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恐惧又是愤怒的斯丁克一手抢过士兵的弓箭,大声的命令道:“给我射!射死这群虚张声势的匪军。”
不过城中才有多少守军,被这么一吓唬一挑拨,城中上下的火力点都被看得清清楚楚。必然的是,匪军在毫无伤亡的情况下假装撤退,只是在临走前大声的叫嚣道“尊贵的领主大人,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考虑,是降还是死。哈哈哈……”
看着远去的匪军,这时候斯丁克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依偎着墙壁,瘫软无力的坐在地上。
“死定了,死定了。这下可真是非死不可了。”窝在房里面的斯丁克念念叨叨的想着办法,怎么才能不让自己落入那些匪军手上。
守住这个破城,十人不到的守备面对四十多人的匪军,守得住还好,要是守不住,那时候可是非死不可。而投降这选择,难道到时候对方就会笑着放自己走,而不受牢狱之灾,更甚的是,要是出尔反尔时,自己的小命可是任人宰割。结果得出来了一个十分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去探访一下亲戚,然后再装得知喘息堡被匪军攻打洗劫,这时候就可以正正当当的请自己的亲戚提供援助,那时候还怕什么匪军么!
拿定了主意的斯丁克可是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出游前准备,那就是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至于粮食,更是狡猾的把实质掏空,只留下那些空箱空木桶。不过‘仁慈’的斯丁克还是留下了十个人份的两天量的粮食,供给城中上下五十多号人到时候分摊。
这些都统统准备好之后的斯丁克,便连夜出城,更是告知留守的士兵‘现在本大人去亲戚那里求援,一天后便回来,那时候不管匪军什么动作都好,坚守喘息堡。’
趁着夜色这位对外以‘求援’为由而出,对内便是以‘探亲’为主而离开。带着数名贴身护卫和几名仆人一路南下进发,希望能够得到附近法兰堡的支援,再是往尖岩堡亲戚那再悠游地过上几天之后返回。不过在第二天早上到达法兰堡的时候,显然是因为过往的小争执,法兰堡的勃朗宁男爵更是大门紧闭,让这位落难子爵碰了壁。一气之下的斯丁克便不绕路,直接南下前往尖岩堡。
不过原本喘息堡和法兰堡都是近交的友城,只不过双方父辈的逝去,先后继承了各自的领地之后,一些看似随意之话却成了导火线。
法兰堡的城主勃朗宁虽然继承了男爵的称号,但由于体弱多病,所以在他父亲还在时给他找了一家稍有名望的贵族千金,希望能够早日孕育出继承人。确实让人感到不争气的勃朗宁竟然不举不育,这时倒真让他妻子感到十分的失落。但为了挽留自家丈夫的颜面,只好变现出一副冰冷的样子来回避,当中也包括她的丈夫。
而这时,向来傲慢的斯丁克更是傲慢地表现出他的放荡不羁,在没有享受够之前是不会随意结婚,被自家女人给束搏的。于是便在一次聚会里冷言讥讽勃朗宁,这便成为了所有事情的开端。
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被这样指着鼻子说的人,没有几个能不发怒,更何况是自己深沉的私隐。于是便暗地里进行了私斗,双方都出兵约战在两城之间的平原上对战。但可惜的是,喘息堡有着汉克这一名猛将在,这场私斗很快就被逆转,结果勃朗宁更是背上了无能二字,于是便一直病卧在床,所有的大小事务结果都变成了安娜夫人主持。
很快喘息堡被匪军骚扰的事情也入到了法兰堡里面,对于这种嚣张势利和有损家族荣誉的人来说,在法兰堡里面的主人更是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训斯丁克的机会。对于喘息堡的一切事情不闻不问,任由对方在孤立中寻求庇护。
而这次甚至是知道对方出逃,要往南方尖岩堡求助也好,倒卧在床的勃朗宁更是下了死命令,无视一切来之西面的人,任由他们在风雨冰雪自生自灭,法兰堡都要以大门紧闭来对待。但心知旦夕祸福,对方好不得哪里去时,自家也不会有太好待遇的安娜夫人,则是希望给这位落难的贵族给予援助,却遭到了勃朗宁的冷言和白眼。
“妇人之仁!此人与我不共戴天,既然有损我家族声誉,那他就是勃朗宁家的对头。”几声咳嗽之后勃朗宁更是冷冷的看着这位冰冷而美艳的女子“还是说……你跟这厮有一腿……”
被说到这个份上原本态度冰冷的安娜现在更是极寒极冰,用着一种极其深寒的眼神反视对方,甚至难以想象竟然因为一句话而怀恨在心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实在无法用言语去表达她现在心中的悲痛和绝望。
空间凝固的房间里要不是仆人的进来,可能这深寒的冷战会持续更久,但这已经是法兰堡内的另一场两人之间的冷战的展开。
得不到援助的斯丁克路上可是阵阵恶毒的咒骂,但路途遥远,不由得他在中途的一个小村落休息歇脚。这位严重缺乏锻炼的子爵真正出远门的可能是多年来的首次,至于上一次的出门可能就只是在喘息堡附近的庄园或是附近的树林打猎,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现在庄园早在两年前荒废,而附近的树林则是匪军强盗的藏身处,与其说打猎,还不如说怕被反猎了自己捉要赎金。