆棘似要吸光他的魔力,在数日里悲王的尸体只剩下白骨和雍容的服饰“悲王的死让森林之都充满奇幻,沙华朵就是其一。”
“他一定是在诅咒着世界。”少年骑士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发话。
鲍威尔哼声笑语“对!如果他有这个机会的话,那这个世界一定是一片沉默且寂静的世界。”悲王窥探他人的生活,窃听世人对自己的评论,人们畏惧他,对于悲王的错误无人愿意提出纠正或建议,人们选择了沉默。
“他是一个可怜的人。”小女孩无声叹息。世人皆知,悲王这个称谓不过是在他死后才冠以此名。
“谁能砍下这位充满力量的王,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鲍威尔瞟了少年一眼“你想成为那样的骑士吗?”少年骑士点了点头“算了吧!恐怕你连直面对视也未必能够站立。有理想不是坏事,但要分清自己的界限。”
“鲍威尔你知道那无名骑士的名字吗?”
“公主殿下,如果有机会,你遇见女巫就可以问得到那无名骑士的名字。”
“为什么是女巫?”艾丽卡源源不绝的提问,就像堤坝打开闸门,问题的洪水洪涌而至“鲍威尔你也不知道吗?”大汉只能别起嘴角。我可真不知道。
少年骑士发现了树林的尽头“是出口……”光与影之间,他同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