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动火舞,碎屑火星与扬尘纷飞,铁锅面罩受热滚烫,黏稠浓浓的液体变得额外滚烫。
“敌袭!敌袭!”
木架钟楼回荡铜钟激扬的警鸣,带有薄暮的小港湾,迎接来自空中橘黄流星雨点。焦灼烫热的火矢点燃木搭草棚的干草和柴火,舞动的火光似乎是一曲死亡祭礼的乐曲,岸边已是一片哀嚎惨叫。
满带血红和火光的剑刃如同新月,奥匈汗克的龙牙快艇驶入折射亮光的浅滩,数十数十的新月在黑夜中闪亮,发出不寻常的银光。
古铜身上布满图腾般纹身的男子,赤膊背后数十条小鞭子覆盖那太阳纹身,两把宽阔新月弯刀只在片刻染成鲜红,形如环绕太阳的两边赤红新月“阿卡拉!”奥匈汗克鼓舞激昂的词语。
“阿卡拉”“阿卡拉”蛮族的喊声响遍海岸。
慌乱的军旅中早已失去统一的指挥,所有的军队各自为政,营地阵地一片哄乱。远在鸣镇的驻军却是据守不出,看着远方河岸渡口在一片火红之中。沿着黑暗的泥道,三五成群,伶仃散乱十多人的队伍来到了鸣镇土城门前“我是喘息堡的斯丁克子爵,快开门放我们进去!”漆黑让守城士兵无法信任。
“你是谁我不管,伯爵有令夜里禁止打开城门。”士兵只是如实说明,丝毫没有客气地对着那群看不清样貌的人大喊道。边上的士兵探了探头,一手把火把丢了一根下去“放心吧!这位子爵大人,蛮族是不会夜里偷袭这里的,你大可以在门外睡一个晚上,跟我们说说河岸边上的趣闻。”
斯丁克子爵的骑士爾兰?斯塔克一手捡起火把用火光照亮了自己以及身边“士兵!你这是侮辱我的主人,我以斯塔克家族的荣誉和性命,要求和你举行一场决斗!”面对决斗的挑战,士兵面带惧色,口头之快换来一场性命相博的决斗,即使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那……那你就祈祷蛮族今晚不靠近过来。”至少今晚还有一夜的时间,明日一早逃出鸣镇,避免一场必死无疑的决斗。
没能进城的斯丁克只能窝在大门前,等待黎明的到来。来自地狱的使者畏惧强光,斯丁克心中只有默祷公正教经文,用于驱散心中灰霾,白天里蛮族压根不是普隆军的对手,至少只有这个不切实际的理由借口来巩固快要崩溃的心神。
只会逃跑的子爵,我命途坎坷,居然要为无能之人,把骑士的矜持都放弃了。爾兰在附近找了些柴火,在远处空地点燃火堆“打起精神,蛮族随时都可能会攻过来。”预防胜于蔓延,爾兰给其他人打上预防针。在事实上,蛮族确实没有靠近鸣镇,他们的战果在西面海岸足以吓坏普隆军。
预兆不详的暗红弯刀,弧光绽放,火光照射得到的地方被黑色的色彩涂布,绽放出道道泼墨般的印记。多余的颜料被橘红烈火燃烧,是红是橙,都是一片充满腥臭和焦灼,让人窒息。
被围堵的港口,背后熊熊烈焰照亮了倾斜树立水上的战船,在风中和火光中慢慢沉入的狮盾红旗。背浮水面的尸体被箭矢好好的装饰了一番,那只是来自己方的乱箭流弹,只是增加了他被命中的次数而已,毫无效果。
双杆三角帆战船被两艘龙牙战艇夹住,像是两片薄薄的面包夹紧了厚实肥美的牛肉一样,一个巨型汉堡。战船随大,但人手不足,受奇袭丧命的士兵已有数半,左右夹击之下,更显乏力,捉襟见肘。
胡子弯刀就像带倒刺的柳叶,血红润色着弯刀那开山劈石之势,圆滑地格挡开普隆士兵长剑的攻击,用尖锐的刀尖刺穿士兵的胸膛。
近距离之下船上的弓弩成为了鸡肋,毫无用处的装饰。缩小版的石弩打不着近距离,拉弓装弹也是无用。弓弩箭手也只能挥动起短剑去抵挡翻越船舷的奥匈汗克族人,他们相对幸运,一身布甲皮甲的他们即使下水,也不至于会被淹死。
带有针对性的攻击,奥匈汗克族人用强壮的肩膀冲盔甲士兵撞去,两人一同下水,却只有奥匈汗克人在片刻后露出水面。沉重的盔甲成为了士兵的铁棺材,把生命带至水底深处,用黑暗淹没所有。
“停止你们的慌乱,摆好阵势,把翻上来的蛮族给送回水底去。”唯独一艘战船在重围中慢慢挣脱,脱离奥匈汗克族人的夹击“放箭!把港口的船给葬送,用神的利矛摧毁一切阻挡。”飞速的弩矢准确无误命中目标。
难以想象的航行轨迹,战船就像是灵活的水蛇,窜动移动中更能准确瞄准,紧握仅有的机会,把堵在港口的龙牙战艇给击沉。手臂粗的木矛对于轻型战艇而言足以致命,一连三发命中其二,渗水的战艇就像是一块吸水海绵一样,冒着水泡便在数刻钟内消失于水面上,只留有它唯一的船杆顶端露于水面上。
船员和普隆士兵没有得到一丝的松懈,因为火光之中能够在水上移动的普隆战船,就只剩他们这一艘。原本用挂架铁爪缠住的战艇,在得到友好的送礼下离去,因为他们得到了足够的酒桶和小麦。攀附船舷的蛮族也一个一个的被士兵长矛给捅翻下海,占据船头的蛮族显然在这艘船上已经没有任何优势。逼近的长矛足比弯刀要长出三倍,一堵针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